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樣,明面上他們虞家都還是虞知知的娘家,傅沉不看僧面看佛面,無論如何都不會對虞家其他人出手才對。
這就隻能說虞艮小看了傅沉,傅沉向來就不是什麽會守規矩的人。
所以,在短短半個時辰的時間裏,虞家除了虞艮之外的其他人全都被請到了小宅院裏頭。
說是請,并不準确,因爲虞霏霏想要反抗逃跑的時候,負責請她的人二話不說,直接就動手打折了她的腿,最後到小宅院時,她是被擡着來的。
剩下的其他人,情況跟虞霏霏也沒有多少區别,除卻比較識相的幾個毫發無損之外,其他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挂了彩。
到了小宅院,虞霏霏并那些身上挂了彩的人都不安分,嘴裏罵罵咧咧,吵得跟什麽似的。
傅沉眉頭一皺,臉色一沉,枭當即帶着人将那些個叫嚣的虞家人都給堵上了嘴,隻留下虞霏霏一個人。
“你,你讓人把我們都給綁來,到,到底想幹什麽?”虞霏霏沒了别人搭腔,這氣兒就虛了下來,連開口說的話都變得有些結巴。
虞霏霏被這樣不争氣的自己氣得差點咬到舌頭,她是虞相嫡女,傅沉就算是王爺,那也不可能真對她做什麽,她怕什麽?
結巴簡直就是她的恥辱!
“回答我!别以爲你不開口就可以随意對我們做什麽,我可是相府嫡女,你敢動我,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傅沉氣笑了,“本王是該說你沒腦子呢還是該說你膽子真大?”
相府嫡女?
虞霏霏到底有沒有自知之明?他是皇六子,梁王爺,而虞相也就是個虞相而已,在他這裏,虞相一輩子都是臣子!
“放心,你父親要是不出現,很快你就會知道本王敢不敢對你做什麽了。”
“你什麽意思?”虞霏霏心裏生出了幾分不妙感,總覺得事情不對。
虞氏不着痕迹地挪到自己女兒身邊,将女兒擋在自己身後,緊接着擡眸看向傅沉,“王爺就是想讓我們死,也得讓我們死個明白吧?”
“王爺就這麽把我們這些人綁來,傳了出去,怕是對王爺的名聲不好。”
這話說的就有些威脅的意味在裏頭了,傅沉臉上的冷意更盛了幾分,看向虞氏的目光仿若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既然你想知道,那本王告訴你也無妨,反正知知若是出事兒,你也别想活。”
虞氏心中一個咯噔,“王爺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聽不明白?”傅沉冷哼了一聲,“總之,你們最好是祈禱虞艮得到你們都在本王手上之後自己來找本王,否則每隔一刻鍾時間,本王就剁一個人的手指,以此類推,直到你們沒有命爲止!”
虞家衆人包括虞艮的外室和外室子等等聞言俱是一抖,眼中不約而同地爬上驚恐,他,他這分明是要草菅人命啊!
“王爺此舉太過于兇殘,難道就不怕遭到天打雷劈嗎?”虞氏咬牙切齒地瞪着傅沉。
虞艮一個大男人,沒了他們依舊能活得很好,他怎麽可能會在乎他們這些人的死活?傅沉分明就是在爲難他們!
“天打雷劈?本王要是怕,那現在就不會把你們都給請來了。”傅沉擺了擺手,“枭,看着點時間,一旦時間到,就給咱們的虞相送點東西過去。”
“是。”枭應聲拿出了一個小沙漏,開始計時。
小沙漏剛好是一刻鍾,等沙漏裏的沙子流完,就是一刻鍾到,這些人身上的東西得卸掉點下來。
傅沉轉身進屋,沒再給虞家衆人一個眼神,也沒說一刻鍾到,要先從哪一個身上動手。
随着時間流逝,衆人心中就越是發慌,畢竟他們誰都不想成爲第一個被動手的人。
虞霏霏目光死死盯着枭手中所拿着的沙漏,如果目光能夠化爲實質,那枭手中的沙漏早就被射穿,失去它該有的效用了。
“傅沉他到底在發什麽瘋?”
“許是知知出了事兒,隻能你父親出面才能夠解決。”虞氏說罷皺眉,話是這麽說,可虞知知本身醫術就不錯,她能有什麽事兒?
虞霏霏冷哼了一聲,“出事兒了才好呢,最好直接一命嗚呼,省得活在這人世間禍害人!”
“啊!”眨眼間慘叫起,虞霏霏那張嘴被飛馳而來的一隻茶杯狠狠地撞了,力道之狠,生生把她整齊的門牙給敲落了兩顆。
掉落的門牙混在血中落地,虞霏霏看着自己落地的牙齒,整個人差點就瘋了。
“我的牙!啊!我的牙!”因着缺失了門牙,虞霏霏說話時有些漏風,含糊不清,而這在虞霏霏自己聽來就更加崩潰了。
可不管她怎麽發瘋,屋裏的人卻始終都沒再露面。
這時,一刻鍾時間也到了,枭先是将手裏的沙漏放下,才抽出匕首邁步朝着虞家衆人而去。
“你,你别過來啊!”衆人驚慌失措,扭頭拔腿就想跑。
可他們四周都是暗衛嗎,又怎麽可能跑得掉呢?
很快,枭的手就先抓住了虞氏的兒子,也就是虞艮嫡出的嫡長子。
“放開我!母親,救我!”虞放臉色大變,他沒想到對方第一個出手的是自己,這要是真被卸下什麽東西來,那他這輩子就完了。
虞氏想也不想地沖過去,試圖想要阻攔枭的動作,“你不要動他,有什麽都沖着我來,他隻是個孩子!”
“孩子?”枭目光古怪地打量了一眼虞放,就虞放這個體格,可真是難爲虞氏這會兒能說出來他隻是個孩子這樣的話來了。
虞氏知道枭的目光意味着什麽,但她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出事兒,現下就隻能是硬着頭皮點頭,“對,他還未成家,就還是個孩子,你有什麽都沖着我來,别動他!”
“動你能讓咱們的相爺乖乖送上門來?”枭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虞氏,就好像是在嘲笑她是不是太沒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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