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貝笑着說:“你喜歡就好。”
卡貝人很随和,蔣新月還挺喜歡的,他身上懶洋洋的狀态跟裴承平時很像。
蔣新月說:“卡貝老師你跟我一個朋友挺像的。”齊慧然說卡貝很有才華,但就喜歡大隐于市,像小說裏面的世外高人一樣。
卡貝起身去倒水,一聽又笑了,喝了口水說:“意思是,你那個朋友也有看破紅塵想出家了?”
蔣新月搖搖頭,認識說:“是氣質很像。”
卡貝沒有接話了,隻是笑着看了她好幾次。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蔣新華整整來了五天,她拍完殺青的戲,就往卡貝老師的琴行走。
碰到了剛好出來的光澈,雖然帶着口罩和帽子,蔣新月還是一眼認出來,這位人氣偶像似乎心情有點不好,沒怎麽理蔣新月。
蔣新月感到無視後,有些尴尬,這就是傳說中的耍大牌嗎?但因爲他是華貝的藝人,蔣新月還是有濾鏡的。
她放下包,往卡貝的鋼琴旁熟練的找位置一坐,就開始八卦:“那個光澈怎麽啦?”
卡貝一點也不掩飾的說:“切,自負的傻子,遲早要被自己玩沒掉。”
蔣新月又看出來了,今天倆人心情都不是很好。
于是說:“要不我今天晚點再來?”
卡貝搖搖頭,然後自顧自的彈了首曲子,沒有譜看上去像是随意發揮一樣。
“你覺得這首怎麽樣?”
蔣新月聽到了這首鋼琴曲裏面的愛情,熱烈而單純,像個剛剛告白成功,獲得初戀的小男孩,他忐忑的牽着女孩的手,走在石子路上,他心裏想着現在和未來,頭頂的豔陽也沒他滾燙。
“這首是位佚名作曲家的即興發揮,是我學鋼琴的啓蒙老師,我很喜歡。”
蔣新月把手放好,微笑着說:“嗯,我也很喜歡。”
蔣新月把這首鋼琴曲錄下來當成了鈴聲,替換了那個被裴承聽一次就笑一次的小孩唱的閩南語。
蔣新月今天回家的時候,保安大爺還沒有下班,他的腦袋從保安亭的窗口那伸出來,對着蔣新月大聲說:“你家來客人啦!好像是跟你一起租房子住的小姑娘的媽媽。”
蔣新月一聽,也不寒暄了,加快回家的步伐。
到門口那,蔣新月就看到了葉媽媽蹲在角落裏面,看到她回來了才緩緩起身,疲憊的狀态好像是風中的燭火,忽明忽暗,仿佛下一秒就會成爲這場風裏面的犧牲品。
蔣新月扶着她進門,讓她坐到沙發上去,蔣新月去倒水,葉媽媽第一次來女兒的住處,顯得很局促不安。
蔣新月把水遞過來,然後做到她旁邊的位置,說:“葉叔叔還好吧?”
葉媽媽聽到這句話,灰暗的瞳孔終于出現了波動,她低下眼皮,連頭都低下去了,身子伛偻着,像是壓着一塊巨石。
“他……還好吧。”葉媽媽的聲音沙啞又難聽,不是蔣新月曾經聽到過的那個熟悉的聲音,陌生又心疼。
“有什麽我能做到嗎?”蔣新月開口了,葉媽媽是老實的農民,根本繞不來彎子,也不知道怎麽開口。
正因爲這樣,他們都不敢借錢,因爲一輩子啊,都沒有見過那麽多,萬一借了還不起怎麽辦?
她沒有開口,蔣新月就繼續追問:“小歡知道您來了嗎?”
“沒有……她不知道。”葉媽媽搖搖頭。
蔣新月從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裏面是她近幾年全部的積蓄了,因爲林有世的刻扣,五六十萬是有的。
“這些,您先拿去應急吧,我知道你們肯定很着急,沒關系的。”蔣新月,也沒有打算讓他們還。
葉媽媽沒有拒絕,在沉思。過了好一會,眼淚就跟放了閘的水龍頭,蔣新月伸手,摟住這個陌生的女人,本能的想給予她一點溫暖。
葉媽媽像是抱着救命稻草一樣,放聲的痛哭。
葉爸爸是家裏的頂梁柱,頂梁柱不能倒,不然這個家一夕之間就會分崩瓦解。
葉歡歡這幾天到處在借錢,但依舊的杯水車薪,她想到了蔣新月,是走投無路到極緻的時候。
蔣新月給她打了通電話,讓她轉院到市白在的醫院,有熟人還能照料一下。
葉歡歡認識市白,但隻有蔣新月熟悉。
市白隻是幫他們預約了個專家号,熟悉地方就跑了點腿,去搞那些雜七雜八的項目。
“沒事,老大知道嗎?”市白面對蔣新月的感謝也是輕輕的一筆帶過。
蔣新月搖搖頭說:“我自己的私事,他在訓練就不麻煩他了。”
市白點點頭,蔣新月找了他三次,全是幫忙的,他也說:“有你這個朋友,算是挺有福的吧。”
蔣新月笑着說:“那還不得認識你,才能有福嘛。”
“哈哈哈,不敢當,不敢當。”
齊慧然知道蔣新月在醫院裏面處理葉歡歡的事情,也跟着來了。葉歡歡平時也挺能幹的,家裏面出事她也順手捐了幾萬塊給她,說是提前發工資了。
市白看到了齊慧然,表情就細微的變化了一下。
“新月。”齊慧然叫她。
這時候市白就跟她告别:“我還有手術,等會再聊吧。”
蔣新月本能大家覺得,這倆人有什麽不太愉快的經曆。
市白剛要走,齊慧然就叫住他:“市……市醫生。”
市白頓了一下步伐,但又想加快步子,齊慧然開口:“市醫生。”
蔣新月也叫他:“市白?”
市白背對着她,然後轉身問:“怎麽了。”
齊慧然見他停下來,蔣新月明顯感覺到她提着一口氣的,那小心翼翼的神情呼之欲出。
“額……我最近睡眠一直不是很好,而且頭疼,聽說你是這方面的專家,所以想問問。”這很明顯就是臨時想出來的借口。
市白冷着臉,看着齊慧然,目光直視:“齊總,你應該去挂神經外科。”
蔣新月好奇一問:“你倆認識?”
齊慧然心亂如麻,面對蔣新月的詢問,她隻能應一聲:“嗯……”
就被市白面無表情的打斷:“不認識。”
蔣新月就住口了,這倆人看起來不太像前任這種狗血的關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