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麽看,還不快滅火!本相爺養你們是白養的嗎?!你們全都瞎了眼沒看到走水了?!”虞艮氣得咬牙,這火到底是誰放的?!
正想着,還沒懷疑到虞知知身上,虞艮突然就聽到西苑方向也傳來了一聲尖叫,那是他嫡女的聲音。
虞艮定睛往西苑一看,果不其然,西苑方向也走水了,那升騰而起的濃煙簡直不要太明顯。
說白了,就是走水的地方有他住的這裏,和他的嫡女所住的西苑。
“來人,去看看府中還有沒有别的位置走水!”如此有針對性的走水,虞艮就是一開始沒想到怎麽回事兒,這會兒也該想到了。
很明顯,除了虞知知的報複之外,不作他想。
虞艮一想到虞知知可能沒死,并且還有餘力來報複,這心裏就火得不行,但暫且還得繼續忍着,他得先确定了是真的,才能去向虞知知發難。
好在查出來所用的時間不長,因爲虞知知壓根沒打算隐藏是她放的火,虞艮的人很快就根據虞知知讓人特意留下來的東西知道了火是虞知知讓人放的。
這個結果一度讓他們不敢吭聲,生怕發出一點兒聲響,替自己招來了相爺的遷怒。
虞艮在結果出來之前,還抱了點希望,希望火不是虞知知讓人放的,那樣就能證明虞知知喪生火海了。
可現在,他那點希望徹底破滅,虞知知根本就沒事兒!
不僅是沒事兒,甚至還有餘力對他做出以牙還牙的事情來!
“混賬東西!”虞艮越想越憤怒,忍不住将手邊的茶杯給摔了出去。
這會兒的他已經穿好了衣裳,沒了一開始的狼狽,但虞艮心裏清楚,剛才他衣服都來不及穿就逃命的狼狽樣子,絕對會在府中所有看見了的人心中留下記憶。
衆人見虞艮發了火,一個個頓時就更加不敢吭聲了。
這時,虞霏霏抹着眼淚跑了進來——
“父親,這火肯定是知知放的,您要給我做主啊!”
“哼,做主?”虞艮倒是想,可他還沒那麽蠢。
虞知知既然敢這麽明目張膽告訴他,這火就是她讓人放的,那便是不怕他們找上去,說不得現在就已經挖好了什麽坑在等着他往裏跳。
“你要是有本事讓太子娶你,立你爲太子妃,現在哪兒還需要讓我這個做父親的替你做主?”
“父親以爲我不想嗎?那還不是知知他們搗亂,害得太子……”
“放肆!”虞艮黑着臉打斷女兒的話,霏霏怎麽回事兒,說話都不看場合的嗎?!
太子最近不行的事情,要真從霏霏的嘴裏傳開,那他們相府還要不要活了?
虞霏霏看着父親黑臉,心裏害怕起來,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差點就把太子現在不行的事兒給秃噜出去了,頓時吓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再開口了。
衆人面面相觑,他們不敢将心裏的好奇流露出來,但他們真的想知道太子怎麽了,才會影響到大小姐成爲太子妃。
虞艮恨鐵不成鋼,“去找你母親,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出府!”
“父親!”虞霏霏心有不甘,她不能出府的話,還怎麽找虞知知算賬?
虞艮掃了一眼下人們,擺手道:“你們都下去。”
“是。”衆下人應聲而退, 雖然他們實際上根本就不想退,但相爺的命令沒人能夠違背。
很快,原地就隻剩下虞艮父女倆。
沒了外人,虞霏霏頓時就不掩飾自己心中的不滿了。
“父親,知知如此明目張膽地給我們放火,要是我們都忍了,什麽都不做,那以後知知肯定會得寸進尺,爬到咱們頭上來作威作福!”
“你以爲她現在就不是嗎?”虞艮沒好氣地瞪了女兒一眼,明明都已經教了她這麽久,爲什麽她就是不見長進呢?
虞霏霏對父親的威嚴有一種天然的畏懼,見到父親對自己很不滿,她就沒忍住害怕地縮了縮腦袋,“父,父親,這事兒難道就這麽揭過了?”
“我何時說要揭過?”虞艮勾唇冷笑,他像是那種吃了虧,不找回來的人?
虞霏霏不解地眨了眨眼,“可我方才見您好像并不想去找知知算賬的樣子啊,難道我看錯了嗎?”
“你沒看錯,我是沒打算去。”虞艮對這個女兒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麽了,隻能再次把理兒掰碎了跟她講,誰讓他府裏現在就這麽一個能用的嫡女呢?
“知知既然敢這麽明目張膽地告訴我們,火是她放的,你以爲她會怕我們找上門算賬嗎?”
“父親的意思是知知故意這麽做,就是想讓我們自己送上門去,她早已經挖好坑在等着我們往下跳了?”虞霏霏面色遲疑,說老實話,她不相信虞知知有這個心計。
要是虞知知有這個心計,她這麽多年不可能跟她的生母一直待在家廟,不想辦法回府。
與其讓她相信虞知知有這個心計,倒不如讓她相信是虞知知極度氣怒之下做事兒,沒擦幹淨尾巴。
虞艮一眼就看出自己這個嫡女不信,眸中冷意更盛了幾分,“霏霏,你要認清一點,如今的知知已經不是你所認識的那個知知了。”
“她要是想玩,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把你給玩死!”
“父親這話說的就過了,知知怎麽可能有這個本事?不過都是借着梁王的幫忙罷了。”虞霏霏不以爲然,要是她背後站了一個像梁王那樣的人,她也能随時把虞知知給玩死。
虞艮忍了忍,到底還是沒忍住,擡手指着門外,“你給我滾!”
“父親,我又沒說錯,您幹嘛發這麽大的火?”虞霏霏不想走,她還想說服父親現在就去找虞知知算賬。
虞艮磨了磨牙,“要麽你自己走,要麽我讓人把你帶走,你選吧!”
話都說得這麽清楚了,霏霏還是不明白,她這腦子裏近來是不是裝的都是草,所以才一點兒用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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