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隻會更麻煩,他不希望出現那種沒法挽回的可能。
傅沉了然地點頭,“成,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隻管吩咐太醫就是。”
“多謝王爺。”仇廿轉手就開始調配,并沒有像他所說的那般有事兒吩咐太醫。
在他看來,太醫的醫術再高,那也比不上他自己,何況虞知知體内的子母毒并不是太醫所了解的,讓太醫幫忙,隻會越幫越亂。
太醫見狀,也樂得不動手,這樣就算是解藥的調配失敗了,對方也不能把責任推到他的頭上來。
傅沉瞥了一眼太醫,看破不說破,對于他而言,他隻要虞知知盡快解毒醒來,至于過程可以忽略不管。
解藥的調配并不難,隻是先後順序的問題而已。
仇廿幾乎是憑借着本能先将他和梁又又的心頭血混合,然後才往裏加雪蓮汁。
幾乎是雪蓮汁加進心頭血的瞬間,鮮紅色的心頭血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了變化。
須臾間,鮮紅退去,變成了透明狀,且散發着雪蓮特有的清香。
“這就好了?”傅沉眉頭禁不住一皺,他總覺得這解藥的調配成功得有點太過于容易了?
仇廿看了傅沉一眼,“試試就知道了。”
“左右不過是心心頭血加心頭血,不會錯的。”
“那就試試吧。”傅沉沉吟幾個呼吸後,到底還是贊同地點下了頭,畢竟目前除了讓知知試藥之外,他們也别無他法。
仇廿颔首端着碗上前,單手扶起虞知知,就将碗裏的解藥給虞知知喂了進去。
說來也是奇怪,按理說,虞知知現在的情況應該是已經失去了自我吞咽的能力了才對,仇廿自己心裏都做好了解藥可能不會很好喂進去的準備。
結果沒想到解藥剛灌進虞知知的嘴裏,就像是勾起了什麽本能似的,沒一會兒就把一整碗的解藥全給喝了進去。
解藥下肚,接下來就看這解藥是否是真的了。
仇廿随手把手裏的碗放置一旁,便動手搭上虞知知的脈搏,如此隻要虞知知的脈搏有所變化,他立即就能察覺。
半刻鍾後,傅沉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仇廿問:“如何?”
這解藥都已經服下半刻鍾的時間了,怎麽着都應該發揮出效用來了吧?
“她的脈搏好像還是沒有。”仇廿皺眉,難道說他們還是被虞艮給耍了不成?
傅沉臉色一黑,“本王這就去把虞艮帶來再問!”
說罷,傅沉轉身欲走,卻沒邁出幾步,就被仇廿給叫了回來。
“等等!好像脈搏有所變化了!”仇廿眼睛一亮,就剛剛,剛剛傅沉說要再去把虞艮帶來質問時,他指下突然感受到了一陣跳動。
這會兒,虞知知的脈搏已經是逐漸變得強勁了起來,手再一探她的呼吸,呼吸也從微弱變強了,隻是人還沒睜眼醒過來。
傅沉回身走回去,直勾勾的目光落在虞知知的身上,“脈搏恢複後,她還要多久才能醒來?”
“這我可不知道,也許她一會兒就醒,也許得過兩天。”仇廿自己也拿捏不準,因爲虞知知的脈搏恢複是恢複了,但好似有點奇怪。
傅沉眸光一沉,“連她什麽時候能醒來都不知道,你确定她體内的子母毒真的解了?”
“當然,我又不是廢物,毒解沒解,我還是能看得出來的。”仇廿不高興了,傅沉這話問的,跟質疑他到底有沒有醫術有什麽區别?
傅沉冷哼了一聲,“這本來就是矛盾的,你說她毒解了,卻又說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能醒來,如何能證明她的毒就是解了?”
“這……”仇廿噎住,傅沉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可問題就在于虞知知的脈搏顯示,的确是已經解毒了。
“想辦法把她弄醒。”傅沉不能接受虞知知毒解了卻還不醒,如果仇廿不行,那仇廿就讓開,讓太醫試試。
仇廿思忖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到底還是給太醫讓開了,說不定太醫有跟他不一樣的見解呢?
見狀,太醫心裏苦,他其實并不想有見解。
隻是梁王已經發話,太醫再不情願,也得乖乖上前給虞知知把脈,他隻希望自己真的能把出點跟仇廿看出來的不一樣的東西。
然而,老天爺應該是沒聽見他的祈禱,等他伸手搭上虞知知的脈搏後發現,他得出來的結果跟仇廿方才所說一般無二。
一時間,太醫不知道該怎麽開這個口,就隻能沉默。
傅沉心中一沉,臉色冷了冷,“怎麽?你也要告訴本王一樣的結果嗎?”
“回,回王爺,王妃這,這的确是沒事兒了,但什麽時候能醒來,微臣,微臣也不能确定。”太醫被傅沉的冷臉吓得老臉一白,就怕傅沉一怒之下,直接就把他給發落了。
那樣的話,他可就冤枉大發了。
傅沉生生被氣笑了,“廢物!”
太醫呐呐不敢言,即便他很委屈,很不承認自己是廢物。
明明仇廿也沒看出來,他沒看出來也是正常的不是嗎?
“她自己醒不過來,你就是把人罵出花兒來,也不可能有什麽結果。”仇廿白了傅沉一眼,“你與其在這兒苛責人,不如去把虞艮揪來再問問?”
傅沉二話不說轉身就走,不多時就把虞艮揪到虞知知床前,語氣陰仄地問:“說吧,你是不是還藏了什麽東西沒說?”
“怎麽會?該說的我都說了。”虞艮無辜地眨了眨眼,仿若一副不知道傅沉現在問的話是什麽意思的樣子。
傅沉直接動手掐上虞艮的脖頸,“既是如此,那就知知什麽時候醒來,本王什麽時候松手吧。”
“這就是王爺的不對了,要是她故意不醒來,好讓王爺直接把我給掐死,那我死得不就冤枉了?”虞艮語速飛快,搶在傅沉手上力道收緊之前把話說完。
傅沉無動于衷地繼續動作,“本王認識的知知,不會那麽做。”?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