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河玫瑰,以驚人的玫瑰數量遠近聞名,又因爲是私人财産不對外開放,傷了多少人的心。
互聯網上面對這座玫瑰主人的用情至深到了可歌可泣的程度,許多以爲能白頭偕老的情侶都來栅欄這裏打卡,仔細看還能看到不少刻字的縮寫,觸摸的時候,是否能從這深一筆淺一劃的勾勒中體會到這對情侶纏綿的情愫。
園中無法觀看到的玫瑰盛宴,是否也能爲他們這份愛情送上忠貞不渝?
蔣新月走在回去的路上,手摸着粗糙紋理的栅欄,時不時冒出來的玫瑰藤蔓蟄得她心疼。
單行道上面有椅子,有朵紅杏出牆的玫瑰,張望着花苞查看外面的世界。
在它的下面,有一行字:
紅河的玫瑰也耐不住寂寞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就算女主人再怎麽用肥沃的土壤和嬌貴空氣還有細心的照料,都無濟于事。
我說的是玫瑰。
下面有人留言:
也說的是你。
蔣新月看得神,又有種共鳴般的疼痛席卷心髒。
瞿肖說話的時候,眉宇之間閃爍着幸福,蔣新月還在羨慕她的先生是個多麽懂浪漫的人,這滿園的玫瑰和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粉鑽,還有聰明伶俐的小孩,這不是每個女人的夢想嗎。
爲什麽她可以有。
蔣新月沒有。
你會看到别人的幸福,而流淚嗎?
蔣新月會。
可能是自己從未嘗試過同等重量的愛情,這是失落的流淚啊。
蔣新月沒有得到的浪漫,被同一人給予給了另一個女人。
蔣新月隻是對瞿肖說:“如果他連一個帶着拖油瓶的女人都能接受,我有什麽不值得的。”
并不是失魂落魄,她有目的地,甚至想着明天的通告有哪些。
她的手機落在了玫瑰園,蔣新月回家用了備用手機。
給齊慧然報了個晚安,就上床睡覺了。
這才六點。
齊慧然打了個電話過來:“沒事吧,六點就要睡覺了?”
蔣新月擤了一下鼻涕,然後揉了揉眼睛說:“嗯啊,要睡覺了。今天太累了。”
“我沒跟你說……其實那個瞿肖,是裴承的未婚妻。這是裴家公認的,但裴承沒有承認。”
“我知道,所以我看到裴承來玫瑰園了,慧然姐我累了睡覺吧。”
躺下的時候感覺眼淚倒流回了心髒,壓抑着她的胸腔,喘不上氣。
“哎,如果當初不認識你就好了。”蔣新月,還是後悔了。
她真的很累,一覺無夢,從六點睡到了下午倆點,定的鬧鍾響了才起床。
甚至還有點睡死了的感覺,渾身松軟無力,酸疼極了,想起來做倆個拉伸都很無力。
蔣新月開門的時候,發現一個人蹲在樓梯那裏,她穿戴整齊,臉在黑暗裏看不見。
蔣新月試探的問她一聲:“小歡?”
葉歡歡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着光芒,蔣新月問她:“怎麽不敲門啊……”想着自己睡到現在才醒,又改口,“你等我多久了。”
“我早上的時候來過一次……沒開門,然後中午我又敲,還是沒人開門。”
蔣新月蹲下身子,笑着說她:“傻丫頭啊,怎麽不打電話。”
笑着笑着眼淚就流下來了,葉歡歡抱着她哽咽的說:“你說爲什麽會這麽慘啊。”
“我們……都要好好的才行啊。”
蔣新月哪敢頹廢,前面那一望無際的工作量,讓她試圖麻痹自己,在這倆個月的時間裏,她就像住在劍館一樣,拼了命的練習。
王傑說她在試圖麻痹自己,齊慧然覺得,有事可以做,還不至于去胡思亂想,沒有精力去幹些傻事。
蔣新月下班回家去藥店買了瓶紅花油,她這幾個月都跟這邊的藥店老闆混熟了。
老闆說:“你這天天受傷,身體能吃消嗎,工作固然重要,身體健康才是革命的本錢啊。”
老闆人挺幽默,人緣極好。
蔣新月搖搖頭,笑着說:“熬過去就好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熬什麽,失眠嚴重脫發厲害,皮膚長褶,上鏡老十睡,被網友罵着褶子精,又因爲節目美顔太高,被稱爲“糊牆女王”。
甚至因爲拍戲瘦了将近十幾斤,一個月,被網友們說成排骨小妹,一點女人味都沒有。
鋪天蓋地對她外貌的攻擊,但沒人撼動她對職業的敬業。
出店的時候碰到個老爺爺,藥店門口有個很高的坎,蔣新月還在尋思着自己要不要去扶,結果老人開口了:“小姑娘能不能把玩送到對面起。”
蔣新月剛想滿口答應,可是看着條大馬路,她就遲疑了。
她一個人,背個老爺爺應該沒有問題,也好像很輕一樣。
但事實是蔣新月高看了自己,她背着走都有點吃力,老人應該沒有接受過别人被他,有點别扭,到半路上就要下來。
蔣新月自然是擰不過他在自己背上到處動,隻好放他下來一步一步的扶着他走。
老人說:“你手上有傷啊。”
是蔣新月的手臂,今天吊威亞的時候哥哥們放繩子太快了,俯沖的時候沒勒住,在沙子裏面噌了一下。
蔣新月摸了摸,然後把袖子放下來,笑着說:“沒事沒事。”
到了馬路對面,老人看着蔣新月離開後,背就止起來了,身後跟着倆個扛着大炮的攝像老師。
這是一檔測試綜藝,随機挑選藝人進行德藝考驗,蔣新月是這一期當中最接地氣還最實在的。
這檔真實到藝人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爲此他們也收到了多大三十多張的律師警告函,但主辦人說:“我就做這麽三期,做完我就賠償。”
平台放不了我就放小視頻,小視頻限流我就分成四段,實在不行當場一個廣告插進去,以群衆雪亮的眼睛評判對錯。
蔣新月無意是好評如潮,而且演員說她身上很多傷,一看就是拍戲受的。
她在路邊散步,吹着晚風,現在已經進入了春夏交際,天氣愈發的悶熱,但也帶着春天的滋潤。
蔣新月最近休息得不好,看誰的後腦勺都像某人,走着走着,一個熟悉的嗓音拉她回現實。
“新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