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找我做什麽?難道是那些事情被……】
【不可能的,這事情我做得相當隐秘,自己都沒有出過面,警察不可能查到我的頭上。】
林曉梅要比秦俊文更加的忐忑一些,畢竟今天發生的事情就有她在出謀劃策,警察忽然叫住她,她很難不往這方面想。
那警察嚴肅道:“二位涉嫌一起刑事謀殺案,麻煩二位和我們走一趟。”
秦俊文眼皮子一跳,立刻就想到了一個人——秦陶陶。
他此刻心裏面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卻又不得不克制自己,冷靜下來,目光越過人群,正好和秦陶陶的眼神對上。
女孩坐在輪椅上,蒼白的肌膚像是刷了一層釉,神情和周圍人是如出一轍的震驚。
“二叔,你,你,竟然……”
秦俊文心中罵了一句惺惺作态。
旁邊的警察催促:“秦先生,林女士,就和我們走一趟吧。”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秦俊文知道,自己如果今天真被警察帶走了,這流言蜚語能傳滿都城,他這面子也是徹底沒了。
他保持着上位者得體的微笑:“幾位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對呀,警察同志,我們家俊文向來是遵紀守法嚴格納稅的好公民,怎麽會涉嫌這種事情。”林曉梅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竟然擋在了秦俊文的跟前。
那個警察原本還想在這裏給他們留點面子,可看這夫妻兩個拒不配合,隻好闆着臉嚴肅呵斥:“秦先生有沒有做過這些事情,您心裏面最清楚,已經有知情人士舉報了您,麻煩您配合我們。”
這一刻,大廳裏面寂靜的連一根針掉下來都能夠聽得見。
秦柔柔捂着自己的唇,不敢置信道:“不會的,我爸爸媽媽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警察叔叔你們肯定抓錯人了,是不是有人栽贓陷害我們家,是不是她?”
她手指着秦陶陶,眼睛紅的能滴出血來。
【怎麽會,媽媽不是說了這件事情做得很隐秘?爲什麽會被爆料出來?】
【對了,秦陶陶,肯定是秦陶陶,她肯定是發現了點什麽,所以才故意報警!】
秦俊文心頭嘔出一口老血,恨不得掐死這個蠢貨。
警察隻說了是刑事案件,又沒有說是什麽,她這樣突然地指着秦陶陶,不就是不打自招嗎?
而剛才那警察則意識到秦柔柔可能也是知情者,目光如炬地盯着她:“這位小姐,請您也跟着我們走一趟吧。”
秦柔柔渾身一抖,求助地看向林曉梅。
她這是說錯了什麽嗎?爲什麽警察會懷疑到她頭上?
林曉梅舌根發苦,心裏不停地想着法子。
【柔柔實在是太沖動了,但是這些警察的态度爲什麽會這麽強硬?難道他們真的已經有了證據?】
惶恐,無助,這些情緒一一湧上心頭,林曉梅仿佛已經看見了自己女兒被衆人恥笑,而丈夫名聲也将一落千丈。
她在這一刻仿佛下定了一個重大的決心,站出來一道:“警察同志,我和你們一起走,這件事情我丈夫和我女兒都是不知情的。”
秦陶陶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一隻手撐着自己下巴。
林曉梅居然認了?
她抿抿唇,心想林曉梅要是把這些罪名都壓在她自己身上的話,秦俊文還真有可能逃過一劫。
秦俊文發揮了超常的演技,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震驚地瞪着林曉梅:“你背着我到底做了什麽事情?”
林曉梅淚流滿面,抽抽噎噎地不說話。
那警察心裏面也疑惑了。
他語氣緩和了幾分:“秦先生,不管您知不知道,但走這一趟是必須的。”
秦俊文歎了一口氣,沉重道:“我明白,我會配合你們警方辦事。”
滿堂賓客就眼睜睜地看着警察,把林多寶,林俊文以及林曉梅三個人都給帶走了,忍不住竊竊私語。
“這幾位主角都去了一半,結婚還定嗎?”
“和誰定?鬧成這個樣子,不成仇人都不錯了。”
林父林母看着一地的爛攤子,心裏窩火,林母更是冷哼了一聲,故意撞開了秦柔柔,去招呼在場的來賓,還特地忽視了秦陶陶幾個人。
秦陶陶也知道好戲到這裏差不多也就該落幕了,自己該離開了。
景禦宸像是和她心有靈犀一樣,推着輪椅出了大廳。
此刻天邊還挂着一抹火燒雲,有種撼人心扉的美。
秦陶陶心情好的能當場哼出一首小曲兒,“送我回去吧。”
他們身後,秦柔柔像一具遊魂一樣跟了上來,目光黏在那輪椅上不放。
秦柔柔今天接二連三地受到打擊,名爲理智的那根弦在這一刻瞬間斷了。
她砸壞了高腳杯,捏着最尖銳的那一端,瘋了一樣的朝着秦陶陶刺了過去,宛如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秦陶陶,是你肯定是你,對不對,你害了我,你還要害爸爸!”
秦陶陶在輪椅上不方便躲避,好在景禦宸一手抓住了秦柔柔的手腕,再将她狠狠一甩開。
秦柔柔控制不住這巨大的力道,噔噔噔的退後好幾步,踉跄着坐在地上,手裏面的玻璃沒有拿穩,紮進了她的眼睛裏。
“啊!啊!”秦柔柔捂着自己的眼睛哀叫不停。
她的左眼流出一道血痕,從臉上蜿蜒而過。
秦陶陶驚魂未定地拍拍自己的胸脯,看到這一幕隻覺得解氣,“妹妹啊,這人在做,天在看,壞事做多了總會遭報應的,你看現在報應就落在了你的身上。”
秦柔柔咬着自己的後牙槽,僅剩下的一隻眼睛裏,依舊充滿了不甘心和怨毒。
【秦陶陶,遲早有一日,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秦陶陶聽到她的心聲,隻覺得可笑。
有些人永遠把錯誤歸咎到别人的腦袋上面,不會從自己的身上找問題,自私自利到可怕的程度。
她索然無味地道:“景禦宸,我們走吧。”
雖然她喜歡痛打落水狗,但是秦柔柔好歹也是爺爺的孫女兒,她不能在明面上做得太過分了。
即便爺爺可能對這一切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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