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慧然是何許人,接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就用小道給媒體遞了悄悄話,敢放老娘人的鴿子,您膽兒還挺肥的。
這個清宮劇需要提前進組,跟着老師練習儀态和熟悉清代末期的一些習俗和氣息,還得去拜讀古籍。
定妝和造型全組人員前前後後一共都花了半個月,蔣新月對這部片子的制作簡直就是農村人進故宮既視感,不僅有錢,還有耐心細心,慢慢打磨不着急。
女主是可麗老師,從藝二十年裏面拿了大大小小對她演技肯定獎杯堆在家裏的一面牆,一張不老容顔和高超演技讓她在影壇上塑造個許多閃閃發亮的人物形象,留下了很多驚世之作,本身她最近的目标是進軍國外好萊塢,但最後被這部劇給絆住了腳。導演柯洋說,他推薦的第一個人就是可麗,但害怕行程問題一直不太敢邀約。最後沈總以制片人的身份登門拜訪,後這個劇組才接到這尊大佛。
她的服化道裏面甚至用到了私人收藏品的古董,整個服化道組的老師們,得專門搞個小隊來保管這些飾品。
蔣新月前期又是演乞丐,素顔的基礎上抹了一臉的鍋灰,而且化妝老師還說,必須抹黑一點,不然觀衆又該說這乞丐細皮嫩肉的一看就很假好不好。對于别人專業的事情,蔣新月從來不會過多過問,隻是齊慧然說:“跟滾進鍋灰裏面的小煤球一樣。”
蔣新月對着鏡子照了照,說:“還好吧,雖然我不太理解這臉上的三條杠上什麽意思,意思在古代臉上抹點鍋灰就是乞丐了?”
葉歡歡看着鏡子裏的蔣新月,嚴肅的說了句:“你還真别說。”
蔣新月看了她一眼,問:“什麽啊?”
“黑色的确很顯瘦,臉都小了一大圈,等會上鏡一定很好看!”
齊慧然樂呵呵的跟着附和:“對對對。”
然後又想起什麽事,又對蔣新月說:“嗷,我等會要回公司開個很重要的會議,等結束了你打電話,我來接你。”
蔣新月對她比了個OK的手勢,齊慧然走後,蔣新月在化妝間裏面休息。
“你,你是新月姐吧?”有個瘦瘦的女孩子抱着劇本唯唯諾諾的敲開了蔣新月的化妝間。
“嗯啊。”蔣新月被驚醒,立馬就站起來。
這個人認識,等會她的對手戲,她被這個女的演的角色胖揍的時候,男主路過救了她。
路人甲,應該是特邀。
“我第一次演戲,不太熟悉,如果等會真的打到新月了,你一定要跟我說。”
“啊沒事。”
她這個角色在前期,不是在挨打就是在挨打的路上,很正常。
接下來就是蔣新月就跟她對了一下劇本的台詞和自己事先預想的動作,還有自己的想法和意見。
雖然隻是一個景,但小透明滔滔不絕的自我闡述很是振奮人心,蔣新月和小歡對視幾次,均各自摸了摸鼻子和頭發,這些慷慨激昂,可能你還沒有表現出來導演就會喊“咔”,或者罵你怎麽亂加戲。
一般敲定的劇本,導演和制作方都會很滿意,一些情景不允許添油加醋,你隻能在這個基礎上用自己的演技和台詞情緒讓這個戲份得到升華,才是關鍵。
一般經紀人充當壞人的角色,葉歡歡趕人:“我們要開始做造型了,等會在片場細聊怎麽樣?”
小透明懵懂的點點頭,然後不死心的問蔣新月:“新月姐,你是不是也這樣覺得的!”
蔣新月樂呵呵的回答她:“我比較尊重創作者和編劇,不過你的創意的确很有借鑒的價值,當時候你跟柯導多談談交流一下。”
大景大場面,就是街頭,指導老師對着蔣新月說:“這裏有個包子鋪,你蹲在牆角。”
蔣新月禮貌回應:“謝謝老師。”
這人間煙火,熱鬧而治愈。
蔣新月第一鏡是對着個包子鋪發出癡漢的笑容:“剛剛出爐的包子哎,好想吃。”然後配合着掏了掏自己的空口袋
“咔。”
柯洋拿着對講機說:“謝謝新月,咱們來下一個條吧。”
“你怎麽敢在我的地盤上偷東西不想活了嗎!”
蔣新月被扇了一個耳光,委屈可憐的捂着兜裏糧食,明亮的眼睛裏面灌滿了淚水。堅毅的說:“這是别人給我的!”
“還敢頂嘴!”
蔣新月這時候是要再挨一耳光的,但是那小透明忽然就摔倒了還說了句:“你偷襲!”
蔣新月當場愣住,意思是我現在可以跑了?
“你!什麽情況。”柯導看到這個片段都從幕那裏跑出來了,拿着台本,腦門子青筋開始跳。
“誰的人,怎麽這麽不懂規矩!”
小透明急忙說:“導演我隻是根據情景合理發揮啊,新月姐的設定是古靈精怪,而且有小聰明,這樣被人欺負,怎麽可能任由被打倆次!”
“而且新月姐說我的想法很好,同意我這樣做的!”
小歡立刻開口:“新月很尊重劇本和導演,如果事先有改動一定會跟各位老師交代清楚,不會浪費大家的時間。”
小透明急了:“怎麽可能,我一個新人,怎麽會不在跟你們商量後去改動劇本!我沒有那個膽子的,而且就在化妝間裏。”
柯洋看着這個特邀,明顯是覺得蔣新月好欺負想多點鏡頭,不過這樣爲難一個新人的确有損氣度,但人是一定不會要了。
“新月,這怎麽回事。”
蔣新月從地上起來,這個人沒剪指甲,刮到她腮幫子了,非常疼。
“作爲一位新人,她的一些想法和思維挺新穎跳脫的,比較好奇所以聊了幾分鍾,不過正如我的助理所說,的确沒有她說的那些。”
蔣新月的解釋也挺合理的,柯洋看着她一直捂着臉就詢問:“怎麽了新月,臉怎麽了?”這個導演,是港籍的,拍的電視劇火到内陸,但是是第一次接觸清宮劇,人家也是很謹慎和虛心的。
“新月姐,你的臉……”前景補妝的老師手足無措的拿着粉撲。
接過鏡子,蔣新月就看到自己臉上有一條淺淺的血痕,滲着小血珠,有點明顯而且火辣辣的刺疼。
搖搖頭說:“沒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