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錯覺麽,要不然她怎麽會感覺自己手裏的手動了動?這人瞧着就不像是還能動的樣子,所以果然應該是她的錯覺吧?
“你給我松開她!”仇廿見虞知知的臉色奇怪,頓時誤以爲虞知知是在想着繼續動手,他呵斥了一聲的同時趁機上前,伸手欲要把自己心上人的手從虞知知的手中抽出來。
虞知知忙不疊回神抓緊了原主母親的手,避開仇廿伸出來的手,擡眸目光不善地斜睨着仇廿,“她是我娘,我想什麽時候松開她的手就什麽時候松開,輪不到你來管。”
不管剛才的動靜是不是她的錯覺,她都應該找機會驗證一下,要不然不能安心。
對于一個母親來說,想來應該是沒有什麽是能比得上自己孩子的安危更重要的了。
思及此,虞知知不等仇廿再開口,就先試探地裝出畏懼的樣子,開口的同時再度收緊了她抓着原主母親的手,“娘啊,你再不醒來,我爹就要殺了我了!“
仇廿臉色變了變,“你胡說八道什麽,我隻是讓你松手,什麽時候就要殺你了?”
“你敢說你沒有殺我的心思?”虞知知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單就看眼前這個男人的架勢都知道,這也就是沒給他機會,他要是有機會,早就對她下手了,根本不會有任何的留情。
仇廿噎了噎,毫無疑問的,他從來就沒有期待過這個孩子的降生,若不是如此,她也不會找機會離開他,愣是将孩子給生了下來。
“看吧,你答不上來,就這,你還不承認你想除掉我呢?”虞知知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這種不被期待的降生感覺,真特麽的讓人不好受。
傅沉就是這個時候擺脫那些奇怪的人,來到了仇廿的身前,伸手欲要将仇廿從虞知知的身前給拉開,給虞知知一個安全的空間。
可惜,仇廿好不容易才掙脫傅沉的手,這會兒又怎麽可能讓傅沉輕易抓住自己呢?
兩人頓時就打了起來,碰倒周邊的桌椅闆凳,發出一陣陣聲音不小的響動。
床上的人似乎是受到了這些聲音的刺激,手再度動了動,緊接着沒等虞知知回過神來,她眼睑動了動,下一刻睜眼了!
虞知知對上那雙眼睛,呼吸瞬間一滞,人居然真的醒了!
“知…知知。”梁又又看着完好無損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女兒,眼眶頓時一紅,在當時那種情況,她還以爲她們母女倆要死定了。
“你好好的就好,好好的就好。”她的女兒果然是有大福氣的,要不然在當時的情況下,換個人來恐怕都沒命了。
虞知知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能再度收緊了握住原主母親的手,她不知道自己能夠瞞得住多久,但這一刻,她不想讓原主母親發現。
畢竟原主母親的身子很弱很弱,如果再遭受到自己女兒已經不在了的消息打擊,估計她會撐不住解毒,直接就這麽去了。
所以,虞知知現在隻能努力去想原主平日裏是怎麽跟她母親相處的,從而将之轉換成她現在應該開口說的話。
因爲她要是一直不開口說話的話,那一定會被原主母親發現端倪。
“娘,我不是虞艮的親生女兒對不對?他說他是我親爹,但是不喜歡我,現在還想動手除掉我。”虞知知說罷掩面抽泣。
當然,哭是不可能哭的,她隻是裝的。
仇廿發現梁又又醒來,心中先是一喜,随後就是害怕,他朝着梁又又邁出的那兩步頓時就又收了回來。
又又應該不想看見他,更何況前頭還有虞知知剛才說的那些話,又又别說是看見他了,說不得想殺他的心都有了。
傅沉眸光一閃,盡管趁人之危有點不合适,但對方叫出來的那些人實在是過于古怪了,他們像是對任何傷害都無知無覺似的,再讓他們繼續下去,他帶來的人可就危險了。
故而,他隻能是對不起仇廿了。
傅沉虛晃一招騙過仇廿之後,順勢就控制住了仇廿的雙手,将這人的脊背給壓彎下去,威脅:“閣下請讓那些人全都停手。”
“你!”仇廿全部的心神都在梁又又身上,一時不察落入傅沉手中,氣得臉色都青了。
“不!”
“既然如此,那閣下就不要怪本王對你不客氣了。”傅沉冷着臉再度使勁,以實際行動告訴仇廿,他不是在開玩笑。
仇廿不得不将腰肢壓得更低,那本就難看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瞧着像是給他機會的話,他現在立刻就能把傅沉給撕了的架勢。
那邊的人還在交手,但已經很能明顯地看出來傅沉的人有些後繼無力了。
畢竟對手像是不知疲倦不知疼痛的怪物,他們這些人即便是再厲害,現在多少也有些沒力氣了。
見狀,虞知知本是想再度開口說點什麽,讓原主母親發話讓仇廿把那些奇怪的人都收回的,卻話還沒出口,原主母親先掙紮着想要坐起。
虞知知下意識地伸手過去扶住原主母親,讓原主母親能夠借力坐起,就隻是這一個簡單的動作而已,完成的時候,原主母親的呼吸都亂了。
好在,梁又又頑強地挺了過來,目光憤怒地瞪向仇廿,一字一頓地質問:“仇廿,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我死,才甘心,才肯放過我們母女倆?”
“我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仇廿言語蒼白地解釋,但他心中很清楚,從當初他不想要虞知知這個女兒的那一刻,他的話在梁又又那裏就沒有任何說服性了。
果不其然,梁又又并不相信仇廿所謂的沒有這個意思的鬼話,她不錯眼地瞪着仇廿,卻敏銳地感知到自己的清醒快要支撐不住了。
換言之,她再不想辦法讓仇廿這個瘋子收手,知知就真的會死在仇廿的手上。
這是她梁又又絕對不允許的,否則當初她就不會帶着還未出世的知知從仇廿的身邊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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