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某人放假倆天,在家裏聽蔣新月背了倆天的英語歌詞。
那蹩腳的發音和超差的記憶力,讓裴承腦仁都在疼。
教了她半天,雖然人可能不聰明,但非常頑強啊,硬生生的死記硬背住了。
裴承的好嗓子都用在了英式發音上了,那聲音和腔調,一出口就妥妥的貴族。
蔣新月下意識的去學裴承的發音感覺,結果真有那麽一點點不一樣。
這是黴黴的《love story》,節奏輕快明朗,人家十七歲寫的歌,火到了她現在的三十七歲。
在裴承要崩潰的邊緣,蔣新月終于大功告成了,于是覺得餓了,跟裴承提議:“我們去吃香鍋吧!”
倆人收拾好,正準備出門,忽然就接到了葉歡歡的電話,今天是她假期的最後一天。
“新月姐……”
蔣新月聽葉歡歡這個聲音不太對,立馬就停住要進電梯的腳步,然後跟裴承對視了一眼。
“怎麽了啊?”
“新月姐,我媽媽身體出現狀況了,然後想到城裏面去看病,但是沒有車……”
從這裏到葉歡歡的家起碼有三個小時的路程,她知道葉歡歡在城裏沒什麽朋友,就認識個蔣新月。
而葉歡歡爸爸對蔣新月也是極好,這件事上心了。
“沒事沒事,你别急,叔叔現在好嗎?”蔣新月聽到了葉歡歡的哭腔,自己跟着着急了。
“縣裏面的醫生說八成是肺癌,不太确定,建議我們轉院去看,然後人民醫院的救護車要接近八千多,我……”
“這樣吧,叔叔如果情況不穩定的話,就聽醫生的建議等救護車來,你跟着我幾個的工資我一并發給你,到醫院後你叫我來,行不行,多大人了還哭……”蔣新月聽着她的感謝的話,心也是跟着揪起來。
裴承輕輕的握住她的手,安安靜靜的看着她。
挂斷後,他也判斷得八九不離十了。
“葉歡歡家裏人出狀況了?”
蔣新月點點頭,拉了一下塌下來的包,心情不是很好。
“嗯,他爸爸好像得肺癌了,不過不确定要來這邊檢查一下。”
想起葉爸爸對蔣新月的好,她就有的鼻子酸,這老實巴交的農民人,一輩子沒出過那個縣,看蔣新月是城裏面來的别提多新鮮了,有了對外面的世界第一次探索。
他就有點小愛好,喜歡抽點便宜的葉子煙,喝點高粱酒。每天幹完活回來,就往街上樂呵呵的跑,葉歡歡說每次她爸回來都會給她帶點小零食。
本來說好的香鍋,現在蔣新月是食之無味啊。
裴承說:“等葉歡歡的爸爸上來了,我陪你一起看。”
蔣新月靠着他點點頭,裴承叫服務員打包,他本身對自己的飲食很控制,這些東西基本上都不會碰,然後蔣新月也不吃,這不完美的剩下了嗎。
蔣新月看着裴承麻利的收拾沒吃完的東西,忽然笑出聲來:“沒想到你挺勤儉持家的啊?”
裴承把最後那盤雞腳撞到袋子裏面去,跟着他一起收拾的那個服務員小姐姐也是對他一頓的誇贊:“小姐姐的男朋友真勤快。”
蔣新月沒有帶口罩,沖那個服務員笑了一下。
二人離開店後,那個小姐姐摸出手機,然後打開百度,輸入法上面赫然出現蔣新月的名字。
她跟夥伴說:“剛剛那個客人真的是明星哎!”
來這裏吃飯的明星名人多了去了,她小夥伴不以爲然的開始吹牛皮:“這有什麽,上次暖姐來這裏吃飯,還是我上的菜呢。”
蔣新月再次見到葉歡歡,人本來就又小隻又瘦,現在整個就一脫相了。
蔣新月心疼,裴承跟在她後面,葉歡歡看到了後提起精神,強顔歡笑的打招呼:“新月姐,裴老師你也來啦。”
蔣新月急着問情況,葉歡歡簡單的說了一下,總之很簡短,蔣新月都沒聽明白就講完了。
然後就來到了,湊錢做手術。
蔣新月立馬就說:“我能拿出來,你先……”
沒想到葉歡歡居然搖頭了,說:“新月姐,這錢不是個小數目,就算你拿得出來,但是我們也還不起啊。”
裴承開口:“可以慢慢還,不着急。”
可是明顯沒有明白葉歡歡想表達的意思。
最後她隻能頹廢的說:“你們先走吧,新月姐工資我收下了,我明天就回去上班。”
這頹廢的樣子,蔣新月張了張嘴,發現并不知道從何開口。
畢竟,這是他們的家事,葉歡歡也沒有想求助她的意思。
從醫院出來蔣新月都是悶悶不樂的,裴承說:“葉歡歡有你這樣的朋友,應該挺高興的。”
裴承晚上回去想跟蔣新月親熱親熱,都被無情的拒絕給掃地出門,讓他去客廳睡。
裴承那叫一個無奈,雖然一直也是在外面睡的。
蔣新月因爲這件事,一直睡不着,翻來覆去的想不明白。
然後跑到客廳喝水,發現客房的燈是開着的。
裴承有開着燈睡覺的習慣,蔣新月起了倆次夜後就知道了。
她蹑手蹑腳的開門,然後想去關燈,然後看見床上的人被子沒蓋好,一半都要拖地了。
蔣新月輕輕的走過去,看了看裴承的安睡的眉眼,越看越歡喜。
撿被子的時候,床上的人醒了,裴承用懶洋洋的聲音說:“這麽晚還沒有睡嗎?”
蔣新月睡他被窩裏面的時候,差點沒給凍精神。
脖子那有些許暖意以外,蔣新月都懷疑這不是個正常人該有的溫度。
她給兩人蓋被子,縮進去的時候往裴承的胸膛貼了貼,說:“你要是女孩子一定得宮寒疼死你。”
裴承閉着眼睛,嘴角上揚,伸手環抱這個暖寶寶,很自然的就低下頭去親了親她額頭。
“别煩了,好好睡覺。”
蔣新月乖巧的:“嗯。”帶着鼻音。
裴承雖然平時不安分,但想做什麽,都會跟蔣新月講,一切都以她的願意爲主。
蔣新月有些時候笑他像個,Y國的紳士一樣。
他糾正,是風流的。
有了蔣新月的加入,這個被窩還算暖和。
裴承的手暖的時候,皮膚就出現淡淡的粉色,連青色的血管都會變成青紫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