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等下人哪兒敢壞了王妃的事兒?那自然是各自咬緊了牙關,不向任何人透露出半個字。
按理,春杏等人不說,王府裏四處守衛的暗衛得知此事應該要跟傅沉禀報的,但出于枭想看看王爺收到王妃親手所做的衣服後是什麽反應的心思,整個暗衛營也都将得到的消息按下不表。
于是,就造成了所有人都知道虞知知要給傅沉做一件新衣裳,就傅沉自己不知道的局面。
傅.一無所知.沉,完全沒發現虞知知的異樣,還在操心太子那邊的事兒。
“東西給你,你都安排好了沒有?”傅沉曲手敲了敲桌子,這事兒一個做不好,所能達成的效果就得大打折扣,他當然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枭斂去那些雜七雜八的心思,答道:“回王爺,屬下都安排好了,絕對能讓虞相那邊偷雞不成蝕把米。”
“很好,繼續去盯着,确保此事一定能成。”傅沉是相信自己一手教出來的人的手段,心底剩下的那點擔心頓時消弭。
枭應聲退去,待離了王爺能感應到的範圍,他立即加快速度,奔着虞相府而去,那邊的好事兒要盡快發生,這樣他才能有足夠的時間回到王府來,看另一波熱鬧。
相府。
虞艮借着虞氏的身體不适,前期把太子府中的大夫給弄了過來,而到了後期的今天,就是将太子請來府上感激,美名其曰感謝太子借人。
同時,在太子沒來之前,先讓虞霏霏做好準備。
隻要今天事兒成,那往後他們虞家就是真正的皇親國戚,除了皇帝和太子之外,誰也别想欺到他們頭上來作威作福。
太子信任虞艮就如同他父皇信任虞艮一般,半點沒懷疑虞艮會不會是别有用心,他僅僅隻是簡單的收拾了一番,就帶着随從前往虞相府赴宴了。
虞知知給傅沉的藥,正是下在了太子所用的那套餐具上。
衆所周知,太子除去在宮裏的時候不用之外,其他時間地點,他吃東西都要用自己所帶的碗筷。
太子的專屬碗筷由太子的心腹保管,尋常人接近不得。
席間,太子同虞艮相談甚歡,虞霏霏就是在太子心情愉悅的時候出現的,且還身着一身舞娘才會穿的舞裙。
“太子殿下,小女一直心心念念着想要給太子殿下跳一支舞看看,還請太子殿下成全。”虞艮一臉慈父樣,好似他多替自己女兒着想的樣子。
然而,明眼人誰看不出來虞艮的心思?
隻不過都是看破不說破罷了,太子仰頭喝盡杯中之酒,略帶了些許醉意地笑道:“既是如此,那本太子若是拒絕,豈不辜負了虞大小姐的一番美意?”
“跳吧,本太子看着。”
“是。”虞霏霏心中一喜,忙不疊地讓人奏樂,而她自己跟着樂聲舞了起來。
不得不說,虞霏霏能是相府的嫡女,本事是不弱的。
這舞跳的呀,比那些個真正的舞娘還要媚。
太子正值年輕,血氣方剛的,加之又喝了點酒,哪裏頂得住這種美人誘惑?
他當即就熱了起來,然而下一刻,他卻感受到自己的某一個不可言說的地方突然一疼,然後渾身的血液就凝固了起來。
怎麽回事兒?
太子暗自運氣,結果半晌後發現,他人依舊還是熱的,但那個地方卻是半點動靜都沒有!
“虞相,你在酒菜裏放了什麽?!”太子慌了,憤而起身将面前桌上的東西全都給掃落在地,目光陰沉且冰冷地看着虞艮。
虞霏霏被這大動靜的掃落碗碟的聲響給驚得忘了下一個動作,左腳絆右腳,尖叫着摔了下去。
“啊!疼!”虞霏霏摔下去的那一刻覺得自己摔都摔了,不如裝得更可憐一些。
可惜,太子此刻停留在發現自己不行了的震怒中,壓根看都沒看她一眼,隻目光陰鸷地死死盯着虞艮。
虞艮整個人都懵了,忙不疊地辯解:“微臣不知道太子殿下在說什麽,這桌酒菜微臣也吃了,太子殿下現在看着也并無什麽事兒。”
“太子殿下是不是想多了?”
“哼!本太子想多了?”太子勾唇冷笑了一聲,他都不行了,怎麽可能會是他想多了?
“虞相,這事兒沒完!”若他恢複不過來,那整個虞相府的人就都給他陪葬!
思及此,太子當即不再多留,拂袖轉身離開,同時還讓人去把他的民間大夫給帶上了。
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太子,包括太子的人全都走了個一幹二淨,隻剩下那套太子專用的碗筷沒有拿走。
虞艮目光盯着那套碗筷,咬了咬牙,“來人,找大夫來看看這桌酒菜是怎麽回事兒!”
“是!”
半個時辰後,被相府請來的大夫顫顫巍巍,結結巴巴地開口:“回,回相爺,這,這酒菜沒問題,有問題的是,是這幅碗筷!”
“這幅碗筷上面被人塗了用後不能再人道的藥物,所以……”
“混賬!”虞艮臉色難看地打斷大夫,看着大夫的目光好似恨不得能将大夫給撕了。
大夫觸及虞艮的目光,老臉瞬間就白了,這相爺不能殺人滅口吧?
“相,相爺,這藥隻有一個月的藥效,等一個月藥效過去,應當就能自行恢複了。”大夫求生欲極強,他沒别的意思,就想靠這個活命。
卻沒想到,虞艮聞言,本就難看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幾分。
“别說是一個月,就是一個時辰一刻鍾都不行,你想辦法解毒!”虞艮磨了磨後槽牙,最好不要讓他知道是誰幹的,否則他絕對讓那人知道花兒爲什麽那麽紅!
大夫撲通一聲給虞艮跪了,“相爺饒命啊!草民醫術不精,僅能看出這藥的效用多長,不能解毒啊!”
“不能?那要你何用?!”虞艮氣急,擡腳将人踹開。
那動手之人,肯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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