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陶陶神色淡然地望着她,“你不是在替我打抱不平,要爲我出口惡氣報仇嗎?那你現在去找祝夜宵算賬呀!”
“我……”蘇綿綿面色僵硬,還沒想好說辭,秦陶陶卻已經站起身來,神情諷刺道:“你每次說得比唱得都好聽,雷聲大雨點小,看似是在爲我着想,實際上是在看我笑話呢吧!”
蘇綿綿被正中内心,心中無比慌亂,眼看着另外兩個室友的狐疑的目光看過來,她連忙整理好說辭,眼圈一紅,故作委屈道:“陶陶,我知道你被甩了很傷心,就算遷怒到我身上我也不會怪你的,你心裏難過,就盡管對我發洩吧!我願意當你的出氣筒,承受着一切。”
瞧瞧,這話說得多好聽啊!
仿佛無理取鬧的是秦陶陶,而蘇綿綿就是包容一切的好友。
如果沒聽到她的心聲,秦陶陶或許還真的會自我反省,是不是自己太過分了。
可現在,她看到蘇綿綿頭頂飄過的卻是:【這小賤人,就這點手段,還想把火燒到我身上,太嫩了。】
秦陶陶一臉“我就靜靜看你表演”的表情,“你裝,繼續裝。”
“夠了!”蘇綿綿還沒開口,一旁的兩位室友卻忍不了了,“秦陶陶,你别太過分了,在整個學校裏,隻有蘇綿綿是真心實意對你好,站在你這邊的,你怎麽能這麽惡意地懷疑她。”
“就是,她剛才還在擔心你一個人在外面出了什麽事,要出去找你,你就這麽揣測她?這麽對待自己的朋友,你惡不惡心?”
“我怎麽對待她了?”秦陶陶眉梢一挑,瞥了蘇綿綿一眼,“你們不妨問問她是怎麽占我便宜的。”
蘇綿綿臉色一白,楚楚可憐道:“陶陶!”
秦陶陶卻自顧自地接着道:“從我認識她至今整整兩年,我一共出國旅遊了八回,每次都帶她一起去,機票酒店都是我包的,蘇綿綿沒付過一次賬。
她一直說自己雖然是蘇家小姐,卻從來不受寵,所以我帶她去玩兒、讓她住我名下的别墅,甚至把車子都給她開了。
她在我這裏,堂而皇之地享受着一切,她又是怎麽對待我的,你們難道沒看到?”
她越說越清醒。
以前覺得理所當然的事情,現在細想了一下,才發現自己吃了多少虧。
兩位室友聞言皆是一臉震驚。
“有這種事?怎麽綿綿從來沒提過?”
“你不會誇大其詞吧!這世上有這麽厚臉皮的人?”
蘇綿綿的臉色一下子漲的通紅,難堪地狡辯道:“我沒有!我對陶陶的感情也是真摯的,物質不能代表一切,況且我也送過你禮物。”
“你是指這支鋼筆、還有這個手機挂件,和這條手鏈嗎?”秦陶陶當場把三樣東西都拿出來放在桌面上,神情嘲弄,“就不說别的了,我送的你首飾化妝品就有十幾件,室友都見過吧!”
兩位室友:“……”
确實,當時她們内心是羨慕嫉妒,還覺得秦陶陶是炫富。
現在……看着蘇綿綿送她的三件價值不超過一千塊的禮物,再回想下秦陶陶幾十萬的東西……忽然覺得秦陶陶有點可憐是怎麽回事?
一時間,她們看着蘇綿綿的目光都充滿了鄙夷。
“不是的,我……我家裏人對我那樣,實在湊不出錢買好東西給陶陶,但我送的都是自己精心挑選的,禮輕情意重!”蘇綿綿強詞奪理道。
秦陶陶卻懶得聽她掰扯下去,“行了,你再怎麽說都是蘇家小姐,每個月生活費都有幾萬,結果連你對我的心意就是一個零頭……”
說到這裏,她的眼神漸冷,“蘇綿綿,枉我真心拿你當朋友,你卻這樣對待我。”
“不是的。”蘇綿綿滿臉慌張,急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這可是我的長期飯票,不能讓她就這麽飛了!】
【她一定是因爲被祝夜宵拒絕受到了刺激,所以才這麽針對我。】
【我得想辦法糊弄住這個豬腦子,不能讓肥羊跑了。】
想到這裏,她也顧不上去向另兩位室友維護形象,索性道:“陶陶,你以前不是這種斤斤計較的性格,你不是說過要大度包容,隻有這樣,祝夜宵才有可能回心轉意啊!”
她不提這點還好,一提秦陶陶都快氣笑了,“蘇綿綿,你要點臉吧!就因爲你說,祝夜宵喜歡心胸寬闊的女人,所以哪怕一個個都踩到我頭上來了,我也一直默默隐忍,以德報怨,跟個聖母一樣,任由别人嘲諷欺淩。
我今天就告訴你,我已經把祝夜宵給甩了,從今往後,再也不會回頭,那狗東西配不上我!以後誰敢惹我,我絕不會跟她客氣,包括你!”
話落,不給蘇綿綿再辯駁的機會,她起身去浴室換了衣服,然後拿了手機給家裏人發了條消息,讓他們物色一套學校附近的房子,她要搬出去住。
不想再跟這種口慈心惡的虛僞小人同住一個屋檐下了。
不消半個小時,家裏就告訴她,房子已經爲她準備好了。
這辦事效率就是高啊!
想她堂堂秦家大小姐,人間富貴花,不好好享受着大好的人生,卻爲了渣男浪費光陰,太不值得了。
她很快收拾行李就要離開。
蘇綿綿還想用那三流的演技和鳄魚的眼淚挽留她,“陶陶,我真的沒想過要傷害你,你相信我……”
秦陶陶拎着行李,飒然回眸,在她期盼的目光下,風輕雲淡道:“對了,你盡快把我送你的那些東西都還回來,否則别怪我給你蘇家難看。”
“你……”蘇綿綿臉上挂着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你一定要這麽絕情嗎?那些東西我都用過了,你不是有潔癖嗎?還能再用不成?”
秦陶陶毫不留情道:“那我就是拿去喂狗,拿去扔了,也不會留給你。”
蘇綿綿的臉一瞬間扭曲得都要錯位了。
看着她離開的被背影,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毒的恨意。
但是蘇綿綿很快鎮定下來,錯覺,一定是她的錯覺,秦陶陶她怎麽可能有這個膽子,每一次都信誓旦旦地說要跟祝夜宵撇清關系,最後不還是跟狗一樣,伸長了舌頭,去舔祝夜宵的鞋底嗎?
“啊!張麗娜!她家破産了!”室友的驚呼聲讓蘇綿綿回過神。
另一名室友雖然奇怪,但是也不太在意:“咱們學校雖然有很多有錢人,但是破産也很正常啊!想到以後不會被張麗娜欺負,我還很開心呢!”
室友A吞了吞口水說,說道:“張氏破産的原因和……秦家有關……”
聞言,室友B和蘇綿綿刷地站起來,面如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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