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哪兒料到虞知知會開口說出這樣的話來?當即就驚得左腳絆住右腳,險些摔了個狗吃屎,氣得他穩住自己之後就猛地回頭狠狠瞪了虞知知一眼。
“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能不能閉嘴?”
“瞧你這話說的,我這不是好心提醒你麽。”虞知知無辜攤手,遺憾地表示:“既然你這麽不待見我給的提醒,那我以後就都不跟你說了吧。”
謝景:“……”
好家夥,這人嘴一張,就把她自己置于有利地位,眨眼間就成了他的不對了。
“我是要離開這個圍場,總不能這個圍場外邊還能有危險吧?”謝景越想越覺得生氣,忍不住磨了磨後槽牙。
虞知知恍然地搖頭,“那是不能有,不過你想離開圍場,爲什麽走的是相反的方向?”
“你管我,我想先去那邊看看是否有藥材之類的再出去不行嗎?!”謝景沒好氣地白了虞知知一眼,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剛才是分辨錯了離開的方向的!
虞知知看破不說破,怎麽着都應該給謝景留點面子,萬一把人氣狠了,想對她動手怎麽辦?
“那你去吧,别走遠了。”
“你閉嘴,我不是小孩子!”謝景罵罵咧咧地回頭,說一次也就算了,虞知知還非要說很多次,怎麽着,他像是那種聽一次聽不懂,需要她重複很多遍才聽得懂的人嗎?
虞知知哭笑不得,轉眸看向身邊的傅沉,“他的脾氣向來是這個樣子的嗎?”
“是,你不用管他。”傅沉煞有其事地點頭,并且沒有刻壓低聲音。
謝景氣得想回頭跟兩人理論,可最終他到底還是忍住了,在心裏說服自己,跟他們理論是沒有用的。
那兩個要真想氣人,那就絕對是能把人給氣死,他回頭去跟他們理論,是絕對理論不赢的。
算了,他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他們計較了。
這麽想着,謝景才堪堪把心中生出的怒火給壓回去,逼着自己專心查看四周,如果他能找到一株好藥材來,那他此次來這裏就不算是白來了。
然而,一刻鍾過去,謝景除了草和樹,就沒看見任何跟藥材相關的東西。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虞知知找的時候就無比簡單地就找到了,怎麽到他這裏就一點兒都不簡單了呢?
難道真的是他的運氣不行?
“梁王殿下,蘇大人那邊還未将蘇意給救出來。”這時候前去探消息的暗衛回來了,一五一十地跟傅沉禀報他探聽來的消息。
“蘇大人好似是不記得路是怎麽走的了,他帶着圍場的人一直在轉圈,就是不到那夥人的地盤上。”
傅沉擺了擺手,讓暗衛退去,眸底不加掩飾地劃過一抹興味,“真是有意思,這個蘇常莫非是在打着他隻要不把人帶過去,自己就是安全的主意不成?”
“畢竟惜命,沒什麽好奇怪的。”虞知知聳了聳肩,半點沒覺得有哪裏意外,就是可憐了蘇意,怕是她到死都不會明白自己的親爹爲什麽會沒有回去救她吧?
傅沉贊同地颔首,“左右這事兒是他們自己犯蠢,也沒咱們什麽事情,不如我們先出去?”
“好啊。”虞知知沒意見,反正她剛才采到的藥材差不多了,現在出去也沒什麽損失。
兩人一拍即合,當即就手牽手地往外走。
不遠處看着這一切的謝景滿臉木然,很好,他就知道三人行中必有一個是要被忽視的。
沒關系,他有手有腳的,可以自己出去,不用别人叫。
很快,三人就一前一後地走出了圍場。
皇上一擡眼看見三人,不由得有些驚詫,“你們出來這麽快?”
“裏頭沒什麽好獵的了,我們當然就出來了,不然在裏頭等着被暗殺嗎?”虞知知翻了個白眼,嘴快地如是開口道。
說完才反應過來這個問話的人是誰,臉色登時不由得變了變,糟糕,她把皇帝的存在給忘了,還以爲是個普通人在問她問題!
“呵呵,那什麽,父皇,我的意思是說,圍場裏不安全,阿沉身嬌體貴的,不能出事兒。”
皇上好笑地搖頭,“行了,朕還能不知道你是什麽意思?你就别解釋了,解釋了朕也不會當真 。”
說白了不就在怪他這個皇帝沒把圍場的安全做到位麽,就算是她沒有明着那麽說,但那話聽着也就是那個意思沒跑了。
虞知知尴尬地往傅沉身後一躲,自暴自棄,隻要皇上看不見她,那她就可以當做剛才什麽都沒說過。
“父皇,你就别吓她了。”傅沉擡手牽住虞知知的手安撫,随後擡眸直勾勾地看向自家親爹,“我們在圍場裏足足遭遇了好幾撥暗殺,她都被吓壞了。”
皇上無語,他這兒子怎麽還胳膊肘往外拐呢?
“朕沒瞎,你們在圍場裏是個什麽情況,難道朕還能不知道?”
“當然,父皇你要是知道,那爲什麽沒派人将圍場裏頭那些人給除了?”傅沉一臉不信,好似他們從來就沒被皇帝派出的暗衛所幫助了一般。
皇帝簡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最後隻能擺了擺手,眼不見爲淨,“回你的營帳休整去吧!”
“好嘞,兒臣告退。”傅沉毫不留戀地牽着虞知知的手邁步往他們的營帳而去。
狩獵大會定下魁首的方式是要等所有人都從圍場裏頭出來之後,故而現在隻有他們三人出來了的情況下,是沒法評出魁首來的。
對,在蘇常帶着圍場的人去救他女兒之後,其他跟着他一道兒出來的大臣們找機會又進了圍場,隻不過他們這次是去的另一邊。
換言之,就是隻要那些人沒有變換位置,那他們這些人就不會遇上,從而有什麽危險。
雖說中途出現了點兒意外, 但他們哪一個都不想放棄奪得魁首的機會,畢竟每一年的狩獵大會魁首所能得到的獎勵都不少。
傻子才舍得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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