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對王府的狀況這麽了解,想來應該早就知道阿沉身上所中的那些毒都是我解開的才對。”
南音越聽臉色就越黑,他當然知道傅沉身中之毒都是這個女人給解了的,但他怎麽知道她的本事真就那麽了得?
在今日之前,他一直認爲的是别人給傅沉所下的毒太普通尋常,所以虞知知才能那麽輕易地就把傅沉身上的毒給解了,根本就不是她的本事了得!
見南音臉色難看,卻遲遲沒有開口,虞知知稍微一想,頓時就明白了南音此刻的心理,他無非就是一直覺得她能給傅沉解毒,靠的完全就是運氣,所以對柳佩下手之後,就沒把她放在心上過。
如今,他引以爲傲的儡蟲就這麽因爲他的疏忽,讓她從那一堆東西裏分辨出了解藥, 是以現在整個人都處于自我懷疑中。
“你也不必懊惱,畢竟跟你有同樣想法的人,絕對不會少。”虞知知眼中的笑意更盛了幾分,這世上總有些人喜歡把人看輕,熟不知被他們看輕的人,才是真正的有本事之人。
南音冷哼了一聲,“不過就是走了一次狗屎運罷了,你倒是沾沾自喜上了!”
“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依我看,你自身的運氣肯定不怎麽樣,若不然的話,你現在也不會出現在這兒了。”虞知知笑眯眯地專往南音的痛處去踩。
南音本就難看的臉色這下子是直接黑了,這女人怎麽回事兒?怎麽專往他的痛處踩呢?
“你别得意,要是真的一對一地比試,你定然不如我!”
“啧,現在勝方是我家王爺,我爲何要自降身份跟你比試?”虞知知好笑地上下看了看南音,那目光仿佛是在問“你沒事兒吧?”。
南音臉色一僵,“哼,說什麽自降身份,你的身份也沒比我高貴多少,說白了,你不就是不敢跟我比試麽?!”
“要是小爺沒有落入你們之手,讓你們把解藥給搜了去,你們就是想破頭都不可能解決得了小爺養出來的儡蟲!”
“你怕我會用出别的蟲子,然後自己還沒辦法解決,所以不敢跟我比!”
越說越覺得是這麽一回事兒,南音看虞知知的目光登時就變得不屑了起來,他原先還以爲虞知知多厲害呢,結果還是一個隻會趨利避害的俗人。
沒有他的解藥,虞知知這會兒應該早就跟那兩個中招的人一道兒,成爲他的傀儡了!
“人呢,自信是一件好事,但自信過了度,那就是自負了。”虞知知搖了搖頭,這人還真是沒吃過苦頭就不知道世間險惡。
瞧他現在的模樣,心裏肯定認爲她沒有他的解藥,現在早已經變成跟謝景和程容一樣的人了。
可惜啊,事實卻是要讓他失望了。
“即便本王妃沒有拿到你的解藥,你的蟲子也絕不可能在本王妃的眼皮子底下,将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你的傀儡。”
“本王妃短時間内的确是沒有好的法子解決不假,但抑制住儡蟲的生長,還是沒有問題的。”
“反正小爺什麽都沒看見,那還不是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南音冷嗤了一聲,神色間擺明了就是不信。
他不信世上真有人能抑制住儡蟲的生長,因爲從他将儡蟲養出來那一刻,在其他人身上都試過,沒有他的解藥,不管什麽法子,都不能抑制住儡蟲的瘋狂生長!
虞知知懶得跟南音争辯出個輸赢來,隻道:“你沒見過,隻能說你見識淺薄,等你見到了謝景和程容身上治好後留下的痕迹,你就會明白本王妃不屑于拿這種事情來給自己的臉上貼金。”
“算算時間,再過半個時辰左右,你就能見到他們了。”
“你養出來的東西,作用在人身上具體是什麽模樣,想來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傅沉話罷擺手讓虎嘯軍将南音先帶下去。
在這半個時辰的等待時間裏,傅沉不想對着南音那張令人生氣的臉。
虎嘯軍應聲将想要反抗的南音給拿住,帶走,不多時,衆人的耳邊清淨了下來。
傅沉直勾勾看着虞知知,就是不說話。
可即便是不說話,虞知知也能從傅沉的身上感受到他心裏的不滿。
爲什麽不滿呢?
虞知知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怎麽回事兒,無非就是她早前就應下的事情沒有如約兌現,拖了這麽許久,所以他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就把自己的不滿表現得明明白白。
思及此,虞知知哭笑不得地靠近傅沉,同時擺手讓所有人都下去。
衆人見狀,自是識趣地很快就全都退了下去,原位隻剩下王爺和王妃,雲非最後一個出去的,還順手給主子們把院門給關了起來。
沒了旁人,虞知知的動作就大膽了起來,她靠近傅沉之後,便在傅沉的注視之下,如蜻蜓點水般地吻在了傅沉的唇上。
一觸即分,傅沉的眸光肉眼可見地沉了沉,“你覺得僅憑一個淺薄的吻,就能消了我心中所有的不滿嗎?”
“我當然沒這麽覺得,這不過就是個開胃菜。”虞知知輕笑了一聲,越發往傅沉身上靠。
心上人這麽貼着自己,傅沉若還能淡定自若,那他就是不行,所以片刻後,他便徑直伸手攬住虞知知的纖腰,将人往自己的懷裏帶了帶。
将将要再度吻下去的那一刻,他的動作被擋住了。
在懷的妖精無辜地沖着他眨了眨眼,“王爺,半個時辰可是很快就過去了,請你對自己的本事有點自知之明。”
“半個時辰,足夠了。”傅沉的本意是想現在就收點利息,但他這話傳遞出來的信息實在是有些令人誤會。
于是,他就見虞知知一瞬間驚訝,目光随之也落在了他的某處上,眼底滿是古怪之色。
“咱們就幾天沒有好好相處罷了,阿沉你怎麽就變弱了?快,讓我把脈瞧瞧,你是哪裏出現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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