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這虞知知的醫術,居然是這麽厲害的?
“沉兒,你現在感覺如何?”惠妃關切地看着兒子,雖然之前她已經從虞知知這裏得到了一些口風,但到底沒有親眼見過。
如今親眼看見兒子在虞知知的金針下醒來,惠妃心裏多少生出了幾分火熱。
兒子體内的毒,這麽多年來一直困擾着她,如今虞知知的出現,讓事情出現了轉機,或許從前的那些事情又該重新安排上了。
知母莫若子,傅沉幾乎隻一眼,就看出了他母妃這會兒在想什麽,他輕咳了一聲以作提醒,随後方才開口答道:“兒臣無事。”
“知知的醫術了得,兒臣相信兒臣體内的毒,有朝一日一定能夠徹底解了。”傅沉說罷轉眸看向自家親爹,略帶了幾分抱歉。
“今日毒發,驚擾了父皇,是兒臣的不是,還請父皇責罰。”
皇上擺了擺手,“罰什麽罰,這毒又不是聽你的,你說發作就發作,還不是因爲有人從中作梗,哪裏就是你的錯了?”
“知知能夠替你壓制體内的毒性發作,朕很是欣慰,你放心,這件事情朕一定讓人查清楚了,給你一個交代。”
“兒臣多謝父皇!”傅沉掙紮着起身,作勢就要給他爹行禮。
誰讓他爹得先是皇帝,後才是他爹呢?
皇上反應也快,當然不可能讓兒子拖着病體給自己行禮,他忙不疊地邁步上前,攔住了兒子的動作,并且沒好氣地瞪了兒子一眼。
“好了,你體内的毒方才壓制下去,就不要多動彈了。”
“兒臣聽父皇的。”傅沉乖乖地坐了回去,雙目一如既往的無神。
皇帝看着兒子那雙無神的眼睛,突然就很想問虞知知:“既然你的醫術如此了得,那阿沉這雙眼睛如果要恢複好,還需要多少時間?”
“回皇上,我已經在給王爺治療了,大概還有兩到三個月左右,即可恢複。”虞知知如實回答,反正到時候傅沉的眼睛恢複了是瞞不了旁人的,倒不如現在就說。
左右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兒,棘手的是傅沉體内那些日積月累的毒素。
皇帝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聽到兒子的眼睛再過兩到三個月左右的時間就能恢複好,他也僅僅隻是高興了一瞬,随後心情依舊沉重。
“那他體内的毒呢?何時能清完?”這才是最重要的。
惠妃聞言也直勾勾地盯着虞知知,希望虞知知能夠跟醫治傅沉眼睛那般,張口給出一個準确的時間。
可惜,虞知知和傅沉早就說好了,即便是能把毒素都清了,現在也不能如實說。
是以,虞知知一臉爲難地搖了搖頭,“回母妃,王爺體内的毒乃是日積月累的,想要徹底清除得要很長一段時間。”
“至于具體需要多長的時間,我現在也沒辦法确定。”
“這樣啊,沒事兒,隻要能解,時間多長都可以。”惠妃隻要自己的兒子,能夠活得長長久久,氣死那些個從兒子還小的時候就開始算計的人。
皇帝剛才雖然被虞知知的醫術給驚到了,但他也沒想虞知知真能在短時間内把傅沉體内的毒全給解了,所以對這個答案并不意外。
隻是多少還是有點失望,畢竟他這個兒子很是優秀,若是體内無毒,怕是繼承大統的最佳人選。
“六弟,聽說你毒發了,不知現在可好些了?”太子面帶憂色而來,好似真的有多擔心傅沉體内的毒性發作一般。
在他身後,還跟着幾位皇子,嗚嗚泱泱地走了進來,你一言我一語的關切,聽得人頭疼。
虞知知垂眸歎爲觀止,是不是皇室子弟都非常的擅長演戲?
明明一個個其實都恨不能傅沉趕緊毒發身亡,可面上所表現出來的,卻一個個都非常關切的模樣,這要是不知道的,那都稱贊一聲這家的兄弟關系可真好。
皇帝未嘗不知道自己這些兒子現在是什麽心思,隻是見他們都一副關心傅沉的樣子,臉上到底還是顯露出了幾分欣慰。
“老六體内的毒性剛剛壓制回去,你們來看過,沒什麽事兒了就先回去吧,别打擾老六休息。”
“父皇放心,兒臣等知道分寸。”太子率其他兄弟應得爽快,但心裏就不是這麽想的了。
他心裏想的是,怎麽老六這次毒發就被壓制下去了呢?老六這條命爲什麽這麽硬,幾次毒發都被壓制了下來,根本沒傷他分毫呢?
老六怎麽就是死不了呢?
傅沉看了太子一眼,“多謝太子關心,太子日理萬機,若無事,還是先回去吧,我這裏有太醫他們就行了。”
“行,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太子臉色僵了僵,他到底還是沒法做到傅沉開口趕他走了,他還要厚着臉皮繼續留下來。
言罷就拱手向父皇行禮告退:“父皇,兒臣先行告退。”
“去吧。”皇帝面色有些淡地擺了擺手,除此之外并無其他異樣。
太子便也就轉身離開,在他之後,其他兄弟也都紛紛找了借口離開,畢竟他們實際上也就是過來看看傅沉死了沒有。
現在既然人還是好好的,父皇也在這裏,他們不好做什麽,自然是越快離開越好了。
不多大一會兒,烏泱泱來的人又烏泱泱的走完了。
皇帝和惠妃也沒有多留,一刻鍾後便打道回宮了。
在這一刻鍾裏,皇帝特意問了齊太醫三人對那些姑娘們的醫治進度如何。
齊太醫三人面對皇帝的詢問,自是不敢有任何的隐瞞,當即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
皇帝心中有數了,便擺手讓他們繼續留在王府,後帶着惠妃回宮去了。
沒想到當初的陰差陽錯,倒是給老六帶來了一個極好的媳婦兒。
“老六媳婦兒是個好的,就是出身不大好。”皇帝轉眸看向身邊的惠妃。
惠妃頓時心中一緊,皇上這話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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