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冷哼了一聲,頓時上手牽住虞知知,帶着她往外走,“知知你都聽到了,到現在他還死不悔改,你就别管他了。”
“反正他皮糙肉厚的,躺兩天的應該就能重新恢複活蹦亂跳了。”
“傅沉你沒有心,我是被你打成這樣的,你不想着幫我減輕痛苦也就罷了,居然還要把想給我看傷的你媳婦兒拉走!”程容不敢置信地瞪眼看傅沉。
他們多年的兄弟感情,他到底是錯付了!
虞知知:“……”
“行了,一個個的不上台去唱戲可惜了,你們要是去,我在台下能看一百年。”
“誰要唱戲?”
“誰要跟他一起去唱戲?”
傅沉一個沒抓穩,虞知知的手就從他的手中抽出去了,他不能對知知怎麽樣,但能狠狠地瞪程容,表示自己的不滿。
“動手的是你你還有理瞪我?”程容臉色一變,瞬間委屈,“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才跟你成了結拜兄弟?”
“别人家弟弟都是大哥長大哥短,很聽大哥的話,結果你這個弟弟倒好,不僅不聽話,還以下犯上!”
傅沉唇角一抽,“這話說的,當初明明是你纏着我結拜,我可從沒提過。”
所以他這個弟弟跟别的弟弟不一樣很正常,程容若想要一個他覺得完美的弟弟,那他得另外找。
“你!”程容被堵得‘你’了半天,也沒能成功說出一句話。
虞知知怕傅沉再繼續說下去,會真的把程容給氣出個好歹來,隻好取出她自己調配的金瘡藥給程容,“這藥你拿着,塗上之後,保證你明日就活蹦亂跳。”
“有那麽神?”程容話是這麽質疑,但對虞知知遞過來的藥瓶子,卻是速度很快地收下了。
見狀,傅沉頓時就又忍不住開口了,“你要不相信,那就把藥還回來,不相信還收那麽快!”
程容充耳不聞傅沉說了什麽,反正隻要他沒聽見,那他就不會生氣。
“你歇着,我們就不打擾你了。”虞知知笑着回頭,反手抓住傅沉的手,拽着他離開。
有她給的金瘡藥和謝景在,程容就是受再大的傷,也不會有什麽事兒。
“知知你拽我走那麽快做什麽,我話都沒說完呢。”傅沉嘴上說着願意,但實際上腳下卻是很誠實地跟上了。
很快,夫妻倆就走出了程容等人的視線之外,程容把金瘡藥往自己懷裏一揣,擡眸看向沒走的謝景,問:“你不走還待在這裏做什麽?”
“她給你的金瘡藥讓我瞧瞧。”謝景絲毫不跟程容客氣,徑直就伸出手去掏程容揣進懷裏的金瘡藥。
程容沒想到謝景能幹出這種強搶的事兒來,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手裏還沒被焐熱的金瘡藥就被謝景搶了過去。
“那是給我的金瘡藥!”
“我知道,我就是跟你要一點研究研究。”謝景說着就動手取藥,還好他身上常年都帶着可裝各種藥的小瓷瓶,要不然他今天就錯過這個機會了。
程容眼睜睜看着謝景動手把金瘡藥拿去了三分之一,心裏都在滴血,“你這叫隻要一點?分明半瓶子都要給你拿完了!”
“咦?你舍得給我半瓶子?那敢情好!”謝景故意曲解程容話裏的意思,作勢就要在再多拿點。
程容驚得忙不疊動手搶,顧不得自己如今渾身酸痛,他再不動手,謝景這個混蛋就要把虞知知給他的金瘡藥給拿完了!
兩人你來我往地搶了會兒,謝景見好就收,故意露出破綻,讓程容将金瘡藥給搶了回去。
“滾滾滾!以後沒事兒不要踏進我的房門!”程容連連擺手趕人,以後見到謝景的身影,他絕對要立刻把房門給關起來!
謝景沒再氣程容,依言起身擡腳往外走,瞧程容方才跟他争搶的模樣,身上的确是隻受了皮外傷,沒有隐藏的暗傷。
如此,隻要程容使用虞知知給的金瘡藥,很快就能好,他壓根不用擔心。
片刻之後,房門被跟着一道兒離開的雲非關上,神經緊繃的程容這才狠狠地松了口氣,算謝景有良心,沒有喪心病狂地繼續跟他搶藥。
要不然,他就是死了,也閉不上眼。
虞知知拽着傅沉走出老遠的距離之後,确定她這會兒就是松手,傅沉也不能回去,就松開了傅沉。
“知知你怎麽突然松手了?”傅沉正享受着被虞知知抓手的快樂,手上屬于虞知知的力道突然就沒了,心裏蓦地有些怅然若失。
這人的情緒絲毫都沒有隐藏,虞知知一眼掃過去就看懂了,登時有些哭笑不得 ,“你什麽毛病,我拽着你,你反倒是挺開心?”
“我沒什麽毛病,單純就是惦記着和你牽手。”傅沉一本正經地認真,好似事實就是他所說的那樣一般。
虞知知眼皮子猛地一跳,傅沉是這個時代規矩的漏網之魚吧?
反正她穿過來這麽久了,還是第一次見有男人把心裏想的東西這麽直白的說出口。
說好的含蓄呢?傅沉這叫含蓄的話,那這世上就沒有含蓄的人了!
“給,你想牽就牽吧。”虞知知一邊心裏吐槽傅沉不含蓄不矜持,一邊縱容地把自己的手放進了傅沉的手裏。
傅沉滿足地牽住虞知知的手,帶着她緩步而行,隻要是和她在一起,即便隻是漫無目的的散步,也是一種幸福。
“這裏的百姓所染上的時疫,差不多都解決了,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兩人牽手走了大約半刻鍾的時間,虞知知突然想起來這事兒。
時疫沒了,接下來就該幫着那些百姓重建家園了,隻是重建家園這個事兒,需要大量的銀錢,光是朝廷撥下來的那些可不一定能夠。
傅沉聽出虞知知話裏潛藏的意思,忍不住勾唇笑了笑,“放心,我來找你之前就已經全都做好了安排。”
“哦?什麽安排?能說來聽聽嗎?”虞知知眨了眨眼,這她可就很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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