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知垂眸一看,就看到了紙上寫着虎嘯軍們進山後沒多久就遇見了狼群,現在正把獵到的狼往回運。
不僅如此,其中還有兩隻幼狼,沒睜眼的那種。
“這兩隻沒睜眼的幼狼,訓好了以後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助力。”虞知知眸底飛快地劃過一抹笑意,原來是遇上了這麽好的事兒,難怪是耽擱了這麽長時間都沒回來。
傅沉挑眉,開玩笑道:“要是你一生生倆,這兩隻沒睜眼的幼狼正好可以一人分一隻。”
“想的挺美。”虞知知愣了片刻,随後忍不住失笑地搖了搖頭,“你以爲雙胎是這麽容易就懷上的嗎?”
傅沉煞有其事地點頭,“本王相信自己的本事。“
“你可真是一點兒都不謙虛。”虞知知無語,這世上哪有人是這樣誇贊自己的?
傅沉理直氣壯地答:“既是我自己的本事,那又有什麽好謙虛的呢?”
“算了,你開心就好。”虞知知說不過一個厚臉皮的人,索性就沒再繼續跟傅沉說話,省得要吵,自己還吵不赢,就很憋屈。
傅沉本是還想張口說點什麽,可見虞知知的臉色似乎不大好,他想了想,最終到底還是閉上了嘴。
在虎嘯軍帶着狼回來之前,他們待着也沒事兒做,就讓人做了幾根魚竿,四人排排坐的在溪水邊上釣魚,當然,虞知知的位置是離溪水最遠的,同時魚竿最長。
“這種魚竿真的能釣上來魚兒嗎?”虞知知不滿且對傅沉的這個安排非常的質疑,誰家釣魚離水邊那麽遠的?
何況,如此之長的魚竿,确定有魚上鈎的時候,她真的能把水裏的魚給提溜上來?
傅沉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誰說不能?你都沒試過,怎麽知道不能?”
“反正你就是不會讓我靠近水邊呗, 何必把話說的這麽冠冕堂皇呢?”虞知知沒好氣地白了傅沉一眼,她真是謝謝傅沉啊,爲了她的安全,想了這麽多。
傅沉皮笑肉不笑地點頭應下,“你知道就好,所以釣魚就這麽釣,千萬不要給我鬧出什麽幺蛾子來。”
“哼!”虞知知扭頭不想搭理傅沉,她是個大人了,又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兒,傅沉至于這麽防着她嗎?
傅沉知道虞知知心裏此刻非常地不滿自己這麽管着她,但他絕不會因爲她的不滿,就改變初衷,對他而言,現在不管是什麽,都比不上虞知知自身的安危重要。
等了許久,身邊的人都沒再開口說什麽,猶自還在等着傅沉來哄自己的虞知知頓時就更加生氣了。
不是,傅沉他就沒感覺出來她在生氣?
如果感覺出來了,那他難道不應該來哄哄她?
“有魚上鈎了。”傅沉說着轉眸看向虞知知,挑眉示意她把魚竿拿起。
虞知知不以爲然地往上一提,“你說有魚上鈎就有魚上鈎嗎?我明明就沒有感覺到任何有魚上鈎的動靜。”
下一刻話落,拉起的魚線在空中蕩啊蕩,魚鈎處鈎着一隻魚正在奮力掙紮。
“看,這不就是魚?”傅沉好笑地指着魚鈎上的魚。
虞知知:“……”
“我懷疑你讓人在水下,故意把魚往我的魚鈎上挂的!”要不然怎麽可能他說有魚就真的是有魚了?
傅沉愣是噎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哭笑不得地讓虞知知去問問謝景和巫小綠,“這水到底有多深,他們兩個最是有體會,你問問他們,這水下是不是真能藏人。”
“藏人是不可能藏人的,這條溪水分明是放眼望去,就能看見水底有什麽。”巫小綠笑了笑,“所以你就相信自己,這魚就是你釣上來的吧!”
虞知知默了默,沒忍住瞪了巫小綠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啧,給你解答,你還不樂意了,早知道我就不該回答。”巫小綠翻了個白眼,提着魚竿往遠處走了走,拉開自己和虞知知之間的距離。
再繼續下去,她遲早得被虞知知氣死。
見狀,虞知知皺眉不悅,“你沒事兒躲這麽遠做什麽?活像是我會對你怎麽樣似的。”
“你現在不對我怎麽樣,我都受不了了,自是應該要躲遠一點。”巫小綠直言,半點不怕将人惹惱。
虞知知撇了撇嘴,到底是沒再跟巫小綠計較,徑直動手把魚鈎上的魚兒給取了下來。
“沒意思,你們怎麽都不比我早先釣上魚呢?”
“住嘴吧,沒人想聽你凡爾賽!”
“凡爾賽是什麽?”
“你也閉嘴,專心釣魚!”
……
約摸過去兩刻鍾,山的那邊開始傳來了動靜。
虞知知當即就扔了魚竿,直奔山口,等着虎嘯軍歸來。
沒一會兒,就見虎嘯軍滿載而歸,其中一人懷中還小心翼翼地護着兩隻狼崽子。
虞知知眼睛一亮,狼崽子啊,她還沒真實地見過呢!
“回王爺,王妃,我等總共獵狼三十隻,找到兩隻沒睜眼的小狼崽子。”虎嘯軍說着就将手中的兩隻小狼崽往傅沉和虞知知的面前送。
正當虞知知剛要動手接過狼崽子之際,身邊人伸出手把她伸出的手按下,自己動手接過了狼崽子。
面對虞知知的怒目而視,傅沉面不改色地解釋道:“你有孕在身,不适合觸碰這狼崽子,等回去讓人把它們洗幹淨之後,你再碰。”
“……别以爲你這麽說,我就會不跟你生氣了!”虞知知磨了磨牙,可最終到底還是放棄了要摸小狼崽。
傅沉無畏地颔首,“無妨,隻要你不把自己氣出個好歹來就行。”
“你!”虞知知忽而就覺得自己有點手癢,想打人。
傅沉一眼看穿虞知知的想法,頓時縱容地将自己的胳膊伸過去,“喏,讓你掐,掐完就不許再生氣了 。”
“誰要聽你的?!”虞知知嘴上這麽說,但手上卻是絲毫不含糊地狠狠掐了傅沉伸過來的胳膊一下。
反正,白讓掐的,不掐白不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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