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謝公子心裏有數,那人就交給謝公子醫治了。”
“哼!”謝景白了虞知知一眼,交給他就交給他,不就是個斷手斷腳麽,他堂堂神醫不可能解決不了!
傅沉瞥了一眼臉色不大好的蘇承,難得好心地說:“他可是我父皇欽點的新科狀元,你别把人給治死了,不好跟我父皇交代。”
“……知道了。”謝景眸光一沉,就這人,新科狀元?
皇上是不是眼睛有什麽毛病?要不然爲什麽要欽點一個廢人做新科狀元?
“出去,你們别杵在這裏影響爺的發揮!”謝景想不明白怎麽回事兒,索性就不想了,反正他剛回來,隻是還沒來得及查最近的京城都發生了什麽事兒。
但凡他在京城裏久待,他早晚能知道事情是怎麽回事兒。
蘇承一聽謝景趕人,頓時就裝不下去了,睜眼直勾勾地看向虞知知,“王,王妃,這人是不是真的靠譜?草民如今大仇已得報,還有一肚子的學問沒發揮出來,暫時還不想死啊!”
“你放心,他要是救不了你,本王妃會出手的。”虞知知安撫蘇承的同時還不忘刺激謝景,省得謝景因爲他神醫的身份而過于自大,一個不慎把蘇承給治死了。
蘇承松了口氣,隻要王妃不會放任眼前這個人胡亂給他醫治,那他應該就死不了吧?
“滾!趕緊!”謝景目光非常不善地瞪了虞知知一眼,他絕不會給虞知知出手的機會,絕不!
否則,就證明他的神醫之名就是虛的,傳了出去,以後不會有人相信他是神醫。
至于這個叫蘇承的,既然他質疑他的醫術,那就在接下來的治療中,多讓他受點苦吧!
醫治斷手斷腳麽,總是要吃一些不可避免的苦頭的。
蘇承提起的心剛放下,就突然覺得有些冷,忍不住抖了抖,奇怪,明明不冷,怎麽會突然覺得一寒呢?
“春杏,謝公子有什麽吩咐,你滿足他。”虞知知使了個眼色給春杏,滿足謝景吩咐是假,讓春杏見勢不對就找機會來通知她是真。
“是,奴婢遵命。”春杏乖巧無比地應下,并笑眯眯地看向謝景,“謝公子若有需要,盡可吩咐奴婢,奴婢辦不到的,王府裏定然還有人能辦到。”
總之一句話,不管想要什麽,隻要能辦到,就都滿足。
監視是真的監視,但能幫忙也是真的能幫忙。
謝景臭着一張臉,既沒有點頭答應,也沒有開口趕春杏離開。
“阿沉,走吧,咱們不打擾謝公子救人了。”虞知知滿意地挽住傅沉的手,帶着傅沉離開。
很快,兩人的身影就消失在視野之中,謝景冷哼了一聲,擡手指向門外,“你,出去,本公子要給他正骨。”
那是他祖傳的正骨之法,不是誰都能看的。
“好的,蘇公子若有事兒喊奴婢一聲,奴婢就在外頭。”春杏沖着蘇承颔首後,不等蘇承反應就依言邁步往外走。
等她一走出門外,謝景就跟在她後頭,把門給關了起來,徹底隔絕外界的視線。
蘇承看着重新走回來的謝景,心中蓦地生出了幾分不安,“謝神醫剛才口中的正骨之法是要怎麽做?”
“你的手腳被人弄斷後沒有得到及時的醫治,後頭又受到了一系列的暴揍,導緻你的所有骨關節都斷掉,長歪。”謝景露出一抹惡劣的笑容。
“所以接下來你需要被重新弄斷手腳,再重新接回去。”
蘇承驚呆了,“重新弄斷重新接?”
是他聽錯了還是謝景說錯了?
“不要懷疑,就是你所聽到的那樣。”謝景目下找了找,想要找個順手的工具來把蘇承的手腳重新敲斷。
蘇承臉色瞬間就變了,想也不想地就要張口叫春杏進來,開玩笑,他的手腳本來就是斷的,怎麽能二次弄斷呢?
雖然他現在已經廢了,但他也不想再受一次疼。
可惜,謝景沒有給他張口的機會,就眼疾手快地把他給弄暈了。
蘇承徹底失去意識之前還有猶自不甘心,想死撐着,隻可惜他沒撐住,還是暈了。
對謝景來說,蘇承無知無覺才有利他的動手,所以在蘇承暈過去之後,爲防萬一,他還給蘇承用了藥,省得一會兒他動手的時候,蘇承被疼醒了壞事兒。
當然,這隻是第一步而已,剩下的那些才是真正的折磨人。
幾個呼吸過去後,門外的春杏豎起耳朵隻聽見屋裏頭傳來一聲聲令人骨頭發麻的響動,除此之外,就再沒有别的動靜了。
随着時間流逝,裏頭的聲音就越是密集,春杏皺眉有些擔憂和猶豫,這情況她是不是應該上前去敲門問問情況?
可萬一敲門卻正好打攪到裏頭謝景正對蘇承的醫治怎麽辦?
春杏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又怕裏頭的蘇承出事兒,她猶豫再三後,到底還是招來下人,把這裏的消息傳給王妃。
兩人剛回到正院坐下,屁股都沒坐熱呢,春杏讓下人傳的消息緊跟着就到了。
虞知知聽完下人的描述,哭笑不得地擺了擺手,“沒事兒,你回去讓春杏好好守着就是,不必擔心。”
先前她對蘇承拟定的治療方案中其中有一條也是将蘇承斷掉又長歪了的骨頭重新敲開,重新接,現在春杏聽到的聲音大概率就是将骨頭重新敲開而發出的聲音。
問題不大,不過謝景能讓蘇承一聲不吭,也算是本事兒了。
“你這好友的醫術還真是不堕他那神醫之名。”
“那是自然,但他還是比不上你。”傅沉絲毫不客氣地踩了謝景一腳。
虞知知笑彎了眉眼,“得虧他這會兒聽不到你這話,要不然他一氣之下,說不定要給你來一下,讓你爬不起來。”
“無妨,我有你,你定然不會舍得讓他對我動手。”傅沉對這點還是很有自信的。
虞知知笑意更濃了幾分,“你說得對,我是舍不得。”?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