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虞知知閃避得夠快,虞知知就被吳秋給抱住大腿懇求了。
“王妃,微臣真的求您了!”
虞知知臉色變了變,她都把話說得足夠明白了,這個吳秋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麽樣?
“吳大人,你要明白,就算是現在本王妃讓你見人,你也從她們的嘴裏問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那也總比讓微臣幹等着等死的好啊!”吳秋實際上還是對自己可能會問出一點兒訊息抱有一點兒希望的,因爲他相信不管怎麽樣,那些姑娘身上肯定都會有破綻的。
現在就看梁王妃肯不肯放人而已,他都已經放低姿态懇求到這個份上了,如果梁王妃還是不肯松口,那他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
虞知知見到吳秋眼中的堅持,頓時就給氣笑了,好說歹說,他就是不信是吧?
“行,吳大人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本王妃要是還不松口,那多少就讓人覺得本王妃有多無情了。”
“雲非,帶吳大人過去,記得,多派點人盯着,可不能讓吳大人一個人壞了那麽多姑娘的名聲。”說罷,虞知知拂袖轉身離開。
她再繼續待在這裏,跟吳秋浪費口舌,那她就是傻子!
雲非皮笑肉不笑地擡手作勢請,“吳大人,請随奴才來吧。”
“那個,雲非啊,老夫能不能跟吳大人多說幾句話?”齊太醫賠笑地看着雲非,看在以往跟吳秋的交情上,想給吳秋提個醒。
雲非眼尾一挑,毫不猶豫地拒絕:“齊太醫,王妃隻讓奴才帶吳大人過去,可未曾說過要讓齊太醫跟吳大人說什麽。”
“但王妃也沒說不可不是?”齊太醫笑容僵了僵,但還是不死心地想要争取。
雲非冷哼了一聲,“王妃是沒說,但我們這些個做奴才的,可不敢擅自做主,要不齊太醫去問問王妃,從王妃那兒得了準話來,再說?”
“這……”齊太醫傻了,就王妃方才那模樣,他敢去捋虎須?
“齊太醫若是不敢,那便讓開吧,吳大人可急着去詢問姑娘們怎麽回事兒呢。”雲非一臉了然,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畢竟,王妃生氣時的模樣還挺唬人的,除了他們王爺之外,甚少有人敢這時候還去招惹他們王妃的。
“吳大人,請跟奴才來吧。”
說罷,雲非率先而走,一副‘要是不跟上,那就别見了’的樣子。
吳秋縱然是有些遲疑,但他想到自己剩下的那點時間,還有自己這條命,到底還是擡腳跟上了前頭雲非的腳步。
眼見着兩人走遠了,齊太醫忍不住長歎了一聲,“平日裏我見吳秋也是個聰明人,怎麽今兒個就看不懂暗示了呢?”
“許是刀懸在了腦袋上,讓他顧不上去想别的了。”
“是啊,老齊,人各有命,你就别操心他了,讓他去吃點苦頭,也并不是什麽壞事兒。”
“那可不,我瞧着王妃不像是要袖手旁觀的意思,隻是不知道王妃心裏在打着什麽主意。”
“也罷,甭管王妃打的什麽主意,咱們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兒就成,旁的便不要過多插手了。”齊太醫擺了擺手,也算是想明白了。
反正他已經盡力給吳秋暗示了,吳秋自己看不懂,不能怪他沒給提示。
所以,吳秋碰壁,乃是他活該,怪不得旁人。
這麽想着,三人便也就在王府下人的引領下,去往他們暫住的院子歇息。
再說,虞知知被吳秋氣走之後——
這大晚上的也沒什麽好瞧的,虞知知冷着臉轉道回了主院。
主院裏,傅沉剛好也在枭的伺候下用完了晚膳,這會兒聽到虞知知回來的腳步踏得有些重,他眉頭登時就忍不住皺了皺。
“知知這是怎麽了?難道還在氣我想不起來自己做了什麽導緻體内毒性突然發作?”
不應該啊,按理說,虞知知出去這一會兒,應該要好了才對。
虞知知沒好氣地白了傅沉一眼,“我不是在生你的氣。”
“那是因何心情不虞?”傅沉這就不明白了,難道在這王府裏,還有人有膽子給虞知知氣受?
虞知知冷哼了一聲,“還不是因爲你找來的大理寺的人,這夜裏了還非要見那些姑娘問話,說是皇上隻給了他一天的時間查清楚,連一刻都不想等。”
“那些姑娘都還未服下行香子的解藥,吳秋能問出個子醜寅卯來才怪了!”
“既是如此,那王妃何不讓人直接将他給碾出去?”傅沉不解,若換做是他,他早就讓人直接将吳秋給直接丢出王府了。
虞知知倒也不是不想,那不是吳秋都那般樣子了,她要是真讓人把吳秋給轟出去,隻怕吳秋能把狀告到皇帝面前去。
到時候,吃虧的不還是她麽?
與其如此,那她還不如讓吳秋去姑娘們那裏碰壁呢,那樣還能讓吳秋多吃一些苦頭。
“算了,他也不容易,既然他想去,那就讓他去吧。”虞知知長籲一口氣,不打算再繼續生氣了。
“王爺在這段時間裏,可想起來自己做過什麽能引發毒性發作的事情了?”她不信經過她壓制的毒性,會無緣無故就自己爆發。
所以,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誘因。
傅沉一本正經地開口答道:“若是一定要找本王做了什麽的話,那是找不到的,倒是本王回來時,被一冒失的奴才給撞了一下。”
“那個奴才呢?”虞知知直覺肯定是那個奴才身上帶了什麽的東西,借着撞上傅沉的動作,蹭到了傅沉的身上,從而誘發他體内的毒性發作。
并且,那東西還得是發揮完了作用就了無痕迹的,要不然她回來發現傅沉的毒性發作,對傅沉施針時肯定能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傅沉歎息,“問題就出在這兒了,那個奴才回去之後,據說因爲冒失撞到了我,害怕過度,再經過一口枯井時,不慎被井邊的石頭絆倒,跌進枯井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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