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爲什麽會發展成這樣?倒黴的不應該是這個姓景的嗎?】
秦陶陶嘚瑟地挑了下眉,心道,你有主角光環了不起,人家擁有的可是反派光環,專門治你的!
景禦宸反問:“你有證據麽?”
祝夜宵:“我……”
【這裏是室外的監控死角,哪來的證據!】
秦陶陶抱着手臂,立刻來勁了:“沒有就是血口噴人,污蔑教授的名譽,祝同學難道不應該給景教授道歉,再寫個萬字的檢讨書嗎?否則今後誰都效仿你污蔑教授,那還得了?!”
景禦宸的眼底不自覺地劃過縱容的笑意:“秦同學說得對。”
教導主任立刻回過味來,滿臉嚴肅地看向祝夜宵,“沒錯!祝夜宵同學,今天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隻要你好好道歉,寫個檢讨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祝夜宵氣得都快要腦溢血了,“憑什麽,我……”
教導主任給他下最後通牒:“你要是死不悔改,我就得請家長了。”
祝夜宵頓時一噎。
别看他那麽張揚傲慢,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其實有個弱點,就是他父親!
在來到宣大之後,父親就警告過他,一旦惹了事,或者鬧出笑話,記了大過導緻沒法順利畢業,給祝氏丢臉,一定會讓他褪層皮。
想到這裏,他隻能憋屈得垂下頭顱,“對不起!”
看着他的心聲,秦陶陶心道這個弱點得好好利用下,不過眼下,“這聲音也太小了吧,這是給誰道歉呢!不知道的還以爲誰逼你似的。”
聞言,祝夜宵渾身的熱血全部湧上了腦袋,臉都漲成了豬肝色,大吼一聲:“對不起,景教授!”
話落,他轉身落荒而逃!
身後仿佛有無數雙嘲諷鄙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令他芒刺在背。
【景禦宸,我記住你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事實上學生們至今還有些傻眼,這個景教授到底有多大能耐啊,居然連滅絕師爺都對他露出了好臉色。
還這麽毫不猶豫地偏幫他,簡直太牛逼了吧!
“走吧。”景禦宸已經看向了秦陶陶,随手牽起她一隻手,動作很是自然。
秦陶陶還沉浸在讓渣男低頭道歉這種美妙的事情中,并沒有意識到他的動作。隻是轉身的時候想起來還有量兩杯咖啡,便随手給了景禦宸一杯,自己也端了一杯吸着吸管。
味道還不錯。
想到剛才這一系列的事件,秦陶陶的目光落在景禦宸身上若有所思。
如果不是景禦宸出手幫忙,或許在自己給祝夜宵潑了咖啡後,就會挨一頓揍?
這反派真好用啊!
若是有他在,不僅她能擺脫劇情,或許……也能幫景禦宸改變原本被炸死的命運呢!
畢竟,她是打從心底裏,不想看到景禦宸面臨死亡的結局。
光一想想,就有些沒法呼吸。
景禦宸勾起一邊嘴角:“看什麽?”
秦陶陶脫口而出:“看你的頭上有聖光!”死亡的光圈。
景禦宸:“……”
秦陶陶随即又道:“不過話說回來,沒想到連鐵面無私的教導主任都會毫不猶豫地站你這頭,你是怎麽做到的。”
“你猜?”都這樣了,她應該能猜到自己的身份并不像表面那麽簡單吧!
秦陶陶聞言單手撐着下巴沉思了一會,随即恍然大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賄賂教導主任應該挺辛苦的吧?”
她說着掏出自己的錢包,把裏面的卡一字排開,“你錢不多這種事情還是讓我來吧,你花了多少,我都賠給你,畢竟你也是要吃飯的。”
景禦宸看着那些花花綠綠的卡沉默了。
秦陶陶看他不動以爲他是不好意思,随手抽了兩張塞進他的襯衫口袋:“畢竟你也是爲了我,這錢我出是應該的,你别推辭了。”
合上錢包,她咧嘴一笑:“你真的不考慮跟我合作嗎?”
“不考慮。”景禦宸深深地看着她,在她抗議之前又揉了一把她的腦袋,嗓音輕柔,“秦陶陶,上次的豬腦吃了嗎?”
秦陶陶:“?”
“以後多吃點。”景禦宸的眼神堪稱寵溺,“腦殘真是病。”
秦陶陶:“……”
摔!
之後連續一周,秦陶陶都收到了來自于景禦宸的“豬腦問候”。爲了表達自己的感激,秦陶陶每次都會回饋一份“大豬蹄子”。
又到了周末,秦陶陶剛下課就接到了秦老爺子的電話。知道秦老爺子回來了,她自然也答應了這個周末繼續回老宅。
“走吧。”景禦宸轉着鑰匙圈,上百萬的豪車鑰匙在他的手裏都像是配不上那藝術品一般精緻漂亮的手指。
雖然不是手控,但是秦陶陶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多看幾眼。
“我車都借你了,你還要蹭車?”秦陶陶撇了撇嘴,雙手抱胸靠在車子邊上。因着之前的車被對方開走了,她現在開的這輛是随意從老宅車庫裏開出來的。
景禦宸拉開自己身邊的車門:“你的車,送你不是應該?”
“你要是真感激我送你車,你就應該同意我的提議。”三番兩次提出合作的事情都被拒絕,秦陶陶有些不爽。走過去坐進車裏之前,還故意用手指頭在景禦宸的胸口上重重戳了幾下。
“嘶——”男人還沒什麽反應呢,她的手指頭倒是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
不敢置信地打量着對方的胸口,秦陶陶睜大了眼睛:“你的胸口是用石頭做的?”
明明在高中的時候還沒硬成這樣,她不期然想起每次被抱進他懷裏都能感受到的觸感。
“你很好奇?”景禦宸依舊是維持着靠在車邊的姿勢,雙手靠在車門上,“要不要親眼确認一下。”
那姿态,就像是人家要輕薄的不是他似的。
秦陶陶可恥地有些心動。
但是理智還是讓她把自己邪惡的小手給收了回來:“我才不看,等會兒你哭着求着我負責怎麽辦!”
“啊,那還真是可惜了。”景禦宸似是而非地應了一句。
這一次,車子也是停在了老宅的大門口。
剛走進大廳,秦陶陶就聽到了自家老爺子的聲音。隻是這聲音很嚴肅,她便沒有驚動人,而是放輕手腳走過去。
“這一次的合作方案明明可以更加完美,利潤也可以比你現在多出百分之二。”秦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即便是頭發已經花白手上還拄着拐杖,但是眼神清明身上的氣勢也相當震懾人,“我秦家的子孫,辦事能力就這麽一點?秦夏,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秦夏站在老爺子的面前,一張年輕的臉崩得緊緊的沒有一絲表情。他微微垂着眼簾,雙手放在身側自然垂下,背脊卻是挺得筆直,模樣溫順卻也有自己的一番傲骨。
對于這樣的場面,秦陶陶的記憶之中出現過無數次。相較于秦老爺子對她的溺愛,秦老爺子對秦夏是嚴苛到令人發指的地步,像是這一次的責罵簡直就像是吃飯喝水一般尋常。
“是,是我顧慮不周。”秦夏的聲音響起,隻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但是聲音裏面的沉穩和決斷卻像是久經商場一樣。
秦老爺子沒有因爲他的認錯而緩和一絲的臉色,依舊冷道:“今晚的晚飯就别吃了,這種幼稚的錯誤我不希望再出現第二次!”
秦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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