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看了兩人一眼,就忍不住扶額,“王妃不讓你們看,自是有不讓你們看的道理,你們隻需要知道王妃不會讓本王有事兒的就行了。”
“雲非!”
“哎,王爺,奴才在,您請吩咐!”雲非應聲湊上前,一臉‘他就知道王爺得叫他’的模樣,畢竟他剛才可看見了,王妃出去的時候,身上帶着不小的怒氣呢!
果不其然——
“你去吩咐廚房給王妃做點好吃的,她剛剛救本王辛苦了。”傅沉動了動脖子,有些不大舒服,可能是剛才漏出來的藥汁沾在上面。
一想到這裏,傅沉就有些難以忍受了。
“還有,把這兩個帶走,本王現在暫時不想看見他們。”他需要去池子裏洗洗。
雲非颔首向着那兩個虎嘯軍的做出了請的手勢,笑眯眯道:“二位都聽到了,請随小的來吧。”
兩人面面相觑,眼裏皆是茫然,他們壓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可王爺都已經下令了,那他們也隻好聽從。
直到走出了房門,門再一次被雲非關上,兩人才反應過來好像有哪裏不大對勁。
“哎你剛剛有沒有注意着到王爺的眼睛?”
“有啊有啊,你是不是也注意到了?”
“對,你說王爺他是不是能看見了啊?”
“應該是能看見了吧,王爺剛剛的樣子可不像是看不見的樣子。”
“啊這,王妃有這麽厲害的嗎?那誰都解不了的毒,她能解?”
“誰知道呢?反正王爺要真能看見了,對我們來說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兒。”……
傅沉運轉内力緩沖了一會兒,感覺到自己的手腳不再那麽軟之後,他才離開床, 邁步往後頭的池子走。
等洗幹淨自己,時間已然是過去了一刻鍾的時間。
虞知知去而複返,就站在池子邊邊上看着池子裏的傅沉,勾唇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阿沉,在這個池子 裏,你有沒有什麽要跟我說的?”
“知知想聽什麽?”傅沉當然知道虞知知想知道什麽,可這事兒他能承認嗎?
那必然是不能啊,否則虞知知非得用她手裏的銀針弄死他不可。
虞知知愣是沒忍住,被氣笑了,“你裝傻裝上瘾了是不是?”
“瞧你這話說的,我哪兒就是裝的了?我那分明是真的不知道你想聽什麽。”傅沉覺得自己隻要一口咬定不知道,那虞知知心裏就算是有再多的懷疑都拿他沒轍。
虞知知看穿傅沉的心思,頓覺手有點癢,尤其是看到傅沉半點不在意自己剛剛包紮好的手臂,任由傷口泡水的樣子,她就更想要動手了。
“你猜,我現在要做什麽?”
“猜不到。”傅沉老老實實地搖頭,他又不是虞知知,哪兒會知道虞知知此刻在想什麽?
虞知知邁步走向傅沉,不等傅沉躲,她先伸手掐住了傅沉那隻受傷的胳膊,皮笑肉不笑地反問:“王爺是不是不知道傷口不能碰水這個道理?”
“我好不容易給你處理好的傷口,你倒好,竟是直接任由它泡在水裏,早知道這樣,我一開始就該不管你。”
“嘶!疼,知知手下留情。”傅沉疼得扭曲了臉色,但沒有擡起另一隻手去掰開虞知知掐着他傷口的手。
因爲他知道,忍着這點疼,能換來更大的好處,而不忍着,别說好處,說不定連媳婦兒都得搞丢。
見傅沉疼成那個樣子,最後不忍心的還是她自己,虞知知嫌棄自己嫌棄得不行,可到底還是松開了手。
“原來你還知道疼啊,你這麽大大咧咧地放任傷口泡水,我還當你是不怕疼的呢!”
“人非草木,怎會不知道疼呢?何況草木多少也懂疼是什麽滋味呢。”傅沉疼得嘶嘶抽氣,他垂眸一看,原先已經止血包紮好的傷口,這會兒又往外滲血了。
虞知知下意識地随着傅沉的目光看去,待看到傅沉傷口的情況,眉頭頓時就又是一皺,“都已經出血了,你現在看有什麽用?還不快點起來!”
“是,我這就起來了,不過知知确定要在這裏看着我起來?”傅沉眉峰一挑,意有所指。
虞知知迅速瞥了一眼傅沉隐在池水中的身體,不答反問:“有何不可?”
“的确是沒有不可以的。”傅沉默了半晌,沒再說什麽,慢慢挪步往池上走。
随着傅沉的動作,虞知知很清楚地看見了屬于傅沉的優越,本來定好了不管什麽情況都不挪開眼,省得讓傅沉笑話。
可當能看到的東西越來越多,虞知知這個千年老色批還是沒能遭住,默默地挪開了眼。
傅沉看見了,眸底閃過一絲笑意,他想了想,到底是沒出聲戳破虞知知,省得把人給惹得惱羞成怒。
很快,傅沉擦幹身子,換上幹淨的衣袍,跟在虞知知身後往外走。
“手,擡起來。”虞知知沒好氣地瞪了傅沉一眼,本來處理好的傷口,他這一洗澡好了,又得讓她重新給他包紮!
傅沉當沒看到虞知知眼裏的不滿意,隻順從地擡手把傷口遞到虞知知面前,讓她處理,一聲不敢吭。
見狀,虞知知給傅沉處理傷口時也半點沒有手下留情,怎麽疼怎麽來,最好能把傅沉給疼得長記性。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不敢不敢,知知消消氣?”傅沉全程沒敢喊疼,就是不想把虞知知給惹得更生氣,沒想到最後還是得口頭上哄人。
虞知知乜了乜傅沉,“我怎麽覺得你有點敷衍?”
“絕對沒有,本王是認真的。”傅沉矢口否認,開玩笑,他可不想再受疼。
虞知知定睛盯着傅沉許久沒動,直到門外傳來敲門聲,她方才暫時放過了傅沉。
“何事?”
“回王妃,在天香樓地下救出來的人都送過來了。”
“是麽?我去看看。”虞知知說罷起身就要離開,完全沒有要叫上傅沉一道兒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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