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沒忍住冷哼了一聲,“這你就得去問問虞相對你娘都做了什麽了。”
要是隻有當初被山匪傷到的外傷,養到現在也該好了,但問題是她身上不止是有被山匪傷到的外傷,還有一種先前誰也沒瞧出來的毒。
主子費了這些時日,才摸索出幾樣能夠解毒的藥材來,所以他才會在這裏。
問虞相就不用問了,方池這麽一說,虞知知隻要稍稍一想,就能想明白怎麽回事兒,無非就是虞艮給原主生母下毒了。
不過,原來虞艮這麽喪心病狂的麽?
原主的母親不管怎麽說都是他的枕邊人,結果他呢,背着所有人動手給自己的枕邊人下毒。
這……
“你拿到那幾樣藥材,回去之後,你主子就能治好我娘嗎?”虞知知猶豫再三,最終到底還是開了這個口。
其實對她最好的選擇是不管這事兒,反正方池的主子看起來也不像是很弱的樣子,他應該能讓原主的母親活下來。
可,她到底是沒見過人,對那人的了解僅限于是從方池身上得到的,并不能說一定全都是對的,萬一對方沒能把原主的母親給救回來,那她占了人家女兒的身體,她不得愧疚死?
所以左思右想後,她還是無奈地發現最保險的辦法就是她親自去看看原主母親的情況。
當然,這麽做的後果就是原主的母親一定會發現她的不對勁,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女兒,内裏到底是什麽樣子的,自己不可能不清楚。
虞知知糊弄旁人的那些話,糊弄不了原主的母親,到時候可想而知會有多亂。
“這我可沒法保證,我主子并未說有了那些藥材就一定能治好夫人。”方池不知道虞知知這麽一會兒工夫,腦子裏都想了什麽,他一臉‘你是不是傻’的看着虞知知。
那種棘手的毒,就算是大羅神仙在世,那也不一定能立刻把毒給解了。
虞知知盡管早就知道這個結果的可能性最大,但當她真的聽到這個回答時,她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失落。
果然還是不能太高看這裏的人,一個個的都不大頂用。
“罷了,你帶我走一趟,我去看看吧。”
方池攤手:“帶不了,我的雙腿都被他給打折了。”
他決定虞知知不跟他道歉的話,他就不告訴她所在。
“枭,把他的雙腿給本王妃接上。”虞知知皮笑肉不笑地斜睨着方池,“不就是雙腿被打折了麽,給你接上就是了。”
方池:“……”
“是,王妃。”枭應聲上前,不等方池開口拒絕,就三兩下那麽一搗鼓,也不管方池能不能受得住,直接就給方池把雙腿給接上了。
方池短時間内受了四次劇痛,整個人想死的心都有了,他這是造的什麽孽啊!
“感覺如何?我覺得我的手藝應該還是不錯的。”枭摩拳擦掌地看着方池,好似隻要方池敢搖頭,他這邊立刻就重來的架勢。
方池眼皮子跳了跳,根本不敢繼續癱坐在地上,順杆就爬了起來。
“看樣子是沒什麽事兒了,那咱們這就走?”虞知知想着早晚都得解決,那還是盡快解決吧,省得時間拖得太久了,更麻煩。
方池從來不知道一個人能有這麽急,他不得不找其他的話來拖延一些時間,“你們不是還要解決這些山匪?再說了,我還沒拿到主子想要的藥材呢!”
“這麽空手回去,主子會殺了我的。”
“有這麽嚴重?”虞知知狐疑地看着方池,他不會是在找借口诓她吧?
方池毫不遲疑地點頭,“有!”
“成!”虞知知颔首表示明白了,緊接着不等方池再開口,她扭頭就去看傅沉,隻是找出山匪們藏藥材的地點,這事兒對于傅沉來說,應該不難?
“阿沉,你能讓他們乖乖把這家夥要的藥材交出來嗎?”
方池無語,她就這麽理直氣壯的讓傅沉幫忙,也不怕傅沉一個惱怒之下,直接棄她而去。
“當然,本王可不像是某些人那麽沒用,連個藥材的藏地都找不出來。”傅沉意有所指地瞥了方池一眼,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話裏說的某些人是誰。
方池驚愕地瞪圓了雙眼,他怎麽都沒想到傅沉點頭幫忙也不忘踩他一腳,這個梁王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他招他惹他了?
“那這事兒就交給阿沉辦了,我等着阿沉的消息哦。”虞知知沖着傅沉笑得開心,事兒能辦好,她是非常不介意給傅沉一點他想要的誇贊的。
衆山匪覺得這些人現在是把他們當成不存在的了,要不然明明是在打他們藏寶室的主意,這些人怎麽敢直接就在他們的面前說呢?
“把人都帶回他們占據的山頭,該怎麽做,你應該知道吧?”傅沉擺了擺手,隻是找一個藏寶室而已,還用不着他親自出馬。
枭他們出動就差不多了,想來這些人要是識相的話,用不了多久,知知想要的就會被送回來。
很快,百十來号人就被枭帶着人提溜走了。
剩下的人一部分押送狄虎送他們的東西前往虎嘯營所在,與王府的馬車分道。
傅沉牽住虞知知的手,帶着她往馬車方向走,看都沒再看方池一眼。
“你别想逃哦,逃的話,他們下手太狠把你給弄死了,我是不管的。”虞知知在踏上馬車之後,突然想起來這一茬,回眸笑眯眯地看了方池一眼。
方池唇角一抽,他這明明還什麽都沒說,虞知知怎麽就猜中他想逃的心思了?
“你雖是什麽都沒說,但打算都寫在眼睛裏呢,不用說,我也能瞧得出來。”虞知知說完收回目光,坐進了馬車裏。
方池四下看了一眼,發現暗中隐着的人并不比那些押着山匪走的人少,頓時就歇了找機會逃跑的心思。
單論眼下而言,他要是真逃,那必不可能逃得出一裏地,很快就會被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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