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破不說破,給傅沉留點面子。
虞知知想是這麽想,但臉上還是沒忍住帶了笑意,阿沉這個人吧,有時候氣人得很,但有時候他卻又很有趣。
“姐姐,你說他真的有哭過嗎?”小石頭眨了眨眼,他對這個很好奇,畢竟便宜哥哥看起來就很強大,怎麽看都不像是會哭的人。
虞知知含笑擡手刮了刮小石頭的鼻骨,“天底下隻要是人,都會哭,隻是哭法各有不同罷了,也不是一定要流出眼淚來,才算作是哭。”
“真正的難過,從來就不是用哭來體現。”
“那是用什麽來體現呢?”小石頭懵懂地看着虞知知,他聽得不是很明白。
虞知知斂了斂笑意,“這個啊,以後你多看就會明白了,我現在跟你說的你沒有體會過,是不會理解的。”
“哦那好吧。”小石頭想了想,到底還是将心底的好奇壓了回去,他不想顯得太笨,讓姐姐覺得他沒用。
虞知知動手揉了揉小石頭的頭發,“離到上京還有一段距離,你要是困了,可以在馬車上睡一覺,等你睡醒了,我們就到家了。”
“那姐姐呢?”小石頭眼睜睜看着漂亮姐姐收回了手,一副好似是要出去的樣子,不由得伸手拽住了漂亮姐姐的衣袖。
虞知知哭笑不得地掰開小石頭的手,“姐姐啊,出去看看你哥哥怎麽樣了,哦對,到了上京後,你記得要喊我嫂子,而不是姐姐。”
雖說她覺得一個稱呼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但有些人心髒,看什麽都覺得是髒的,萬一有人拿稱呼這事兒鬧出什麽幺蛾子來,對她對小石頭的名聲都不好。
小石頭萎靡地低下頭,“可我就想叫姐姐啊。”
“那這樣吧,私下沒人的時候你可以叫我姐姐,人前不行。”虞知知想着小石頭年紀小,又剛離開熟悉的地方,便也就沒逼着他一定要聽她的安排,退了一步。
小石頭眼睛一亮,“好!”
盡管隻有私下的時候才可以叫,但那也比什麽時候都不能叫的好。
“你累了就歇着,不舒服就叫人,明白了嗎?”虞知知不放心地叮囑。
小石頭忙不疊地點頭,“好的,姐姐放心,我明白了。”
見小石頭開始乖乖地躺下,虞知知便不遲疑地離開馬車,讓馬夫停了一下,她跳下馬車,往前頭騎着馬的傅沉走去。
彼時,傅沉正兀自氣悶,想要駕馬狂奔一圈發洩,結果一擡眸他就看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他身邊的虞知知,眉頭登時就禁不住一皺。
“你不是在馬車裏哄着小石頭,怎麽跑來這裏了?”
“拉我一把我就告訴你。”虞知知笑眯眯地向着傅沉伸手,沒道理傅沉騎着馬走,她卻要靠自己的雙腳走路。
哄人歸哄人,但她向來不會讓自己不舒服。
傅沉眉峰一挑,“你确定?”
“不确定我給你手幹什麽?快點!”虞知知将自己的手再往前伸了伸,催促。
傅沉便也就沒再遲疑,伸手抓住虞知知的手,一個用力就将她拉上了馬兒,坐在自己的面前。
“上來了,現在你能說了嗎?”
“能,我是來哄你的。”虞知知揚眉笑了笑,目光落在傅沉的唇上。
随後又很快清醒過來,努力将自己的目光給移開,她說過不能再被傅沉的美色所惑,就不能。
傅沉敏銳地察覺出了虞知知的掙紮,他眸光閃了閃,想也不想地就趁着虞知知在自我抗争的時候,偷襲了一個吻。
好家夥,這一手頓時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來!
虞知知錯愕地瞪大了雙眼,她隻是想而已,沒想到傅沉居然直接就行動了,現在這麽多人瞧見他們親吻了,她的臉該往哪兒擱?
“傅沉!”越想越覺得生氣,虞知知咬了咬牙,擡手狠狠地在傅沉的腰間擰了一把。
“嘶!”傅沉吃痛地倒抽了一口冷氣,忙不疊抽出一隻手來按住虞知知還想再給他來第二下的手。
“知知,男人的腰壞了,影響的是你後半生的幸福。”
“你閉嘴!”虞知知勾唇冷笑,壞了那不是還可以醫治?她的醫術冠絕天下,她怕誰?
傅沉感受到從虞知知身上散發出來的絲毫不掩飾的惡意,到底還是識相地閉上了嘴,同時驅馬跑起來,隻要他們離開這裏的目光,那知知應該就不會這麽生氣了吧?
千裏良駒跑起來的速度那就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得住的,措不及防的虞知知就不禁抓緊了傅沉,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把她從馬背上給甩下去了。
雖然這個可能性很低,但人的本能是沒法控制的。
傅沉漸漸地從這個速度中得了趣,悄悄地讓馬跑得更快了些。
幾個眨眼的功夫,衆人就眼睜睜看着王爺帶着王妃跑沒影了,這種情況,他們是按照原計劃繼續行進,還是要提速追上去?
虎嘯軍們一時拿不定主意,便轉眸求救地看向程容。
程容心累地擺了擺手,“不必追,按照計劃行進。”
如果隊伍中隻有他們這些粗人,提速追上去倒也不是不行,可現在他們之中還有一個孩子,外加一個身體不怎麽好的謝景。
真要提速追上去,首先這兩人就受不了。
未免之後虞知知說他們不顧小孩子的安全,一昧加速,他們還是老老實實地按照正常速度行進的好。
反正王爺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尋常人也傷不了他,何況王爺身邊還有一個擅用毒的王妃,除非是傻子,要不然才不會在這個時候對王爺王妃他們出手。
虞知知不知道胯下的馬兒跑了多久,她隻知道自己因爲馬兒的速度太快,現在眼前已經有些發暈了。
“阿沉,你,你快讓它把速度慢下來,我,我難受!”
“不過這點速度罷了,就受不了了?”傅沉話是這麽問,但還是拿着缰繩控制着馬兒将速度給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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