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虞夫人自己心中也很清楚,那麽,讓開吧,不然一會兒我不小心,連帶着把你也給傷了就不好了。”枭給虞氏一個自己讓開的機會,就看她能不能把握住了。
虞氏活了這大半輩子,當然能聽得出來對方的意思,可現在在她身後的是她的親生兒子,她怎麽能讓開呢?
“不,你别動他,虞艮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死活,你就算是動他了,也不會讓虞艮乖乖來的。”
枭徹底沒了耐心,索性直接動手将擋在虞放身前的虞氏給拉開,“既然給你機會你自己不把握住,那就不能關怪我動手了。”
“等等!虞知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你們問我!說不定我知道她你怎麽了呢!”虞氏急了,頓時什麽都不管的胡亂開口胡言。
不管她是否真的知道虞知知到底怎麽回事兒,爲了保住自己的兒子健全,她都必須要這麽說。
枭神色一頓,這個他可就做不了主了。
屋裏的王爺能聽到這裏的動靜,他先等等看王爺會不會有别的吩咐吧。
見枭的動作停了下來,虞氏頓時松了口氣,果然這麽說是有用的!
“我是說真的,虞艮很多事情都不會瞞着我,隻要你們說了是怎麽回事兒,說不定我就知道!”
“如果我能解決,你們能不能放了我們母子三人?”
“混賬!你就隻顧着自己和你的兩個孩子嗎?!那我們怎麽辦!”其他人聽到虞氏那麽說,都急了起來。
他們都是虞家人,虞氏怎麽能那麽狠心,隻救她和她自己的兒女,卻不管他們的死活呢!
虞氏權當沒聽見這些人的叫嚣,隻目光期冀地看着枭,她能知道的東西能讓他們母子三人安然無恙的離開就已經很不錯了。
至于其他人,那是萬萬顧不上的,更别說這些人之中還有虞艮不知道什麽時候養的外室和外室子了!
讓她救外室和外室子?簡直是做夢,不對,做夢都沒那麽好的事情。
“帶她進來。”傅沉權衡之下,最終還是決定試探虞氏看看,萬一成了,那虞艮就是不出現也沒什麽了。
枭應聲而上,動手将虞氏扭送進屋,虞霏霏倒是想跟進去看看虞知知到底怎麽了,才能讓傅沉那麽發瘋,但可惜的是她的雙腿都已經被打折了,她根本就是寸步難移。
最終隻能眼睜睜看着她母親被帶走,而她的兄長跟個孬種似的杵在原地,半步都不敢挪。
“廢物!”虞霏霏到底是氣不過,忍不住瞪眼看着自己的兄長,毫不客氣地罵出盛。
虞放沒想到親妹會罵自己,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好不精彩。
然而,虞霏霏罵完他就收回了目光,随後死死盯着他們母親被帶進去的屋子,好似她這樣盯着,能看到裏頭發生了什麽似的。
“嗤!”虞放斜睨着虞霏霏,“收收你的眼神,小心被傅沉看見了,以爲你在詛咒虞知知,讓人把你眼睛給挖了!”
虞霏霏臉色一白,“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我好心提醒而已,你不聽,那我也沒辦法,你繼續盯着吧。”虞放扭頭就走到另一邊,跟虞霏霏拉開距離。
虞霏霏恨得咬牙,奈何她雙腿不能動,不能對虞放做什麽,隻能自己忍着氣兒。
見狀,其他人垂眸掩去眼中爬上的嘲諷,這對兄妹真的是他們見過的最不和諧的兄妹倆了,瞧着不像是兄妹倆,倒更像是仇人。
虞氏被枭帶進屋裏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好似無聲無息的虞知知,以及站立在床邊守着虞知知的男人。
男人那張臉她沒見過,但她很快就從這個男人的臉上看出了些許跟虞知知相像的地方。
這也就是說,眼前這個男人很可能就是虞知知的生父!
虞氏整個人都被這個事實給驚呆了,她做夢都沒想到虞知知有一天還真就找到了生父,并且好像沒有聲息了似的躺在哪兒。
“滿意你所看到的嗎?”傅沉突然出聲,目光陰仄仄地盯着虞氏。
虞氏差點被隻要她敢點頭,她人頭就得落地的感覺給吓跪了,但即便是沒跪,那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說話,你啞巴了?”傅沉雙手蠢蠢欲動,既然虞氏不想說話,那這輩子就别說話了。
虞氏敏銳地察覺到從傅沉那兒傳來的猶如實質般的危險,當即求生欲極強地開口:“沒有,我沒有啞巴!”
“那麽該看到的都看到了,你都知道什麽?”傅沉冷笑了一聲。
仇廿并不覺得傅沉這樣的作爲能夠問出什麽東西來,隻不過在這個時候,他沒有出聲幹預,省得一會兒事兒不成,傅沉還得怪他。
“我,我,隻是這樣看着,我屬實是不知道她這樣是怎麽回事,要不王爺您詳細說說?”虞氏雖然不知道虞知知生父的身份,但光是看傅沉允許對方守在床邊,就知道對方很可能會醫術。
所以她沒辦法胡謅,隻能硬着頭皮詢問虞知知變成這個樣子的細節。
至于這麽問會不會暴露她其實并不知道的問題,那不是她現在應該考慮的,她現在能活下去最重要。
傅沉省去了一些不能說的,把虞知知變成這樣是因爲蠱蟲被殺後的莫名血滴給說了出來,同時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虞氏。
但凡虞氏的臉色有半點不對,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蠱蟲被殺後的血滴?”虞氏想到了什麽,神色頓時變得有些遲疑。
傅沉心中一沉,“你知道什麽?快說!”
“我曾經不小心聽到虞艮說,知知跟她母親這輩子都别想逃出他的掌心,一旦她們離開,那就隻有死路一條,我不确定她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跟這個有關。”
虞氏在傅沉的目光逼視之下,忍不住膽寒,老老實實地把自己聽到的全都一股腦交代。
可,她說的不過都是一個猜測,實際上對虞知知現在的情況沒有任何的幫助,傅沉會不會就此不跟她爲難,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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