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知做好了荷包也沒急着給傅沉送過去,而是轉手繼續做之前已經做好了一半兒的衣裳。
反正一個荷包是送,一套衣裳也是送,倒不如索性一次性做完好了。
傅沉爲了自己收到荷包時有足夠的驚喜,便讓所有人都不許告訴他,虞知知用了什麽花樣給他做荷包,進度又完成了多少。
所以他便也就不知道衣裳的事兒,暗衛等等也都有了不說的理由。
這可是王爺自己下令不許他們說的,而不是他們自己想不說哦,雖然之前是他們共同決定不說的,但現在能有借口推掉責任,誰不樂意呢?
傅沉一無所知,還以爲自己下的命令非常的明智,這過日子嘛,總得是有點驚喜才好。
終于,在等了五天後,虞知知來找他了。
“阿沉,答應給你的荷包做好了。”虞知知進門後也不廢話,徑直就将手裏的荷包塞到了傅沉手裏。
傅沉感受着手中荷包的紋樣, 即便是能夠想象出來繡的是什麽,他也想親眼看看。
于是,傅沉沒有遲疑地開口問道:“我想看看荷包的樣子,你能不能讓我現在短暫的看見?”
雖然他也可以自己用内力壓制毒性,讓自己能夠看見,但在虞知知面前這麽做,肯定會讓虞知知不高興。
虞知知心念一轉,就明白了傅沉主動開口問她的意思,一時心情愉悅地揚了揚眉,“唔,荷包是給你的,讓你看一眼的确是應該的。”
“等會兒,我去取針來,正好了。”等眼睛恢複了,那就可以順便把衣裳什麽模樣也一起看了。
如此,才不枉她花了這麽多心思做。
傅沉颔首等着虞知知給他施針,彼時他還不知道等他能看見後,虞知知給他的驚喜會有多大。
很快,虞知知取了針來,開始給傅沉施針。
約摸一刻鍾的時間後,傅沉原本什麽都看不見的眼睛突然出現了一點亮光,随後眼前的景象漸漸清晰,他看到了自己面前此刻正看着他的虞知知。
“能看見了?”虞知知盡管對自己的針法很有信心,但還是多問了一句。
傅沉點頭笑道:“是能看見了,時隔多日再見到王妃,王妃和從前相比,好像更好看了些。”
“啧,你就貧嘴吧。”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别人誇自己好看,虞知知也不能免俗,是以她嘴上譴責傅沉,但眉眼卻是帶着愉悅的笑意的。
傅沉見狀再接再厲,“我可沒有貧嘴,說的都是事實,你若不信,出去随意抓個人來問問,我保證他們都會覺得你更好看了。”
“既然阿沉都這麽誇我了,那我就信了吧。”虞知知的心情更好了幾分,也不催傅沉看荷包了,徑直轉身去把自己給傅沉做好的衣裳拿了進來,塞到傅沉手裏。
“喏,别說我對你不好,這身衣裳是是我親手所做,趁你現在看得見,趕緊去換上看看喜不喜歡。”
傅沉驚訝地看了看懷裏被塞進來的衣裳,“除去荷包之外,你還給我做了衣裳?這事兒我怎麽都不知道?”
“你要是知道了,那還算是什麽驚喜?”虞知知白了傅沉一眼,催促:“快去換上看看合不合身,不合身的話我再給你改。”
趁她現在對做衣服還很有興緻的這段時間,趕緊試,要不然過了她的興緻,傅沉上身就算是不合适,她也不樂意動手改了。
傅沉不知是看出了虞知知的潛在心聲,還是他自己本身就很想去試衣裳,當即就拿着衣裳走到屏風後去換。
新衣裳不同于以往他所穿的那些衣裳那麽繁複,傅沉一個人就能很快地穿好,大概也就是半刻鍾不到的時間,他就換好了。
屏風後放有一面一人高的黃銅鏡,傅沉走到黃銅鏡前,看到鏡中的自己是什麽模樣時,當即就驚呆了。
大紅的色,穿在他的身上卻不顯庸俗,每一處的小設計都别出心裁,簡直是合身得不能再合身了。
虞知知等久了也沒見傅沉從屏風後走出,她按捺不住地邁步往屏風後走去,“你換好了嗎?我進去了啊。”
“等……”傅沉回神話還未說完,擡眼就見虞知知繞過屏風,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虞知知看着一身紅的傅沉,眼裏滿是驚豔,她從成親那晚見到的紅衣傅沉就知道紅色特别适合他,所以她生出要給傅沉做一身衣裳的時候,首選的布料顔色就是紅色。
現在看傅沉穿上的樣子,果然紅色真的很适合傅沉呢。
“阿沉穿上這一身衣裳可真是好看得緊,你遲遲不出去,是被自己的好看給驚住了嗎?”虞知知笑着走近傅沉,擡手替他理了理有些沒理好的衣領。
傅沉不等虞知知替他理好,就動手抓住了虞知知的手,将她的手給拉下來,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知知給我做的衣裳是紅衣,荷包卻是黑色,這是爲了配一套嗎?”
“那是自然,反正都是我做給你的,可不得配一套麽?”虞知知并不否認地點頭,她本來就是這麽想的,現在當然不懼于承認。
傅沉看着虞知知的目光蓦地沉了沉,忍不住将人抱住,貼近自己,“本王恨不能現在就解毒了。”
“解毒了然後呢?”虞知知目光灼灼地迎上傅沉的,明知故問。
傅沉輕笑了一聲,低頭蜻蜓點水般地在虞知知唇上落下一吻,随後離開才答:“自是做一個夫君該做的事兒了。”
“啊,那阿沉可能還要忍一忍,你不行。”虞知知笑了笑,非常地不知死活。
傅沉舌尖抵了抵牙齒,“本王行不行,王妃何不盡力把本王體内的毒全給解了,再親自來試試?”
到時候,他一定會讓虞知知明白,不管是什麽時候,都不能說男人不行。
“那還早,王爺且想着吧。”虞知知半點不怵傅沉的威脅,輸人不輸陣嘛,沒有還未開始就自己慫了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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