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桂也明白這個道理,頓時咬了咬牙,率先擡腳跟上去,“總之,不能讓王妃一個人進去。”
“哎,你等等我!”春杏沒辦法,隻能也擡腳跟上。
很快,主仆三人就走進了院子裏,這院子因着鬧鬼的傳聞,甚少有人前來,院子裏長滿了雜草,有些雜草瞧着甚至還比她們人還高。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個地方陽光照不太進來還是别的什麽緣故,三人沒走多遠就感覺到了一股涼意。
春杏春桂雖是自小被當成護衛培養長大,但骨子裏到底還是女孩子,此刻面對這種情況,自然是心裏怵得慌,兩人走着走着就忍不住靠近虞知知。
虞知知走在中間,沒多久就被兩人擠兌得差點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邁,才能不踩到兩人的腳。
不得已,虞知知隻能是先停下腳步,無奈地看着兩人,“你們要不還是出去外面等我吧。”
再這樣下去,她都不知道該往哪裏走了。
“不行,王爺讓奴婢們保護好王妃,奴婢們怎麽能讓王妃一人冒險呢?”春杏義正言辭,如果她說話的時候,人沒有發抖的話,那這話說得還有幾分可信度。
虞知知扶額,“你們若是要跟,那就跟好,不要占我的路,這還什麽都沒有呢你們就這樣了,真有什麽,我能指望你們保護我?”
“……我們一定會盡力的!”春杏這話說的非常沒有底氣,她自己都不信自己能辦到。
虞知知還想再說點什麽,卻話還沒出口,院子裏就先再度傳出了哭聲。
隻是這一次的哭聲不是嬰兒啼哭,而是像一個女人哀哀戚戚,宛若有哭不完的苦楚。
春杏春桂臉色不約而同地一白,先是嬰兒啼哭,現在又來一個女人的啼哭,這換誰來誰都得頭皮發麻。
“王妃你,你怎麽看着一點兒都不怕?”
春杏春桂都快哭了,可虞知知卻仍是一臉淡然的樣子,甚至在她開口的時候擡手示意她不要說話,以免影響了她對聲音來處的判斷。
哭聲并不是持續不斷,而是斷斷續續,虞知知凝神聽了好半晌,方才判斷出這哭聲到底是從何處來的。
這個院子很大,而這哭聲則是從院子中央的大殿傳來的。
搞清楚了哭聲從何處來,虞知知當即毫不猶豫地邁步奔着中央大殿走去。
春杏春桂攔不住,自是隻有跟上去一途無解了。
三人走進大殿中,首先就被大殿上立着的大佛給驚住了。
傳聞中的鬼屋裏立了一尊大佛,這是想要震住什麽東西?
虞知知環視四周,試圖想要找出不對勁的地方。
可目之所及全都是落了灰塵的東西,幾乎沒有哪裏是幹淨的。
“嗚嗚嗚……”又一次哭聲傳來。
這回離得近了,虞知知瞬間就判斷出這哭聲乃是從這尊大佛的腳底下傳出來的,她忙不疊地走到大佛腳下,傾耳細聽。
果然,哭聲就是從她現在聽的這隻腳傳出來的。
隻是佛腳金黃,明顯是鍍了金,肉眼瞧着沒有絲毫的縫隙,那聲音到底是怎麽發出來的呢?
“春杏,你身上的匕首借我一下。”虞知知頭也不回地向着身後伸手索要匕首,她要将這隻佛腳刮下一層來看看。
說不定這樣能找到其中發出哭聲的奧秘,隻要解開了聲音是怎麽來的,那這所謂的鬼屋就不成立了。
春杏有些遲疑地看了一眼大佛,“王妃要匕首作甚?”
“匕首給我就是了,别多問。”虞知知久等不來春杏給她匕首,索性直接動手從春杏的身上搜出匕首,然後用力刮了刮佛腳。
隻一下,佛腳上的金黃色便脫落下來,露出了其中的東西。
虞知知抿唇再刮,發現别的地方也是這東西,臉色就不好了。
這要是換個有密集恐懼症的人來,得被這東西給吓死。
“咦?這大佛身上鍍的不是純金?還有這滿是洞洞的東西是何物?”春杏看着眼前的景象,好奇勝過了害怕。
虞知知用手裏的匕首點了點那些洞洞,笑答:“這應該就是我們剛才所聽到的哭聲。”
“王妃是說剛剛的哭聲是由這些小洞發出來的?這怎麽可能呢?”春杏不相信,哪有這麽簡單的,那些哭聲明明聽着就很真實。
虞知知好笑地白了春杏一眼,“怎麽不可能,你仔細聽聽,哭聲是不是從這裏傳出去的。”
話落剛好又是一陣哭聲響起,因着虞知知的話,春杏下意識地注意去聽,結果震驚地發現虞知知說的是對的,俏臉一時間變了又變。
“誰會做下這東西,将來這個院子的人都給吓走?”
“這就要看這裏到底藏了什麽秘密了。”虞知知擺了擺手,“你們倆四處看看,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什麽機關暗道之類的。”
在她看來,費盡心思營造出這樣一個鬼屋來的人 ,一定在這裏藏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否則根本不用這麽麻煩。
春杏春桂領命開始找,邊找邊注意着四周動向,她們找機關可以,但不能因爲找機關,就讓虞知知出現任何的危險。
好在這個大殿空曠,有什麽情況都能一目了然,若不然她們根本不敢離虞知知太遠。
虞知知沒打算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春杏春桂的身上,所以在兩人開始找尋機關時,她也跟着找了起來,隻不過她的着重點是在大佛身上。
這麽大的大殿裏,就放了一尊大佛,本身就很奇怪。
大佛這裏敲敲,那裏敲敲,虞知知什麽都沒發現,眉頭禁不住就又再度皺了起來,難道是她想錯了?
虞知知又仔細想了想,随後不經意地擡眸看向大佛的臉,下一刻驚愕地瞪圓了雙眼,她知道機關在哪兒了!
“春杏,春桂,你倆誰會飛?”
“啊?”春杏春桂被問得一臉懵,她們完全不知道虞知知這一問,到底是從何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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