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怎麽試探的皇後,除了貴妃自己,無人能知。
傅沉隻等了一個時辰左右,自己母妃就滿臉春風的回來了。
“母妃,如何?”瞧他母妃現在的狀态,試探的結果應該是不錯。
貴妃挑眉看着自己兒子,“本宮問過了,皇後那邊不承認東西是她命人給柳佩的,說是她還想着讓柳佩爬上你的床,成爲你的人,根本不可能會突然就要了柳佩的小命。”
“柳佩身死的消息傳進宮裏的時候,她也很惱火,所以才會一氣之下讓大理寺前去查清楚。”
“哦對,她還質問本宮,說本宮的兒子,也就是你,怎麽把大理寺的人都扣下了,連柳佩的屍身也沒讓大理寺的人帶走 。”
一口氣說完,貴妃覺得有點口渴,便自己動手倒了杯茶水一飲而盡。
喝完後蓦地覺得這茶的味道有點熟悉,她揭開茶壺一看,好家夥,那可不就是她珍藏許久都沒舍得喝的上好毛尖?
“兒子,你來母妃這裏一趟 ,母妃這裏就有一種珍藏的茶葉損失,要是你再多來幾次,母妃這兒珍藏的茶葉不會就這麽沒了吧?”
貴妃橫了屋内的宮人一眼,這些人明明是她宮裏的,但每回阿沉來,就都聽阿沉的,也是不知道誰才是她們的主子。
衆宮人不約而同地低頭看地,不敢對上自家娘娘的目光,畢竟梁王是娘娘的親生兒子,娘娘怎麽着都不會怪梁王。
反正事實就是她們不拿出好茶葉,娘娘回來會說她們,拿出了好茶葉,娘娘說的依舊還是她們。
見狀,貴妃撫了撫心口,氣不過地再給自己倒了杯茶,左右泡都已經泡了,她不喝白不喝。
傅沉哭笑不得,“稍後兒臣讓人再給母妃送些好茶來,省得兒臣隻用了這點茶葉,母妃就心疼上了。”
“這還差不多,話是你說的,你可别忘了。”貴妃滿意了,有新茶,她就不是那麽心疼現在被用了的茶葉了。
話歸正題——
“母妃看皇後的樣子,不像是撒謊,且暗地裏,母妃也讓人去打聽了一下,皇後的确是在收到柳佩身死的消息時大發雷霆。”
“皇後有一套很喜歡的茶具,當天正好在使用,她連那套茶具都舍得摔了,可見應該是真的發火。”反正如果是她的話,不是真的特别生氣,是絕不可能會将自己珍愛的東西給摔壞的。
傅沉眉頭一皺,“柳佩是皇後的人,如果不是皇後給的東西,那柳佩爲何會心甘情願赴死,用她自己來給兒臣制造麻煩?”
“這個,母妃在想啊,是不是她在你府上遇見了什麽讓她傾心之人,在那人的哄騙之下,她才點頭,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自己的小命送了出去?”
“不能,王府裏那麽多雙眼睛,柳佩要真與誰有什麽瓜葛,不可能瞞得過。”傅沉毫不猶豫地否認了這個猜測。
貴妃失笑,擡手拍了拍自家兒子的肩膀,“阿沉,凡事兒呢,不要一開始就下這麽絕對的定論,你王府裏的眼睛很多是不假,但有些人隻要有心,那他就一定能避開那些眼睛。”
“何況,你怎麽知道你王府裏的人就全都是幹淨的呢?你可别忘了,咱們當年爲了讓那些人放心,他們安插進王府裏的人,可一個都沒趕走。”
“母妃的意思是,哄騙柳佩的人有可能在他們之中?”傅沉眸光沉了沉,如果是那些人想要避開他留在王府裏的眼睛,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貴妃收手看了看自己指甲上新做的豆蔻,“這就需要你自己去查了,母妃隻是給你提供了一個可能性。”
“兒臣這就回去查!”傅沉說罷轉身欲走。
貴妃突然想起什麽,忙不疊地将人喊住,“等等,前不久你父皇賞賜給母妃一些珍貴的藥材,你帶回去給知知,讓她看看這些藥材中有沒有她能用上的。”
“好,兒臣替知知謝過母妃。”傅沉沒有拒絕,反正這些藥材留在宮裏也沒什麽用處,留着也是留着。
貴妃擺了擺手,“都是一家人,說什麽謝不謝的,你跟知知要真的想謝母妃,那就找個時間給母妃生個孫子或者孫女玩玩。”
“你瞧瞧母妃現在,母妃年紀大了,你們再不生,說不得母妃就見不到你的孩子了。”
“母妃這話就言重了,兒臣瞧着母妃還年輕着呢。”傅沉無奈地看着自家母妃,真想問問母妃這話說出口,有沒有覺得一絲絲的心虛。
貴妃闆着一張臉瞪兒子,“放屁!你就是不想生!”
“母妃,這事兒不是兒臣自己一個人就能決定的,兒臣先回去跟知知商量商量。”傅沉拔腿就走,生怕慢了一步,自己要再留下來,聽母親的催生。
天知道,他們連圓房都還未曾,哪裏就能生出個小子或是姑娘來給母妃玩了?
“臭小子!”貴妃沒好氣地笑罵了一句,好在這麽一會兒功夫,她宮裏的人已經将藥材拿出來了,若不然她都懷疑這小子爲了能盡快離開,連藥材都不要了。
傅沉帶着母妃給的藥材離宮,一回到王府就聽說了虞知知差點就發落了管家的事兒。
“怎麽回事兒?”傅沉皺眉看雲非,這王府管家是他母妃親自挑的,從未出過什麽差錯,知知爲何會突然要發落了管家?
雲非盯着王爺泛冷的目光,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最後還忍不住替王妃說話,“王妃也是着急想要弄清楚程容和謝景身上的東西是怎麽回事兒,并非刻意要跟管家爲難。”
“要奴才說啊,管家也真是的,明明是他自己辦的事情,卻非要說自己不記得了,怪不得王妃會發火。”
“王妃現在人呢?”傅沉颔首表示知道了,神色間一點兒要生氣的樣子都沒有。
雲非見之,心下頓時就有數了,“回王爺,王妃在問完話後就又回了藥房研究解決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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