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這東西不是長在他的身上,不然見到此番場景,他可能沒法忍受,會直接就崩潰。
半個時辰後,傅沉要的兩隻蟲子就取好了,放進謝景特制的容器中,遞給了傅沉。
說是容器,但其實看起來就跟後世的那種玻璃瓶沒有多大的區别,隻不過在通透度上有細微的差别,不過問題不大。
肉眼能讓人看見瓶子裏裝的是什麽東西就行,想來皇後那邊應該也會很想知道這些東西到底長的是什麽模樣。
畢竟她讓人弄死了柳佩,利用柳佩的屍體滋生出這些東西來,她怎麽能不想看看這東西長什麽樣子呢?
“這個瓶子摔不碎,擰緊了之後除非是用特殊的手法打開,否則誰也别想将它給打開。”謝景瞥了一眼傅沉接過去的瓶子。
傅沉滿意地點頭,将瓶子往懷裏一揣,“很好,我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啧,也不知道你的計策能不能成功。”謝景對此深表懷疑,那可是皇後,經過無數事情堆積起來的皇後,理應不可能會被傅沉拿着區區兩隻蟲子就能吓唬住。
程容眉頭緊皺,同樣是有些擔心,“東西雖是皇後下的可能性很大,但同樣的皇後對這東西應該很熟悉,說不準她就猜到了你是沒找到解決之法,所以故意拿這兩隻蟲子去吓唬她。”
“何況,還是在宮裏,皇後定然會覺得你不敢真的動手,從而對你的詢問有恃無恐。”
“放心,你們擔心的這些問題,我都事先想好了應對之法,你們隻需要等我的好消息即可。”傅沉信心十足,帶着被他揣進懷裏的瓶子轉身離開。
皇後是什麽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所以進宮後該怎麽說,他都已經想好了。
目送着傅沉走遠,程容和謝景下意識地相視了一眼,随後又嫌棄彼此地從對方身上移開目光。
“你倆真的是,反正都差不多,何必嫌棄呢?”虞知知見狀愣是沒忍住笑出了聲,自從這倆一前一後地中招之後,就各種看對方不順眼了。
明明都是一樣的,她也是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嫌棄對方什麽。
謝景白了虞知知一眼,“你懂什麽, 有些人就是有這個本事讓人嫌棄。”
“哼,說得你多好似的,不就是你身上長的東西比我少了點兒麽?”程容不甘示弱地瞪了謝景一眼,“你也不想想,我是怎麽中招的,你又是怎麽中招的。”
謝景臉色一黑,“要不是你殺那蟲子沒殺透,我能中招?”
“怎麽就是我的錯了?要不是我出手,你早在那蟲子出現的瞬間就中招了,現在你倒好意思怪我出手不夠幹脆!”程容勾唇冷笑。
謝景張嘴欲言,卻話還未出口,就先被虞知知給截胡了。
“打住,你倆都少說兩句!”
“是他先揪着不放的!”兩人極爲有默契,推卸的話都是異口同聲。
然後說完,就更加嫌棄對方,不管怎麽看都覺得不順眼。
眼見着兩人分分鍾就能再吵起來,虞知知沒轍,隻好轉移話題,“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還是繼續研究那蟲子到底應該怎麽解決吧。”
“我們不能将全部的希望都落在阿沉的身上,阿沉這一趟進宮不見得就能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說白了,我們就還是得自力更生呗。”謝景一想到他們的研究沒有絲毫的起色,就禁不住感到頭疼。
你說要是研究有點頭緒,那他都不至于如此沮喪,可問題現實是,他們已經足夠努力了,但還是一點兒都沒有進展。
“你先前不是還說行?怎麽這回花了這麽長的時間,還沒能将這些東西成功的解決掉?”
“大哥,你别太看得起我了,世間萬物,那麽多東西,我要能每一件都在最快的時間内解決,那我就不是人,而是神了。”虞知知沒好氣地白了謝景一眼。
她又不是萬能的,現在這個沒法解決那麽快,不是很正常?
謝景噎住,片刻後不說話了,轉身默默回到了屬于自己的位置上。
嚴格來說,他其實是最沒資格說虞知知不行的人,因爲他這個擁有神醫之名的人也不行。
“我這個給你們試藥的人都沒沮喪呢,你們沮喪什麽?”程容實在是受不了現在的氣氛,把兩人都狠狠瞪了一眼。
謝景下意識就想要跟程容吵,可臨了了卻發現程容的話沒有毛病,到底還是把本來想說的話給咽了回去。
“你說得對,我們繼續吧。”虞知知勉強收拾好了自己氣餒的心情,走到桌前繼續先前沒能完成的動作。
藥房裏恢複了安靜,隻剩下虞知知和謝景兩人不時的交談聲。
另一邊的傅沉進宮後哪兒都沒去,就直奔皇後宮中,什麽規矩都不顧了。
皇後原以爲自己将貴妃糊弄過去之後,梁王也就會相信了,根本沒想過不久後,梁王會跑來她宮裏,且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梁王今兒個倒是好興緻,來本宮這宮裏,也不知道有什麽事兒?”皇後壓住自己心裏的不安,努力保持鎮定。
在這人說出什麽來之前,自己一定不能先亂了手腳,否則就是不打自招。
傅沉危險地眯了眯眼,“皇後娘娘确定不屏退左右再跟本王說話嗎?”
“放肆!你該叫本宮母後,難不成你母妃就是這樣教你的不成?”皇後臉色一黑,她就知道貴妃向來是不服氣她是皇後!
傅沉氣笑了,“能當得起這個皇後之名的,本王自會叫母後,但若是當不起的,那就請恕本王做不到。”
“本宮做這個皇後多年,哪裏容得你說本宮當不起就真的是當不起?”皇後氣得一個沒忍住,直接将手邊上好的茶杯朝着傅沉所在的方向扔了過去。
茶杯砸在地上碎成渣,裏頭未喝完的茶水濺到了傅沉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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