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開始沒想參加,就是因爲覺得這樣對她們不公平。
當然,如果虞霏霏堅持的話,她也不是不可以參與。
虞霏霏看着虞知知此刻的臉色,覺得她的臉色讓她莫名地覺得有些不安,莫非她還留了什麽後手不成?
“王妃若是不願意,那就不參與了,本來這就是我們這些沒有夫家的姑娘們玩的。”有人不想橫生枝節,說罷看了虞霏霏一眼。
那姑娘就差直接明說:你跟虞知知之間的恩怨不要帶進這裏,壞了她們奪得暖玉的機會。
她們人這麽多,可暖玉卻隻有一塊兒,要是再多一個人就多了一份競争力,她們當然不想見到這種結果。
虞霏霏氣得黑了臉,卻找不出話來反駁,事實上她不是跟虞知知過不去的話,也不想讓虞知知成爲競争者中的一個。
“她根本就不會作詩,你們怕什麽?”虞霏霏氣昏了頭,竟是脫口而出這麽一句。
衆人頓時看虞霏霏的眼神都不對了,她明知道虞知知不會作詩,還要讓虞知知參與進來作詩,那不明擺着給人難堪?
察覺到衆人眼神的不對,虞霏霏仿若被人澆了一盆冷水似的冷靜了下來,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不對。
可話已經出口,收不回來了,她隻能羞惱地狠狠瞪了虞知知一眼,都是虞知知的錯!
如果不是虞知知太氣人,她根本不可能氣到失去理智,說出那樣的話來!
虞知知看懂虞霏霏那一眼裏的埋怨,頓時就給氣笑了,這人腦子有病起來是真的有病,她明明什麽都沒做,虞霏霏自己說的話,臉上過不去就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簡直是挖掘機到家,絕到了!
“公主,本王妃方才喝了太多茶水,想去上個茅房。”虞知知轉眸看向禾雲公主。
禾雲公主眸光一閃,擺了擺手,“去吧。”
這是最好的結果,她不管虞知知這個說辭是真的還是虞知知想要尿遁。
虞知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當即起身往小亭子外走,看都沒再看虞霏霏一眼,禾雲公主都發話了,她就不信虞霏霏敢再度開口!
眼見着虞知知就要走出這一方天地,虞霏霏猶豫再三,話到底是沒能再說出口,她隻能氣悶不已地狠狠絞了絞手中的帕子。
不過一會兒功夫,她手裏本來好好的帕子就被她給絞成了麻花。
得虧這帕子的材質夠好,若不然這會兒非得被她給絞壞了不可。
禾雲淡然地瞥了虞霏霏一眼,放話道:“大家繼續吧!”
“是。”衆人應聲再度對詩,對詩聲此起彼伏。
這時,禾雲方才壓低聲音對虞霏霏道:“人都在這天香樓裏了,你急什麽?”
“你看她嚣張的那副樣子,我能不急嗎?”虞霏霏也跟着壓低聲音,“她都氣得我說出不該說的話來了,我若是不做點什麽,今日的事情傳了出去,怕是我的名聲有損。”
禾雲眸底飛快地劃過一抹不屑,但嘴上卻安撫虞霏霏道:“你放心,我答應了你會給她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就一定會做到的。”
“現在,你先對詩,你不是想要暖玉麽?”
“你說的是。”虞霏霏磨了磨後槽牙,到底是沒敢将自己對禾雲公主的不滿在臉上表現出來。
禾雲也隻當沒發現,繼續笑看着衆人作詩。
她啊,最是喜歡這些人沒有見過世面,拼命爲了區區一塊暖玉絞盡腦汁作詩的樣子了。
衆人不知禾雲心中所想,一個個還鉚足了勁地作詩,希望自己能夠拔得頭籌。
再說虞知知離開後,在天香樓的下人指引下,找到了茅房所在。
虞知知要上茅房,春杏春桂當然不能跟進去,隻能守在外邊等着。
兩人等了沒多久,虞知知還沒出來,倒是旁邊突然蹿出來一隻貓,奔着兩人就沖了過來。
春杏反射性地擡手就要将貓給打落,卻不想被飛奔過來的貓靈敏地避了過去,然後她懷裏就撞進來一隻貓,且這貓好像是在怕什麽東西,在她懷裏發抖得厲害。
“怎麽回事?”春桂皺眉,她們本以爲這貓是要傷人,可現在看來更像是要尋求她們的保護?
春杏抱着貓還未來得及回答,方才小貓沖出來的方向就伸來了一隻棍子,持棍人像是根本沒見到春杏,眼裏隻有春杏懷裏抱着的小貓似的,棍子帶着凜風就往春杏身上落。
要不是春杏的反應足夠快,這會兒就不是貓被傷的問題,而是她得生生挨了這一棍的問題了。
“放肆!你是哪家的,沒看到我們站在這裏嗎?”春桂冷着臉上前抓住了那人的手,用力迫使那人松開棍子。
那人疼得龇牙,卻不說話,死命地掙紮,春桂一個不慎,就被他從手裏掙脫了。
緊接着,春桂還沒來得及再把人抓住,對方就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春杏懷裏的貓,随後毫不留戀地轉身跑走了,像是知道他打不過她們兩人,所以放棄了要把小貓給弄死的想法。
春桂想追,可對方跑的速度太快了,眨眼間人就失去了蹤迹,她便是要追,都不知道該從哪裏追。
“算了,許是誰家的不喜這貓,所以命人出來把這貓處理了。”春杏說着将懷裏的小貓放到了地上,柔聲催促道:“現在安全了,你可以走了。”
小貓仰頭看了看春杏,沒搭理她讓自己走的話,貓眼直勾勾盯着她的身後,身上不怎麽順滑的毛毛漸漸炸了起來,像是看到了什麽壞東西。
虞.壞東西.知知剛出茅房,就跟一隻小東西對上了眼,頓時意外地挑了挑眉,“這貓哪兒來的?”
“剛剛從那裏突然蹿出來的,應當是流浪的小野貓。”春杏回頭狐疑地看向虞知知,是她的錯覺嗎?
爲什麽她會有種小貓在忌憚虞知知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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