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知哭笑不得,“雖然我也覺得謝景跟在我們身邊有點礙事兒,但你大可不必露出這般慶幸的神色來,這要是被謝景知道了,以他的性子說不得再回來,不走了。”
“無妨,他已經走遠了,看不見的。”傅沉擺了擺手,他要不是看謝景已經走遠了,也不能這麽明晃晃地把自己的情緒表達出來不是?
虞知知噎了噎,最後不說話了,傅沉話也沒說錯,謝景的确是已經走遠了。
她同情地看了一眼謝景走遠的方向,一開始她還沒覺得怎麽,結果收回目光後突然間反應過來,謝景這個離開的方向,按照空間理論來說,稍一不小心的話,很可能會跟那些綁了蘇意的人對上。
“他應該不會那麽倒黴的吧?”
“什麽?”傅沉耳尖地聽見了虞知知的低喃 ,不由得疑惑地皺眉。
虞知知張嘴卻還未來得及解釋,就先聽見一聲驚叫傳來,且聽聲音,這聲驚叫就是謝景發出來的。
好家夥,她這張嘴簡直是跟開光了沒什麽區别了!
“看樣子,該來的還是得來,咱們避不開,除非不管謝景的死活。”虞知知無奈地攤手,她剛才就擔心這個,結果還沒來得及開口,她擔心的就已經發生了。
傅沉眸光微沉,但還有心思開玩笑,“我覺得謝景估計也不需要咱們管他,别忘了他的逃命功夫可是一絕,尋常人可奈何不了他。”
“啊啊啊,傅沉救命啊!他們不講武德,給我來陰的!”話音剛落,謝景那邊就嚷嚷開來,直接将傅沉的臉給打腫了。
傅沉:“……”
“罷了,當我剛才什麽都沒說。”
“嗯,我也什麽都沒聽見,你讓人來把這些藥材都送回王府,我們過去看看吧。”虞知知一副想笑卻又不敢笑的樣子,還努力裝作自己剛才的确是什麽都沒聽見。
傅沉打了個響指叫來人把藥材帶走,随後無奈地看着虞知知,“想笑就笑吧,别憋着,傷身。”
“哈哈哈哈,這可是你說的,我笑了你不許對我動手!”虞知知頓時毫不客氣地放聲大笑了起來,好懸沒有直接笑岔氣。
傅沉貼心地擡手給虞知知順氣,就是這渾身上下的氣息吧,挺吓人的。
“呃,咳,那什麽,我沒事兒了,你把手收回去吧。”虞知知的笑聲戛然而止,後怕地将傅沉給自己順氣的手給拿開。
畢竟以傅沉現在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她怕自己再讓傅沉給自己順氣,傅沉說不得下一刻就直接動手掐上她的脖頸。
她可不想成爲史上第一個因爲笑話别人而被掐死的人,那太慘了。
“走吧。”傅沉意味深長地看了虞知知一眼後,率先往謝景求救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在兩人交談期間,謝景又喊了幾聲什麽,不過兩人都沒注意到就是了。
反正左右不過是那幾句求救的話,實在是沒什麽必要聽的。
虞知知忙不疊地擡腳跟上前頭的傅沉,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就趕到了謝景求救聲出現之地。
“我都喊半天了,你們怎麽現在下來!”謝景被五花大綁地吊在樹上,晃晃悠悠也就罷了,邊上還有人拿着劍對着将他吊起來的繩索。
這要是一個失手,那謝景就得從樹上掉下來,摔他個殘廢。
“不過是轉眼不見,你怎麽就被人抓住吊起來了?”虞知知格外嫌棄地瞪了謝景一眼,就算是他離開的方向在空間上會對上這些人,那也不至于這麽輕易就被對方給抓住了啊!
謝景瞧見虞知知眼裏的嫌棄 ,整個人瞬間就炸了,“你那是什麽眼神?你以爲我想被抓住嗎?那明明是他們不講武德,提前在這裏埋伏我!”
“就算如此,你被抓住了也還是你菜,同樣的情況下,如果是傅沉經過這裏,被抓的絕對不會是他。”盡管謝景解釋了,但虞知知眼裏對謝景的嫌棄還是沒有一點兒減少。
謝景氣得不行 ,偏偏他又被吊着,根本沒辦法對虞知知怎麽樣,隻能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看着虞知知,這女人真的是氣死他了!
“梁王殿下,好久不見。”黑衣人中一個長了一雙吊梢眼的男人從夥伴中走出,目光陰狠地看着傅沉。
雖然對方蒙了面,但虞知知看到對方那雙眼睛就覺得這人不讨喜,既是這麽覺得的,她便也就将不喜表現在了臉上。
“幸虧不常見,要不然我得餓死。”
吊梢眼慢半拍才反應過來虞知知是什麽意思,黑布下的臉色變得尤爲的難看,“傅沉,你本人讨厭,就連娶的媳婦兒都這麽讓人讨厭!”
“那當然,畢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嘛,這不,像你這樣的人,就不是我們家的人。”虞知知飛快地怼了回去,完全沒給傅沉發揮的機會。
傅沉倒也不在意,眸裏含笑地看着虞知知,非常放心地讓虞知知發揮。
“你!找死!”吊梢眼快被氣死了,沖動之下,當即擡手挽弓,對着虞知知的心口放箭。
傅沉冷哼了一聲,頓時出手将沖着虞知知去的箭矢給攔下,目光不善地斜睨着吊梢眼,“還給你!”
言罷,傅沉将手裏攔截下來的箭矢直接朝着吊梢眼投擲了過去,這投擲的速度與力道明顯比吊梢眼用弓箭放的要強上很多。
吊梢眼瞳孔一縮,來不及再說什麽,先扭身躲避傅沉投擲過來的箭矢。
當他險之又險地避開後,那支從傅沉手中投擲出來的箭矢紮進了他身後的大樹上,箭身足足沒入樹幹中一大半兒!
可想而知,他要是沒能及時避開這支箭,那他絕對是要被這支箭給射個對穿!
“算你走運,但是下次就不會了。”傅沉沒想立刻要了這人的命,這會兒見人避開了他投擲出去的箭矢也沒覺得多意外。
說白了,他要是沒留手,那這人絕對躲不開他投擲出去的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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