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沒想到自己闖進來會看到這幅景象,懵逼地下意識聽從傅沉的話,轉身出去。
走到了營帳之外,回想起自己剛才看到的那一幕,謝景不由得感歎,好家夥,傅沉玩得可真是開啊!
反正肉靈芝就在虞知知手上,他隻需要把人給盯緊了,早晚會有時間從虞知知的手上把肉靈芝給要回來,現下還是先找個地方待着吧。
帳内。
“你起開!”虞知知氣得推了推身上的人,要不是這人胡鬧,方才也不能讓謝景瞧見那麽荒唐的一幕。
傅沉不想放人,可他看見了虞知知眼裏透出的危險,心知他要是真不起開,虞知知絕對會毫不留情地對他下手,最後到底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起開了。
“改日本王要跟謝景好生說道說道,不許随意闖入。”
“說得好像你跟他說了,他就會聽似的。”虞知知沒好氣地白了傅沉一眼,她看謝景就不是會乖乖聽話的人!
傅沉噎了噎,随後冷笑了一聲,“不聽也無妨,大不了他每闖一次,本王就把他的腿打斷一次便是,想來他作爲醫者,想要治好自己的斷腿還是很輕易的。”
“……醫者不自醫。”虞知知狐疑地看着傅沉,“再說了,你真下得了手?”
傅沉好笑地擡手捏了捏虞知知的鼻尖,“又不是真的打斷,隻是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記住不論何時都不能擅闖不該闖的地方罷了。”
“這話說得可真是輕巧得很呢,就是不知道謝景聽見了之後會是個什麽反應。”虞知知整個人都有些躍躍欲試,她想看看謝景的反應。
傅沉一眼看出虞知知的想法,不由得搖頭,“你啊,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我哪有,你不要随便污蔑我!”虞知知矢口否認,她就是單純的好奇而已,哪有傅沉說的這麽嚴重?
傅沉手中未曾放下的毛筆作勢就要再往虞知知的身上畫去,“好,我不污蔑你,但我們來繼續剛才未完的事兒?”
“你想都不要想!”
……
翌日,昏迷了一夜的蘇常終于醒了過來,但身上的傷卻讓他動彈不得,隻能躺在床上讓人伺候。
蘇意受驚過度,醒的倒是比她爹要晚很多。
“小姐呢?”蘇常沒在自己的床前看見女兒,眉頭登時就皺了起來。
雖然他不是真心要把自己搭進去地去救女兒,但最後的結果都是把女兒給救回來了,現在他受傷起不了身,難道女兒不該守在他的床前嗎?
“回老爺,小姐受驚過度,還未醒過來呢。”蘇府的下人戰戰兢兢地答完就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省得老爺心裏不舒服,遷怒到他的身上來。
蘇常老臉黑了黑,“她都被救回來了,還受什麽驚?!”
該受驚的難道不是他這個受傷的嗎?可憐他一把年紀了,還被自己女兒如此連累,這天底下就沒有比他更慘的人了!
下人縮成了一隻鹌鹑,瑟瑟發抖不敢吭聲,他又不是太醫,怎麽知道是怎麽回事兒?
蘇常兀自生了好半晌的氣兒,也沒等到有人附和自己,整個人頓時就更加生氣了。
“去,等小姐醒了就立即讓她過來見我!”
“是!”下人忙不疊地應聲退了出去,活像是身後有猛獸在追似的。
蘇常見狀,心口那股未消的氣兒瞬間暴漲,他明明就是合理的,怎麽落在下人那兒就成了不講道理的了?
可惜,他縱然是百思不得其解,下人也不可能會告訴他實話,他隻能努力說服自己,讓自己不被氣死。
狩獵大會原本應該要辦三天的,但是現在出了暗殺的事兒 ,皇帝就直接放話,狩獵大會今日就結束,讓人統計所有人獵到的獵物,評出此次狩獵大會的魁首。
毫無疑問,遇見老虎和狼群的傅沉最後成了魁首,參加此次狩獵大會的其他人盡管後頭拼盡了全力,所能獵到的獵物也沒有傅沉的一半兒多。
“今年狩獵大會的彩頭是上京城原肅王的府邸,阿沉你要好好對待這座宅邸。”皇帝神色間有些懷念,當年最得他們父皇寵愛的就是肅王這個三子。
故而,肅王出宮建府的時候,父皇給選的就是最大的一塊地,肅王府建造時也用了最好的材料,比起當時的太子府都不遑多讓。
要不是肅王自己命薄,後頭病死了,如今坐在這個皇位上的還不知道會是誰呢!
衆人瞬間羨慕地看着傅沉,肅王府啊,那可是占地面積最大,号稱建造最精細的王府,他們就是有錢也買不到。
本來他們是想拼一拼的,但可惜運氣這事兒,沒人能比得上傅沉。
傅沉面不改色地應下了自家父皇的話,他實際上覺得自己現在的王府就挺好的,肅王府到底是曾經住過别人,還不是壽終正寝的,真要住進去就有點晦氣。
可對于其他人而言,這肅王府卻又是個好彩頭,傅沉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不該懷疑他父皇拿出這麽個彩頭來,是不是不想拿出更好的東西了。
得虧皇帝不知道自己兒子心裏是怎麽想的,若不然非得被氣死不可。
“擺駕,回宮。”皇帝擺了擺手,率先離開,這狩獵大會都提前結束了,加之發生了暗殺,他不回宮,難道留在這裏被人惦記嗎?
皇上都走了,其他人自是什麽都不好說,也都各自帶着自己的人回家了。
于是,蘇常最後等來自己女兒時,女兒帶來的消息就是皇上回宮了,他們也該離開這裏了。
“我這還傷着呢,皇上這就走了?”蘇常不敢置信地瞪圓了雙眼。
蘇意看着父親欲言又止,最後到底是沒好意思直說,她爹對皇上而言就是一個普通臣子,想讓皇上因爲她爹受傷而留下來,她爹怕不是在做夢!
“爹,這個圍場處處都是危險,我們早點回去也好,女兒已經把馬車準備好了,絕對不會讓爹您的傷口崩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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