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呢?”傅沉哭笑不得,“你要是不想吃,直接去吃别人的就是,大可不必這麽拐彎抹角的。”
虞知知:“……”
“算了,看在阿沉一片心意的份上,我就勉強嘗一嘗吧。”虞知知最後到底還是沒能狠下心來真的不吃,說着伸手就去接傅沉手裏的烤雞。
偏生傅沉這會兒不知道是腦子裏在想什麽,她都已經主動伸手了,這人居然把手裏的烤雞避開了她的手,一副‘我不勉強你’的樣子。
“我是說真的,知知你去吃别人的就好,不用顧及我的感受,真的。”
“少廢話,你到底把不把烤雞給我?就這一次機會,沒有就是沒有了。”虞知知不耐地瞪了傅沉一眼,她的耐性可不怎麽好。
要是傅沉再矯情,她可就真的不吃傅沉手裏的這隻烤雞了。
傅沉見好就收,乖乖地把烤雞遞了回去,“那好吧,你可以先撕一個雞腿下來嘗嘗看,如果不好吃,那就再吃别的。”
“啰嗦。”虞知知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剛才還說自己的烤雞好吃沒有問題,這會兒她都要吃了,他咋的就又沒有信心了呢?
莫不是這隻烤雞真的不好吃吧?
虞知知狐疑地動手撕下一隻雞腿,挑着烤得焦黃的位置,張嘴小心咬下一口來,獨屬于烤雞的那股香味瞬間在口腔中炸開,讓她不禁眼睛亮了亮。
“我本來都做好了不好吃的心理準備,倒是沒想到你沒騙我,這隻烤雞的确是沒有烤壞。”
“那是自然,本王行軍打仗,時常是要在外頭抓點東西來烤着吃,填飽肚子,所以就是眼睛看不見,烤東西的本能還是在的。”傅沉驕矜地點了點頭。
這可是他好不容易烤出來的烤雞呢,還不快點誇誇他!
虞知知看出傅沉的意思,差點被嘴裏還沒咽下去的烤雞肉給嗆到,這人真不是傅沉吧?傅沉哪裏會這般幼稚地等誇獎?
“知知?”傅沉久等不來虞知知開口,不由得有些疑惑,難道是他表現的太隐晦了,所以知知沒能看出來?
“哇哦,阿沉可真棒呢,尋常人看不見就跟廢了也沒區别,你還能烤雞。”虞知知面無表情說着興奮誇獎的話,語氣中真誠十足。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說的是真話,如果單聽話而不去看虞知知此時的臉色的話。
虎嘯軍識相地垂眸各做各的,此時他們這些人的眼睛都瞎了,什麽都沒看見。
傅沉不疑有他,還以爲虞知知是真的在真心誇他,臉上原先挂着的淺笑,都變得更濃郁了幾分,“哪裏,不過就是憑着一些經驗罷了。”
“知知你還想吃哪裏?盡可直接撕了吃,不用顧慮我,他們打到東西多着呢,這隻烤雞吃完,我們還能吃别的。”
虎嘯軍:就,挺不忍直視的,不知道未來王爺知道了自己做過的蠢事兒,會不會想殺了他們滅口?
“嗯,你也吃,這麽大一隻雞呢,我一個人可吃不完。”虞知知笑着動手撕下一塊雞肉,喂給傅沉。
開玩笑,好吃的東西那麽多,她要是光吃這隻烤雞就飽了,那多浪費這麽好的機會?
傅沉沒能聽出來虞知知的打算,感受到送到他嘴邊來的雞肉,他含笑張嘴就吃了,心想知知心裏果然是惦記着他的。
瞧,這不沒有隻顧着自己吃,還分了他吃的麽?
“知知你還想吃什麽,我給你烤!”傅沉突然就對烤東西吃,有了極大的熱情,簡直一副想把虞知知想吃的東西全都烤過一遍,讓虞知知吃個滿足的架勢。
虞知知怕傅沉發揮不穩定,當即不動聲色地拒絕:“不用,你給我烤了雞,剩下的就由我來烤吧!我給阿沉烤個不同味道的,等着!”
說罷,不等傅沉開口,虞知知就徑直走向河邊,下河挖了點淤泥,然後就近摘了幾張寬大的荷葉,最後用荷葉把已經處理好還沒烤的生雞包進去,生雞肚子裏還放了他們采來的野生菌菇。
衆人以爲這樣應該就算是完了,沒想到虞知知還往裏灑了他們摘來的野生調料,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用她剛剛從河裏挖出來的淤泥包裹上已經裹了一層荷葉的生雞。
虞知知無視衆人的好奇,她仔仔細細地把淤泥塗在荷葉上後,就尋了個火堆丢了進去。
“王妃這般直接将野雞丢進火裏,野雞不會被烤焦嗎?”許六沒見過這種吃法,忍不住好奇的開口詢問。
虞知知沖着許六神秘一笑,“放心,焦不了,一會兒你們就知道這樣烤出來的野雞有多好吃了。”
“這野雞外頭裹了一層泥,怎麽可能會好吃呢?”有人不信。
有人遲疑:“那淤泥也不是直接糊在野雞身上,而是糊在包裹住野雞的荷葉上,應該是沒事兒?”
“嗐,等等不就知道了!”雲非笑着擺了擺手,他是相信王妃的本事兒的。
别看王妃的作爲古怪,但最後能出來的成品會是什麽模樣,誰也不知道呢。
衆人面面相觑,最終決定相信雲非,反正等一會兒他們就能知道王妃的葫蘆裏到底是在賣着什麽藥了。
大約二十分鍾左右,虞知知拿着一根樹枝把火裏的叫花雞給扒拉了出來。
剛剛從火裏弄出來的叫花雞很燙,虞知知也不急着打開,而是把叫花雞放在一邊晾了晾,趁這段時間,她還去做了個菌菇雞湯。
又半刻鍾過去後,虞知知用剩下的荷葉包裹起叫花雞,拿到桌上敲開,頓時一股清香混着野雞的香味飄散出來,其中好像還有屬于菌菇的鮮味。
衆人看着虞知知手下的雞,目光陡然變得灼熱了起來,光是聞這個味道,他們就知道王妃做的這個烤雞絕對味道不差。
“來嘗嘗我的手藝。”虞知知笑眯眯當沒看見衆人眼裏的灼熱,動手挑了最嫩的那一塊吹涼了遞到傅沉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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