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發朋友圈就是故意讓秦大小姐給她買的吧?”相較于别人,自然還是敵人最了解敵人,貴婦直接一針見血就說了出來,接着冷嘲熱諷,“哈哈,還真别說,秦大小姐原本是給祝夫人買了的,但是那是爲了讓祝夫人同意秦大小姐的男朋友來舞會啊。結果祝夫人竟然托大自作多情以爲人家是爲了她兒子讨好她,結果這不是惹惱了秦大小姐嗎,秦大小姐幹脆把禮服都收回去了不送了!哈哈哈,可笑死我了!”
“那怎麽秦大小姐和她男朋友還來了?”邊上有不了解之前事情的人奇怪問。
貴婦人笑得肚子都痛了:“那是因爲祝夫人反應過來了之後,怕得罪了人家秦家舞會都開不成,隻得眼巴巴地又求着人來了呗!”
周圍不少人恍然大悟,紛紛拉長了聲音:“原來是這樣!”
這還真是個大瓜啊,沒想到背後竟然還有這麽一出呢!
這下子,不少人看祝母的眼神都不對了。原本那天的事情也就是幾個貴婦人知道,現在好了,基本上整個圈子的全都知道了。
祝母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真是恨不得現場暈死過去算了。身爲祝家的夫人,她還從來沒有這麽丢臉過!
“你!你胡說八道什麽,閉嘴!”她看着死對頭,真是後悔死了邀請對方來自己的舞會!
當初她之所以給對方發請帖,爲的就是想要利用秦陶陶來炫耀,讓對方看看就是秦家的大小姐都拜倒在了自己兒子的西裝褲下,還得要放低身段地讨好自己!可是現在,事與願違,反倒是讓對方看了自己的笑話不說,還讓她當衆這麽給自己打臉!
“這都是事實,我怎麽就胡說了?”那貴婦嗤笑了一聲,一臉的不屑鄙夷。
貴婦的兒子也冷哼了聲:“母親,人家那是臉皮薄自己做過的事情都不給往外說呢!”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沖着祝母是好一番奚落。偏偏祝母爲了面子還不能大庭觀衆地把人趕出去,直到那兩人盡興了才眼睜睜看着他們離開。
感覺到周邊人的目光,祝母和祝夜宵的臉上都是火辣辣的,尴尬得頭皮都麻了!
實在是受不住,即便是這個舞會的莊家,祝母也沒那臉面去迎接客人了。打發了家裏的管家去負責迎來送往,祝母帶着祝夜宵灰溜溜地躲到了角落裏。
“死八婆!總有一天我要撕碎她的嘴!”陰影裏,祝母的臉色就像是被塗上了一層黑漆似的,咬牙切齒地險些沒把手裏的手絹給扯爛了。
祝夜宵也是氣惱得不行,一張白生生的小白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他從小就是同齡人中的天之驕子,一直都是别人嘴裏的“别人家的孩子”,平日裏走到哪裏不是被人捧着供着的?圈子裏差不多年紀的男孩都是對他羨慕嫉妒恨。
可是現在,他竟然成了被人指指點點的對象,那些平日裏恨他要死卻隻能嫉妒的同齡人現在竟然也能指着他哈哈大笑了。
越想,祝夜宵的心裏越窩火:“都說到底都怪秦陶陶!要不是她,我們哪裏能被人這麽笑話!”
“可不就是那個小賤人的錯!”祝母說起秦陶陶也是一肚子的火氣,“以前在我們身後當狗,現在卻反過來踩我們一腳了,這賤丫頭不得好死!殺千刀的!”
祝夜宵看向會場中央,秦陶陶正和景禦宸親親熱熱地靠在一起,兩人的頭離得很近幾乎是貼在了一起,互相咬着耳朵也不知道在說什麽悄悄話,時不時地對視一笑,看起來無比的親密契合。
邊上圍着不少的人,明明秦瑤瑤和景禦宸都是愛理不理的态度,但是那些人卻依舊絡繹不絕地往上熱臉貼冷屁股,一個個的都是谄媚又讨好地笑着。
曾經,他才是應該站在那中間的人!
“我去找她算賬!”熱血沖昏了頭腦,祝夜宵的眼睛都被逼紅了。
“等一下——”看到祝夜宵就要這麽往前沖,祝母理智回歸趕忙将人拉了下來。她壓低了聲音,提醒道,“你忘記你父親怎麽說的了嗎?城南那個項目現在在秦家的手裏!”
祝夜宵一愣,死死地咬住了後槽牙。
祝母繼續道:“我們家現在什麽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一開始資金鏈斷了,我們手裏頭能賣的東西都換了錢補貼進去,但是依舊杯水車薪。好不容易城南那邊的項目啓動,那是我們祝家唯一的救命稻草,無論如何我們必須得拿到那個項目!”
這個道理祝夜宵也知道,他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你想辦法接近秦陶陶,她那麽喜歡你怎麽可能真的對你不近人情?”祝母眯起眼睛,滿眼都是算計,“你随便使一點手段讓她重新愛上你,城南那個項目還不是我們說要就能要的。我兒子那麽優秀,絕對不會輸給别的小白臉。”
祝夜宵因爲祝母的話而心思活泛了起來。
曾經他能讓秦陶陶神魂颠倒,現在肯定也能。當初是他的态度讓秦陶陶冷了心,要是他主動給與了回應呢?
想到現在高高在上被人捧着的秦陶陶再次因爲自己成爲以前那個舔狗,眼裏心裏都是他追着他跑,祝夜宵的血液再次沸騰了起來,前所未有的激動!
“媽,我知道了。”祝夜宵盯着秦陶陶,抿了抿嘴唇。
祝母拍拍他的肩膀:“是她先對不住我們,我們這麽做沒有錯。等以後她繼續追着你跑,還不是像以前那樣我們想做什麽做什麽。"
祝夜宵站起身,放下了酒杯,然後露出了一抹曾經将宣大女生迷得團團轉的笑容。他姿态優雅又迷人,就這麽向着秦陶陶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在他接近的時候,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畢竟,關于祝夜宵和秦陶陶的傳聞聽過的人不少。現在正主兒湊到了一起,衆人都聞到了大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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