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今天的拍攝後天空就下起了小雨,導演在那感慨說,早知道主角那場戲就排後面去了,這樣還能節約一點。
換了妝發,大家都準備回酒店休息。現在的天氣,是下一場秋雨就冷幾度,這裏是鄉下,下過雨後小路就變得泥濘不堪。
蔣新月沒有帶厚衣服,披着個毯子,葉歡歡慘兮兮也隻穿了件薄薄的外套。
回到車裏就好多了,但蔣新月又是個暈車的主,得打開窗子。
葉歡歡說:“新月姐,你這樣遲早要感冒的。”
蔣新月閉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嗡聲嗡氣的說:“托你的吉言,我已經感覺頭疼了。”
回到酒店,沖了個熱水澡,葉歡歡拿來了感冒藥,然後給她沖了一杯放床櫃上面,提醒她:“記得喝啊。”
這幾天的行程,比蔣新月以前一個星期的還多,她是那種人一累就會瘦脫樣的,本來前一個月捏着還有肉肉的。
淩晨四五點回的酒店,睡到了下午倆點,蔣新月一醒嗓子都在冒煙,然後懷裏面的手機鬧鍾響了,去關的時候順便看到了裴承給她打的視頻電話。
蔣新月掙紮着起床,然後跑到廚房找水喝,然後邊回他語音聊天。
“喂,醒啦。”
蔣新月清了清嗓子,說:“嗯……額,咳咳咳。”
“怎麽啦,這是感冒了?”
葉歡歡看到蔣新月醒了,才敢去她房間裏拿充電器,然後說:“新月姐,我給你沖的感冒藥你怎麽沒喝啊!”
蔣新月看了眼自己手裏面的涼白開,琢磨着難怪自己起來了還是渾身軟軟的使不上力氣,嗓子都啞了,原來是忘記喝了。
蔣新月回她:“忘記了。”
裴承在電話那頭說:“新月不乖喔,感冒了怎麽能不吃藥。”
明明是挺寵溺的語氣,但蔣新月聽他說的那叫一個生硬,準生氣了。
用啞啞的聲音說:“哎呦,我真的隻是忘記了。我記得你今天有選拔賽?”
“嗯。”
“怎麽樣啊?得分情況呢。”
“短節目90.4,自由滑178,總分268.4。”
蔣新月有點擔心的說:“是不是腦袋還沒有好啊?。”
“嗯……後遺症是有一點,不過問題不大,現在廖平先第一,吉柚第二。”
蔣新月着急,捏着水杯的那隻手都稍微用了點力,手指捏凹進去了,聲音有些顫抖:“那是不是無緣奧運啊?”
裴承笑着說:“沒有,三站五場。而且,我有固定名額。”
蔣新月啞着聲音說:“吓人你!”
“你好好休息,晚點我來看你,吃藥。”
蔣新月乖巧的拿着電話點頭,說:“好的好的。”
可是蔣新月不知道的是,這個排名一公布出來,多少粉絲和業内人都在唏噓。
甚至媒體在采訪時問他:裴仙自此參加冬奧比賽是爲了獲得大滿貫,請問……嗷,不好意思,請問您有決心去參加冬奧嗎?
裴承拿着話筒,眯起眼睛看了一下提問的那家媒體。
然後笑着回複:希望在冬奧的時候,我還能看到您來提問。
仙子們不服,要官方放視頻出來,嚴重懷疑是爲了捧後輩而壓分。
後輩的粉絲就說裴仙輸不起,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競技周期四年爲一期,裴仙已經爲國家花滑撐起了一個周期,很了不起了。可以好好休息了。
仙子們:裴仙訓練不小心摔成了腦震蕩,現在還處于康複階段也能堅持比賽,本身就在巅峰時期的運動員,居然有狗說他退役了?
裴承的粉絲很多都是國外粉,因爲他起初就在各國國家舉辦的大獎賽和分站賽上展露頭角,因爲這次選拔的事情,外網鬧得不可開交。
國内的嘩然也被他們拿來嘲諷:本國運動員負傷參賽,結果是被國内粉絲嘲諷,媒體笑話。裴仙,來我們e國吧,歡迎你!
這段話在推特火了起來,一堆其他外國有人在下面搶裴承,那叫一個香饽饽。
随後國内幾家鬧得最兇的幾個報道媒體的體育,都悄咪咪的删了稿子,屁都不敢放一個。
蔣新月下廚,腦袋上面退燒貼還貼着,葉歡歡幫她洗菜,然後碎嘴:“這簡直是,命都不要了,還得做個飯。”
門鈴響了,蔣新月就穿着她的毛拖,撒撒的跑去開門。
裴承裏面還穿着訓練服,外面套了件牛仔外套,背着冰刀就來了。
蔣新月見到他後眼睛都發亮了,然後給他找拖鞋,還是男士的。
裴承邊換邊說:“你家還有男士拖鞋?”
蔣新月點點頭說:“我去超市的時候看見,順便拿的。”
葉歡歡跑出來了,她拿着手提包,準備出去:“這傻子去超市買菜的時候看到了拖鞋,死活要拿雙,不知道你穿多大的,就百度了一下。啧,名人就是好,多大碼的鞋子度娘就知道。”
蔣新月問她:“你要去哪裏呀,不吃飯嗎?”
葉歡歡穿着外套,呵呵一笑:“我就不打擾倆位了,齊總給我放了一天假,我回去看看媽媽。”
“那你把那瓶五糧液帶上,給你爸爸喝。還有那套護膚品!我用不上,給叔叔阿姨吧。”
倆人僵持了一下,然後葉歡歡敗下陣來,提着東西麻溜的滾了。
蔣新月生病沒什麽胃口,但看着裴承吃飯那叫一個精神。
裴承看她精神還不錯,等會還要吃飯,就交代:“等會我還有事情,你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蔣新月點點頭,看着裴承走後就開心的收拾碗筷。
但是到了晚上,她就感覺自己渾身酸痛無力,被窩裏面都快燒起來了,但是感覺自己的手腳還是冰涼的。
酸得她眼皮都睜不開,裴承喝了點酒,本來想再回去看一下蔣新月的,但還是喝酒就尋思着打個電話。
裴承:“喂?”
蔣新月好久才接了電話,她有點反胃,聲音很小她也不管裴承有沒有聽見:“嗯。”
裴承聽不見聲音,就又大聲的問了句:“喂?”
蔣新月把手機拿到被窩裏面,然後奶聲奶氣的叫了聲:“嗯……我聽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