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床頭櫃上面的手機,下午四點了啊。
睡了三個小時,起來後,頭是嗡嗡的,牙齒酸酸的。
“小歡,小歡……”蔣新月叫喚倆聲小歡就穿着居家服進來了。
“新月姐,睡的怎麽樣?”
“可以,挺好的。”
“這是給你準備的衣服,水燒好了,等會洗澡吧。我們這邊都是花灑,平時見你都泡浴,不曉得習不習慣。”
“泡着洗屬于懶,沒啥習慣不習慣的,阿姨呢?”
小歡笑着說:“我媽聽說你來了,急着去殺雞做點好菜呢。”
蔣新月趕忙道:“跟阿姨說我是你閨蜜嗷。”
小歡點點頭,挑眉說:“這個我還是知道的。”
小歡簡直就是她爸媽的結合體,媽媽的五官,爸爸的輪廓,一家子人往那一站,就是張全家福。
她還有個讀高一的弟弟,在省裏面,回來不了。
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村人,但阿姨的手藝是真的沒說,蔣新月誇她誇得樂開了花,還看見叔叔喜歡喝酒,就尋思着去街上買瓶茅台。
小歡見着就直搖頭:“新月姐不要的,不要的。”
“害,我在你家玩那麽多天,空着手來你不害臊我還害臊呢,走上街去!”
就怕買到假酒,還特意去了鎮子上比較高檔一點的酒行,結果就被蔣新月一口堵得那老闆拿着掃帚攆她。
“老闆,你這編碼不對啊。”
“怎麽可能!”老闆一把搶過蔣新月手裏面的酒,跟護犢子一樣。
“别的茅台都是編碼上面都有條杠,你這黑粗黑粗的,從哪裏進的貨啊。”
出了店的蔣新月歎口氣說:“還是去看看剛剛釀出來的高粱酒吧,這個也好喝。”
小歡不懂,但極爲長見識。
蔣新月在付款的時候才打開社交軟件,然後彈了幾條消息,盯着屏幕就像入定一樣。
老闆娘等着她付錢呢,小歡偏過頭看了一眼,搖搖頭,歎口氣跟老闆娘說:“哎,多少錢我來給。”
早上九點:早。
中午一點:今天有點忙啊。
下午倆點半:回消息!
下午四點:到底在幹嘛啊!
現在:姐姐……
就那最後條消息的倆個字,蔣新月都感到了裴承十萬分的委屈。
蔣新月怕信号不好,還特意走出店裏面,邊走還邊打語言通話。
滴了倆聲,可以說是秒接。
蔣新月傻笑說:“我昨天晚上沒充電,又急着來鄉下,所以手機關機,沒看到你消息呢。”
說完之後就聽到裴承很重的喘息聲,等他緩了一下,壓低聲音道:“嗯。”
蔣新月問他:“怎麽了啊,你在幹什麽呀?”
不知道爲什麽,她感覺耳朵在發燙啊。
電話那頭的裴承咽了一下口水,感覺很幹,聲音變得有些沙啞。
“剛剛摔了一下,沒事。”
“你訓練啊?”
裴承在電話那頭輕笑倆聲,因爲太累了,所以隻覺得呼吸很重。
“嗯,你去鄉下了嗎?”
蔣新月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怎麽感覺自己有點不正常,沒多想,回答他:“嗯啊,我在鄉下玩幾天,你注意安全。”
“我沒事,摔摔更健康。”裴承的聲音變得正常了。
蔣新月聽到了喝水的聲音,對他的回答很是不滿:“啥叫摔摔更健康啊,我上次摔一跤到現在都沒好利索,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噼裏啪啦的一頓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裴承笑道:“你好啰嗦啊。”
“這是對你的關心。”
“嗷,那你多久回來啊。”
蔣新月惡狠狠的說:“不回來了!”
裴承笑聲更明顯了,裝模作樣的說:“爲什麽啊?”
蔣新月把手機拿到面前,沖着聽筒大聲的說:“誰讓你,撩!我!”然後及時挂斷。
小歡剛剛出門,就聽到蔣新月這句話,驚訝的說:“哇塞,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他居然開始撩你了?”
蔣新月無奈的看着她,有點害羞,自己臉都紅了,被一個小弟弟撩得面紅耳赤,不要面子的嗎?
小歡看着她這樣,好笑的說:“你幹啥啊,打個電話就這樣了?”不理解。
蔣新月說:“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撩我,但是我感覺就是這樣的。”
“那感覺肯定沒錯,不過作爲你的經紀人,我得提醒你,公司是禁止藝人談戀愛的,被發現是要賠償違約金的。”
蔣新月不想理她:“可得了吧,還談戀愛,八字沒一撇呢。”
蔣新月挂斷電話後,裴承聽着忙音笑了一會,反應挺及時的。
君潔潔用毛巾擦着額角的汗,看着裴承接個電話就笑逐顔開的,以爲是啥好事呢。
“承哥,啥好事啊,笑得這麽開心。”
谷航坐着玩手機,瞥了一眼裴承,還奇怪着呢剛剛爲了練a跳,摔了幾個跟頭,渾身都冒着黑氣。
裴承拿起自己的毛巾,放下手機說:“沒事。”語氣和剛剛,簡直天差地别啊。
君潔潔看着在次上冰時裴承的背影,跟旁邊的谷航八卦道:“上次承哥打電話那麽溫柔,還是李姐姐胃疼住院的時候。他們倆,又死灰複燃了?”
谷航語氣嫌棄:“可得了吧,燃都沒有燃,還死灰。”
君潔潔一呆,急忙問:“意思是,沒有在一起?那我聽徐教說他半夜三更給人家送藥,還不回來了。”
谷航警告她:“不要亂講嗷,咋們承大帥哥賊潔身自好,亂傳謠言小心喝水噎喉嚨。”當年他那麽積極的撮合他跟李顔,結果差點搞得兄弟割袍斷義,爲此他戒酒戒了半年以此明志,要是早好上都回家生娃了。
君潔潔聽了很多的傳言,提醒谷航說:“那個明星的風評真的不好,雖然長的很好看,但都是經過包裝的,你可别讓承哥遭了道。”
谷航擺擺手說:“你可得了吧,你承哥十幾歲的時候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别說他比賽遇到的,他家那邊都一堆名媛等着呢。”
君潔潔自然不知道谷航說的那些東西,隻是覺得很玄乎,而且關于裴承的身世,在隊裏面也隻有他是富二代的傳說。
“啥意思啊。”
“就是說他,别看年紀小,老奸巨猾得很。”
裴承轉身看到谷航跟君潔潔在聊天,八成又是在八卦他。
谷航是跟裴承一起穿開裆褲長大的兄弟,有些事情,他還是不擔心的。
谷航跟君潔潔拍了拍胸脯說:“我除了喝了酒之後嘴巴不老實,其餘時候都很靠譜的,而且我已經戒酒一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