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有這樣的人啊……”
林曉梅笑得僵硬,渾身繃緊,看秦陶陶的目光多了幾分驚懼。
【她……她知道!她到底都知道多少!是怎麽知道的!】
秦陶陶哼笑了聲,笑而不語,冷眼看着林曉梅從遊刃有餘把她當傻子,到被她吓得臉色發白,眼底巨震。
“媽!她打了張媽!”秦柔柔不滿地出聲提醒。
林曉梅深吸一口氣,看向秦陶陶:“不管怎麽說,張媽都是我們當親人的人,你這樣不太好吧,還是應該和張媽道歉。”
秦陶陶冷笑:“她在我眼裏就是個路人,跑我家裏來,還想強行闖我爸媽的房間,我沒把她送警察局去隻是打了一頓,已經是很給你們面子了。”
“二嬸,你别忘了,這裏是我家!”她提醒,“當初祖宅是我父親擴建的,爺爺和奶奶也早就把這裏轉到了我爸名下。甚至于你們現在住的别墅,也是當初我爸設計開發後送你們的。還有你們在公司每年分到的錢,要不是我爸親自把秦氏企業做大做強,你們現在能分到這麽多?有十分之一都是老天保佑了!”
秦家是百年基業,但是卻是在秦父的手裏才有了今天的規模。
這也是爲什麽,秦老爺子一心要把秦家給秦夏的原因。
秦夏是秦父的孩子,同時也繼承了秦父的商業天賦。
隻是和秦父不同的是,他的性子還無法與能力共同成長,有待曆練。
若是秦父在世,秦俊文和林曉梅别說能不能作妖,他們是連作妖的膽子都沒有。
這些事情被秦陶陶這麽當面說出來,林曉梅再怎麽強裝臉色也變得陰陰沉沉,
秦陶陶無視她的臉色:“做人要知足,懂感恩,不然跟畜生有什麽差别?”
話說得好聽,但林曉梅覺得她明明就是指着自己的鼻子罵他們一家子是畜生呢!她的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秦柔柔看到秦陶陶對自己的母親咄咄相逼,氣得臉紅脖子粗,沖上前就動手:“秦陶陶,你找打!”
秦陶陶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一腳踢在她膝蓋上!
“啊!”秦柔柔慘叫着摔倒在地,姿勢狼狽。
“爺爺應該快回來了,正好我們找他評評理,你們覺得怎麽樣?”秦陶陶目光冰冷地問林曉梅。
林曉梅的怒氣一下漏掉,咬着後牙槽:“不過是家人之間有些矛盾摩擦而已,你爺爺年紀大了,别拿這些事讓他勞神。至于房間的事情,就讓柔柔住她以前那一間就是。”
秦陶陶伸了個懶腰,站起:“那你最好讓下人收拾收拾,畢竟那間客房很久沒住客人了。”
客房。
客人!
林曉梅的臉黑得能滴出墨汁。
秦陶陶視而不見,輕松自在地上了樓,心情還很不錯地哼着小曲兒。
“媽!”
被林曉梅攙扶起來,秦柔柔眼眶泛紅,眼底全是扭曲的憎惡。她拉着林曉梅的手,氣怒道:“那個賤人她……”
林曉梅雖然也是氣得牙根癢,但理智還在,出聲安撫她:“現在還不是跟她鬧翻的時候,秦老爺子寵愛她,秦夏也聽她的話。我們在公司還沒有站穩腳跟,要是跟她鬧翻對我們很不利,再忍忍,等以後我們會把今天的賬全都算回來!”
秦柔柔咬着後牙槽,不甘心地點點頭。
當晚,秦夏因爲公司有事沒回來,秦陶陶不知道在房間忙活什麽,讓下人給她把飯端了上去。秦老爺子見狀,幹脆也自己在自己房間吃了。
秦柔柔一個人在餐廳吃飯,臉色差勁得下人們都不敢看。
第二天。
從洗手間洗漱出來,秦陶陶去開了門:“有事?”
“姐姐。”秦柔柔穿着素白的連衣裙,整個人像是一隻無害柔軟的小兔子。她看着秦陶陶,就像是昨天的矛盾不存在了一樣,笑容親近,“過幾天就是爺爺的生日,我們一起去給爺爺準備壽辰禮物好不好?”
秦陶陶雙手抱胸,靠着門檻,似笑非笑但沒說話。
秦柔柔被她看得面皮發僵,心中一陣氣惱。
【要不是爲了……誰會來理會你這個賤人!】
【哼,這一次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姐姐,我們就一起去嘛,好不好?我們都多久沒有見面了,你就當陪陪我?”秦柔柔扯出一個笑,拉着秦陶陶的手搖晃,暗地裏卻是強迫性質的把人往外扯。
秦陶陶心裏冷笑,一把抽回自己的手。
秦柔柔因爲她的動作一個踉跄,險些沒有摔個大馬趴。
“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的。”秦陶陶當着秦柔柔的面,抽了一張濕紙巾,一下一下擦拭被她剛剛碰到的地方。
秦柔柔笑容僵住,差點把下唇咬出血。
秦陶陶把紙巾丢垃圾桶:“走吧。”
“……”秦柔柔追上,不斷深呼吸。
【忍住!她嚣張不了多久了,以後我會千倍百倍地找回來!】
秦陶陶隻覺得可笑。
這些家夥在她眼裏,真像是戲劇台上上蹦下竄的猴子,自以爲了不起,卻不知道在别人的眼裏就是個笑話。
秦柔柔帶着秦陶陶到了古玩一條街。
這條街是整個都城最大的古玩市場,外圍很多攤販,攤位上擺着數不清的玩意兒,有真有假。
在内圍則是固定商鋪,越往裏商鋪越大,店内售賣的商品價值也更高。
“禦寶鋪新進了一批不錯的東西,聽朋友說能淘到不少市面上找不到的好玩意呢,今天我們就去那裏吧?”秦柔柔早已經有了準備,說這話也隻是通知了一聲,沒等秦陶陶說話就帶着人往最裏面走。
秦陶陶也無所謂。
她倒是想看看秦柔柔想做什麽妖。
禦寶鋪很大,三層樓,處于古玩城的中心地段。見到有客人上門,門口的門童滿臉熱情地迎上去。
兩人随着門童到了頂樓,看到面前擺放的東西,秦陶陶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秦柔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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