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知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是躲起來看熱鬧的,臉色登時就是一僵,糟糕,她太過激動,把這一茬給忘記了!
“你不是早就走了嗎?怎麽還在這兒?”謝景想到他跟巫小綠的見面被虞知知逮了個正着,就渾身都不自在。
而且,虞知知居然還想把她送給他的牙膏給拿回去,簡直過分!
虞知知輕咳了一聲,“你們聽我狡辯一下,我是回去的半路想起來有東西沒拿,然後回來拿的時候正好看見她來找你,所以下意識找了個地方躲起來淺看了一下,就是這樣。”
“呵!這話說出去,狗都不信。”巫小綠認識虞知知兩輩子,還能不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人?
這人絕對是剛走就看到她往這裏來,所以想也不想地就找地方躲起來看她的熱鬧了!
要不是她說出那話,将虞知知惹毛,讓她竄出來,還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呢!
虞知知也知道自己的狡辯站不住腳,索性就直接擺爛,“反正我說是就是,你們不信也得信!”
她就不承認,就不承認,看他們倆能把她怎麽樣。
兩人瞧出她的死豬不怕開水燙,一緻覺得此刻手有點癢。
謝景是男子,不好對虞知知一個女孩子動手,但巫小綠就沒有這方面的顧忌了,手癢癢的下一刻就往虞知知的身上招呼而去。
當然,她也不是什麽會打架的人,最多也就是搭肩,狠狠地掐了一把虞知知的脖頸。
“說,你知道錯了沒有!”
“……你丫的先松開我,我快要不能呼吸了!”虞知知可勁掰都沒能掰開巫小綠的手,整個人頓時就不好了。
巫小綠收緊了幾分手上的力道,“哼,你少裝了!以前你這麽被鎖喉的時候,可是眼都不眨的!”
“那是以前,跟現在又不一樣!”虞知知哭笑不得,她現在的身子都不是她以前的身子,巫小綠憑什麽認爲她還是跟以前一樣?
巫小綠想了想,覺着虞知知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手上便也就松了幾分力道,但沒有完全松手,“我對你夠好了,所以你别給臉不要臉!”
“瞧你這話說的,我不就聽了會兒你倆的對話而已麽?又沒有說什麽不得了的事兒,你至于這般對我麽?”虞知知就不明白了,巫小綠心虛什麽呢?
巫小綠磨了磨後槽牙,“偷聽本就是你不對!”
“成成成,是我的錯,我認錯,你現在能徹底松開我了嗎?”虞知知秉着不跟巫小綠計較的原則,乖覺認輸。
巫小綠松手之前,趁機訛虞知知:“要我松手也行,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兒。”
“什麽事兒,你說。”虞知知沒有太過擔心,反正能讓巫小綠出口的事兒也不會是什麽難辦的事兒。
巫小綠沒有第一時間明說,而是催促道:“你先答應,我再說!”
“我答應,你現在可以說了。”虞知知無奈,她在巫小綠這裏的信譽已經這麽低了嗎?
巫小綠滿意地點頭松手,“很簡單,你把你給謝景的藥膏再給我一份,我拿去給沈酉墨。”
“就這?”虞知知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我還當你是要說什麽事兒呢,這個不用你說,我早就已經讓人把藥膏送去給酉墨了。”
酉墨對程容有情,程容對酉墨有意,這種能成全他人美事兒的事兒,她怎麽可能不做呢?
巫小綠撇了撇嘴,“你就直說我是瞎操心呗!”
“咳,倒也不算是瞎操心,酉墨要是知道你這麽爲她着想,她心裏肯定會很高興。”虞知知盡管覺得小綠的确有些白說了,但還是要認可小綠的做法的。
巫小綠不否認虞知知的話,但她這會兒心裏還是很不爽,總想做點什麽。
“你給我把你心裏正在盤算的東西丢掉,我就是偷聽了一下你跟謝景說話,什麽也沒幹!”虞知知敏銳地察覺到巫小綠的臉色不對勁,頓時忙不疊地往後退了兩步,警惕地盯着巫小綠。
“你倆方才什麽有用的話都沒說,還白瞎我時間聽了呢!”
巫小綠眼皮子猛地跳了跳,“你給我閉嘴!”
“閉嘴就閉嘴,你兇什麽兇!”虞知知瞪了回去,随後在巫小綠回神前,轉身拔腿就跑。
傻子才要留下來被巫小綠算計呢!
眼見着虞知知一溜煙,人就不見了,巫小綠愣是沒忍住,扶額頭疼, 她是真不知道虞知知長這麽大,是不是壓根沒長,還倒退了。
“那個,我能不能請你幫我個忙?”謝景心裏有些緊張,藏在袖子下的手不自覺攥緊了幾分。
巫小綠揚眉當做沒聽出來謝景的緊張和用意,故作思考了一秒後,點頭應下:“可以,你要我幫什麽?”
“很簡單,我想請你幫我給脖子上的痘印擦上藥膏,那些痘印長在脖子上,我自己來不太好操作。”謝景直勾勾盯着巫小綠,一旦她臉上出現什麽不願意的情緒,他能立即就察覺出來。
雖然他很想那麽做,但如果巫小綠不想,那他也不會逼她一定得幫他。
巫小綠彎唇笑了,“好啊,痘印長在脖子上的話,自己的确是不太好操作。”
兩人不約而同地把虞安的存在給忘了,而一旁的虞安聽完了全程,下一刻就非常識趣地默不作聲回房,表示他現在就是個透明人,他們不用管他。
謝景肯定了虞安這個小徒弟,擡手作勢請巫小綠進屋,既是要給脖子上的痘印塗上藥膏,那當然不能就站在門外塗。
進屋後,謝景拿了東西塞進巫小綠的手中,并将自己的脖子給露了出來。
巫小綠這雙手向來是跟各種機械打交道的,今天這還是她第一次給人做上藥這種事情,好在面前的不是那種鮮血淋漓的傷口,而是已經結痂,隻有印記的傷口。
這樣的傷口上藥,不用擔心會将人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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