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很小,項鏈看着便有些憋屈,但也并不是好影響其美麗。
周圍知道内情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的去看秦陶陶。
可是林雪怡還沒有發現端倪,得意洋洋地炫耀完自己的項鏈之後,又沖着祝澤宇道:“祝澤宇,陶陶如今已和宵兒和好,宵兒可是站在我這邊的。”
她剛才光打架去了,都還沒發現背後坐着的就是秦陶陶和景禦宸。
也沒注意到周圍人看她的目光更古怪了。
她耀武揚威,趾高氣揚:“看在你我好歹是夫妻一場的份上,隻要你和這賤女人斷了關系,把她從公司裏面趕出去,以後再不和她來往,公司以後就繼續可以和秦氏合作,我也可以把這條項鏈給你,讓你拿去給公司周轉。”
一陣鼓掌聲在安靜中驟然響起。
秦陶陶抽出紙巾,優雅斯文的擦拭了一下唇角,心滿意足地咽下這口大瓜,淡淡道:“我倒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我把我的項鏈送給了其他的人,更不知道我什麽時候竟然和祝夜宵那個渣男複合了。”
她無語道:“這種垃圾,就算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也隻會把他扔進垃圾堆好嗎?”
秦陶陶的聲音對于林雪怡來說,可真是太熟悉了。
她震驚地回過頭,對于秦陶陶剛才說的那番話還有些回過神。
“你,你,你怎麽能這樣說我兒子?”林雪怡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憑什麽不能這樣說他,我就說他是個垃圾,是個渣男,那這又怎麽了?”秦陶陶的表情格外欠揍。
反正現在景禦宸在,她根本就不怕被進行控制。
不就是撕逼嗎?來啊!
整得跟誰怕誰似的。
“你在這裏撒謊,你已經和我兒子複合了,你怎麽能這個樣子,你這個女人怎麽能水性楊花,三心二意,說話不講誠信?”林雪怡呼吸急促,有些崩潰,瘋狂地翻自己的小手提包,“我們昨天明明都還一起去酒店,我這裏還有照片。”
她已經猜到了一種可能,但不願意去相信。
照片呢,隻要把照片拿出來,她一定可以證明兩人的關系。
這時有個人在旁邊道:“祝夫人,你可能不知道秦小姐已經辟謠了,她昨天不是和你兒子一起去的酒店,她隻是在酒店被你兒子不要臉地堵住,揍了他一頓而已。”
“您這想碰瓷也不帶這麽碰的!這可是造謠,诋毀秦小姐的名聲啊!”
“不,你們騙我!你這個小賤蹄子也騙我!”林雪怡俨然受不了這個巨大的打擊,居然拿着手裏面的項鏈直接沖着秦陶陶砸了過來。
秦陶陶呼吸都快停止了。
她的項鏈!
旁邊,景禦宸擡手就接住了項鏈。
一滴殷紅奪目的鮮血順着他的手掌落在地上。
滴答!
秦陶陶瞳孔一縮,根本顧不得項鏈,抓住他的手掌,“你受傷了?”
“隻是一個小傷口。”景禦宸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裏掏出張雪白的帕子,将項鏈包裹住。
“都現在了,還管這破項鏈幹嘛!把你的手讓我看看。”秦陶陶着急地扯過他的手。
這顆“人魚的眼淚”打的就是純天然的旗号,由于沒有經過任何人工的打磨,所以上面難免會有一點棱角。
而正是這一點,才導緻景禦宸的手掌被棱角割破。
什麽破項鏈啊,早知道她就不買了。
秦陶陶死咬着自己的唇瓣,把包着項鏈的帕子扯過來,折疊好壓在他傷口上,“在醫生過來之前不準給我挪開。”
景禦宸無奈:“項鏈。”
剛才得到這條項鏈的時候不是還欣喜若狂嗎?
“管着破項鏈做什麽,現在看着它就生氣。”秦陶陶直接遷怒。
她又想起另外一個罪魁禍首,憤怒地走過去,一字一句道:“就算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這輩子也不可能會看上你兒子,癡心妄想也要有個限度。”
她原本隻打算避開劇情看成好戲,但現在她改變主意了。
秦陶陶直接打了一個報警電話。
林雪怡聽到她報了警,慌了:“秦陶陶,你報警幹什麽?”
【這個死丫頭該不會讓警察來抓她吧?不,不會的。】
“你覺得還能幹什麽?”秦陶陶冷笑,“不問自取爲偷,這條項鏈價值一個多億,剛才你扔項鏈的那一下,更是差點兒把項鏈摔碎了,你去警察局裏和警察解釋吧。”
“不,我沒有偷項鏈,我隻是把它拿出來而已。”林雪怡臉色蒼白,六神無主的四處張望,在看到祝澤宇時,她又立刻抓住了他的衣服求救,“澤宇,你快點幫我說說好話,我不是偷這條項鏈,我拿來這條項鏈都是爲了你。”
祝澤宇看也不看她,直接将她給甩開了,厭惡道:“做出這樣的事情,你還想讓我給你求情?”
做夢吧。
最先來的是禦風酒樓的保安,他們給秦陶陶道了歉,随後再請鑒定師将那條項鏈,确認完好無損之後才交還給了秦陶陶,并且折免了秦陶陶的一部分拍賣金。
警察來的速度也很快,在場的都是目擊證人,隻需要做一個現場調查,事情的經過就能完美呈現,林雪怡被手铐铐住。
而祝夜宵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進來的。
“媽!”他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立刻撲過來,“媽,這發生了什麽事情?”
林雪怡看見自己的兒子,就不停哭訴:“夜宵,你去和秦小姐求個情,我真的沒有打算偷她的項鏈,我隻是以爲她是把那項鏈送給我的,你不是和她關系最好嗎?你讓她和我私下和解,不要讓警察抓我好不好?”
她一邊說一邊不停流淚,吓得渾身直顫抖。
一個多億的項鏈,這樣巨大的金額足夠她判她做好幾年的牢了。
她怕了。
她就不該四處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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