蔣新月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後台,自己一個人跟着廣告牌到處摸索一下,最後鎖定了地方。
沒想到在這裏還碰到九天天口中的那個《one day》的女主演baby,她是國際超模,比這光環更亮的,她還是一個隐藏富豪的女朋友,可以滿足她一切的願望,想拍戲就投資劇,想走t台,三大藍血品牌十件高定起步讓她首穿。
自己創立的化妝品牌,以極高的原材料賣極低的價格卷死化妝品行業,雖然年年虧損,但出新品的速度根本不低于大牌的速度。
她這麽任性,都是因爲背後的這位大佬。
蔣新月認識她,朝她禮貌的點點頭。
她的中文很好,說了句:“你也是來補妝的嗎?”
這口音完全沒有國外的那個味道,就像個本地人的大妹子。
蔣新月驚訝她的中文,但是人家似乎不想解釋什麽。
“嗯。”
超模就是超模,那腰臀比和九頭蛇簡直讓人望塵莫及,她一米七八的身高蔣新月站在她旁邊都有點窒息。
……
谷航和裴承大概已經三年沒見了,這次回來才在這裏匆匆相遇。
“你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吧。”
裴承将手插進自己衣服的口袋,說:“醫生說我忘記了一點事情,但是具體是什麽,好像誰也不知道。”裴承本能的覺得很重要,但居然到現在也沒有人提醒他,或者用上這段記憶。
谷航笑着說:“記憶而已丢了就丢了,陪你女朋友來參加電影節?”
怎麽說呢,蔣新月時隔這麽久再一次看到裴承後,有種恍若昨日的感覺,他還是冰上那個充滿少年感的花滑運動員,拿着獎就能開心。
現在他有些趨于成熟的滄桑,他的頭發越來越短,已經變成了寸頭,穿着幾千萬的西裝站在那,讓蔣新月一時間覺得時間過得好快。
我還沒有忘掉你,眨眼就過了五年。
超模比她走得快,已經在她前面沖上去挽着了裴承的胳膊,蔣新月不确定裴是不是看到了自己,但谷航的表情已經變了。
谷航知道蔣新月這幾年過得很辛苦,暗中也幫她擋了很多麻煩,但不敢擺到明面上。
谷航還不知道用什麽表情去面對蔣新月,就聽到裴承開口:“你朋友啊?”
裴承的聲音不小不大,剛好傳到蔣新月的耳朵裏面。
谷航笑得很勉強,裴承跟蔣新月真當是孽緣,剛剛回國就遇到了。
“額……哈哈哈。”
谷航這般态度讓裴承以爲他遇到了前任,事實上谷航還是光棍一個多年,家裏給他找來了門婚事也被他拖再拖。
蔣新月笑着跟谷航點頭,裴承仿佛空氣一樣,她的眼眶通紅,溢滿了悲傷。
裴承淺淺的看了這個女孩一眼,她的目光燙得灼人。
等蔣新月走後,谷航說:“你這小子做了什麽壞事啊。”
“這個女孩子感覺渾身都散發着一股淡淡悲傷的氣質,就像承哥跟我說的《雨巷》裏面的丁香姑娘一樣。她的眼底帶着淡淡的憂愁,渾身裹着霧氣,無比的濕潤。”
裴承誇她:“最近中文學的不錯嘛。”
“哈哈哈。非常奈斯。”她還會說諧音梗。
裴承問谷航:“那個是國内的明星嗎?叫什麽?”
谷航笑着說:“哎呦,一個籍籍無名的小演員,來見世面的,還用得着你這個裴總惦記啊,怎麽了?又想手滑給她投資個電影?”
“我對這款不感興趣,還是baby貼心。”
這句話逗得baby的事業線簡直沒法看,波濤洶湧。
谷航說:“其實南方姑娘都是這樣溫婉的性格。”
裴承的嘴巴就像火車一樣,到處跑,可是心裏怎麽想誰都不知道。
他收斂了眼底的情緒,剛剛那個路過的那個女人的目光真正切切的燙到了他的心上,後勁還有點發涼。
他一直沒去位置上,落座後居然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後腦勺。
她的頭發就用了根木簪裹起來,如果搭配上一身淡雅的裙子一定漂亮。
谷航坐在他身邊,他也看到了蔣新月,看了一下接下來的獎項。
其中三個都有蔣新月的陪跑。
大屏幕掃到來蔣新月,在座的就算不感動都要硬擠幾滴眼淚出來,她紅着眼眶鼓掌反而讓人覺得更真誠。
第二個獎項的時候,蔣新月已經很努力的在克制了,可是笑着笑着眼淚就從眼角掉落,像一顆顆珍珠一樣,隻是一秒鍾她就拿手捂着自己的臉,然後用紙擦拭。
那梨花帶雨的狀态,直接美到窒息,有種鮮花在暴風雨中摧殘的凋零美,帶着破碎感讓人不自覺的心都抓緊了。
蔣新月的哭戲那簡直一絕,但是她說爲了确保自己的身形健康不太想演一下容易掉眼淚的劇。
裴承看一小會,眯着眼睛說:“那個在走廊門口遇到的女人叫蔣新月?”
谷航怎麽說,隻能點點頭:“嗯。”
“她的作品挺多啊。”
然後又接了一嘴:“似乎都不怎麽樣。”但哭得挺好看。
九天天在旁邊安慰她:“沒事沒事,這哪值得你哭成這樣啊,河馬不值得你貢獻眼淚。”
蔣新月也知道,但是情緒很穩定,眼淚不太穩定,直接淚腺炸了的感覺,止不住。
等頒獎結束她就往廁所跑,用水洗了好幾次臉,看着自己狼狽的樣子,蔣新月啞着嗓子對着鏡子裏面的自己說:“人家都忘記你了,而你還在這裏多愁善感給誰看啊。”
出來後,發現谷航早已恭候多時,蔣新月還以爲又是偶遇。
結果谷航這時候叫住她。
“裴承在國外的時候出了一場車禍,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不幸的是失去的剛好就是那段。”
蔣新月被逗笑了,摸了摸自己濕潤的頭發,打趣的說:“就算沒有失憶,他也不想在他女朋友面前提起前任吧。”
谷航抄着手說:“裴承睡過的女人就算每個人買個七八十萬的包,也能用掉上千萬的w,他真的隻是失憶了。”
蔣新月笑着說:“挺潇灑的,挺好的。”
谷航看着她:“我其實挺希望你離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