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洗手間,看到景禦宸竟然還在面不改色的吃,她不知帶爲什麽就有些生氣,走過去一把端起盤子,兩盤都丢進了垃圾桶裏。
“那麽難吃你爲什麽還要吃,是故意的嗎?”她大聲質問了出來,但是罵出來了後又覺得自己無理取鬧。
景禦宸眸光幽邃地望着她,聲音低沉:“那是你做的。”
因爲是你做的,所以……不管味道如何,在他眼裏就是最好的。
秦陶陶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一顫,耳根變得通紅。
“那、那等以後,我把菜做得好吃點,再做給吃你!”
以後這兩個字,是對未來的某種承諾和期許,仿佛是在告訴他,今後的她的人生當中,會有他參與。
景禦宸喉中那股苦澀的感覺仿佛在一瞬間消散,眼神變得溫柔而寵溺。
“好,我等你。”
……
幾天後。
禦風酒店門前停了一輛又一輛豪車,不少衣着打扮貴氣奢華的富甲名媛相攜着走進酒店。
秦家在都城的面子獨一份兒,基本上在都城排得上名号的人家都來了,不少人臉上還帶着得意的與有榮焉,對于能出席秦老爺子宴會這事兒,于他們而言是能夠吹噓上好幾年的榮耀。
秦夏和秦俊文夫婦在迎賓,三人周邊都圍了滿滿一圈人。
秦陶陶沒有去湊熱鬧,陪着秦老爺子聊了一會兒天,在秦老爺子的老朋友們都來了之後,她找了個借口就到露台呆着,趴在欄杆上往下看。
目光不經意掃過後院,她眯了眯眼睛。
“夜宵,沒想到你真能來,我好高興!”
秦柔柔就站在不遠處,滿臉嬌羞,而她對面站着的赫然就是祝夜宵。
男主光環之下,祝夜宵真是走到哪裏都是桃花朵朵開。
祝夜宵把禮物遞給秦柔柔,眼神柔情似水:“既然柔柔你特意給我打了電話,我怎麽可能會不來呢,再忙都得抽時間來見你。”
秦柔柔臉上飛出了兩抹紅暈,看起來嬌豔欲滴。
秦陶陶默默翻了個大白眼。
能夠出席秦老爺子壽宴的人,都是都城排得上名号的人家。
像是祝家現在這樣的,是根本不可能得到邀請函,最多就是蹭着别人來混個臉熟。
現在秦柔柔能夠邀請祝夜宵來,怕是祝家上下都興奮不已臉上有光。
結果到了祝夜宵的嘴裏,反倒是成了爲秦柔柔才來的。
而秦柔柔也信了。
難道,所有女人在男主角的面前都沒了智商?
那一邊,秦柔柔和祝夜宵說着話,忽然察覺他的目光不對勁。她順着看過去,看到了站在二樓露台上面的秦陶陶。
她臉上的笑意頓時就僵住了。
上次在禦寶鋪被秦陶陶坑得那麽慘,還摔了個狗吃屎,鼻青臉腫把門牙都磕斷了,後面那幾天她又要補牙又要修養,好不容易才能在今天出來見人,一想到這裏,她心中屈辱又憤怒,恨不得去撕爛秦陶陶這個賤人的嘴臉。
不過……
想到她一早就設置好的連環計,秦柔柔心中一聲冷笑。
露台上的秦陶陶也發現他們看到了自己,想了想拿出手機,在他們看不到的角度拍了張照片,然後她把照片發給了某個陌生的号碼。
注意到秦柔柔他們往這邊走,秦陶陶轉身下樓,去了樓下的花園。
廳内都是名流富商的多,看秦柔柔和祝夜宵的嘴臉就知道他們不懷好意,秦陶陶可不想要在這種場合和秦柔柔他們鬧起來,丢的是秦老爺子的面子。
到了花園那裏大多數都是他們這個年紀的年輕人,就算是出了什麽事也不至于鬧到前廳去。
找了張藤椅坐下,邊上不少人就圍了上來。
這些年輕人都是父母或者長輩帶過來見世面的,自然都是認識的秦陶陶,很多家裏人還千叮囑萬囑咐讓他們接近秦陶陶。
秦陶陶笑着應着,沒有和以前一樣講兩句就覺得不耐煩。
其中一個燙着波浪卷發的女孩子忍不住感慨:“秦大小姐,你跟傳言的一點不一樣,我還以爲非常難接近呢,沒想到你那麽溫柔!”
秦陶陶:“……”
溫柔?
确定是在說她?
“噗嗤!”
他們身後傳來了笑聲,秦柔柔果然帶着祝夜宵找到了這裏。
突兀的笑聲明顯帶着譏諷,不少人都認出了秦柔柔,自然知道秦柔柔和秦陶陶的關系。察覺到秦柔柔的神色不太對,衆人一時都安靜了下來。
“不好意思,我就是聽到了個太好笑的笑話了,實在是忍不住。”秦柔柔裝模作樣地道了歉,對着剛剛說秦陶陶溫柔的女生笑了笑,看起來很是親切和藹,實際上陰陽怪氣道:“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秦陶陶溫柔呢,要知道,她的脾氣可是最暴躁的,平日裏一句話不對付就發火,據說在學校也是和不少學生起沖突,甚至于爲了她的事情,我們爺爺都還要幫着收拾爛攤子。”
【賤人,對我那麽嚣張,還想維持什麽溫柔淑女的人設,你特麽做夢!】
【我就是要敗壞你的名聲,讓人都對你敬而遠之!】
【誰讓你之前那麽對待我,今天過後,我就讓你再也沒臉見人!】
看着她的心聲,秦陶陶嗤了一聲,“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你說什麽?”秦柔柔也沒想到她居然敢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罵自己,頓時怒目圓瞪。
“我難道還說錯了嗎?”秦陶陶撩起眼皮,似笑非笑道:“秦柔柔,以前你也一口一聲好姐姐的叫着我啊,怎麽現在到了你嘴裏我就變成脾氣暴躁,不幹好事的了?”
沒等秦柔柔說話,她随即恍然,痛心疾首:“不會是被身邊的渣男洗腦了吧?我們二十多年的姐妹情誼,結果你跟那男人才認識幾天就開始造謠我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再這樣下去,你這智商也會受影響的,本來你的腦袋瓜子就笨笨的,要是将來變成智障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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