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利俄斯!”秦陶陶趕緊叫住它,“回來。”
她确實是很讨厭這個小姑沒錯,但是還沒有喪心病狂到放狗把她咬死的地步。
赫利俄斯喉嚨裏又發出了幾聲低沉的吼聲,才慢慢地走到秦陶陶身邊,用腦袋蹭了蹭她。
看起來有些小委屈和不理解。
“行了,乖狗狗是不能夠随意咬人的。”秦陶陶摸了一把它的耳朵,“吓唬吓唬就得了。”
秦夏:“……”
秦蘭娜兩條腿抖得像面條一樣,站都站不穩,隻能扶着沙發的邊緣,氣得眼淚直往外冒:“秦陶陶,你居然敢放狗咬我,你給我等着,我一定要去爸爸那裏,告訴爸爸!讓他看看他的好孫女都做了些什麽事情。”
【還有那條臭狗,給我等着,我總要弄死那條狗。】
才剛剛對赫利俄斯失而複得的秦陶陶心情就不怎麽美妙了,她唇角噙着一絲絲譏諷:“小姑大可以去告狀,對了,小姑還可以說說,是怎麽來家裏面偷拿東西的。”
“你——”
“诶呀,小姑,你,該不會被吓尿了吧?”秦陶陶驚訝地捂着自己的唇,非常嫌棄地退後一步,眉間輕輕皺着。
今天的秦蘭娜穿了一條緊身的牛仔褲,屁股那裏已經暈開了一團水漬。
秦蘭娜僵硬住了,一瞬間臉色羞恥到爆紅,捂着自己的屁股,什麽都來不及說,跑了。
秦陶陶默默看着沙發以及地毯,對旁邊站着的菲傭說:“告訴秦管家一聲,把地毯和沙發都給換了。”
“是。”
“姐,你不是說要給我看香水嗎?”秦夏目光若有似無地落在了那一條金色大丹犬的身上。
大丹犬是世界上體型最大的狗之一,體高一般爲70到90公分,可眼前這一隻目測已經超過了一米二,這種數量是十分稀少的,和以前養的赫利俄斯也一樣。
他覺得,姐姐是把眼前的這條狗當成了赫利俄斯的替代品。
對了,連名字都是一樣的。
“赫利俄斯,過來,看看弟弟。”秦陶陶揉着赫利俄斯的耳朵,擡起它的前爪,“來,和弟弟握個手。”
赫利俄斯勉強伸出自己的前爪,眼神有些嫌棄。
秦夏也非常勉強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算了,看她這麽興奮的樣子,自己就不要潑冷水了,狗的弟弟就狗的弟弟吧,之前赫利俄斯在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秦夏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
秦陶陶聽到他的心聲,在暗中撅了一下嘴。
她才不是把赫利俄斯當做替身。
兩個人陪着狗玩了一會兒,秦陶陶讓廚房裏的人去給赫利俄斯做飯,這才把香水交給了秦夏,“喏,你準備什麽時候去拜訪一下那位香水夫人,我和你一起去。”
“你不用上課嗎?”
“我可比不得你,現在學校裏的課程可不多,白芷教會了我很多有關香水的事情,或許我能夠應付上兩分。”秦陶陶一邊說一邊看着莊園裏面的大狗子撒歡。
赫利俄斯看見福管家也很興奮呢。
秦夏:“她現在并不在港城,得去她的海島拜訪。”
“海島?”秦陶陶向上挑了一下眉梢,“那準備什麽時候去?”
“等。”
“等?”
等到晚上天色黑了之後,秦陶陶就知道這個“等”是什麽意思了。
夜晚,月色明媚,秦陶陶在客廳裏面卻聽到了螺旋槳的聲音。
飛機?
她跑出去問福管家:“誰的直升飛機在這邊降落了?”
秦家的莊園占地面積很大,後面還有專門的停機坪,但是爺爺自從把大部分的權力移交到秦夏的手上之後,就固守江山,坐正後方,停機坪也有許久沒有使用過了。
秦夏才上樓拿東西,這會兒來的人是誰?
“是景哥。”秦夏匆匆從樓上跑了下來,手裏面拿着一個箱子,“不是說要和我一起去嗎?現在就走吧。”
“景禦宸?”秦陶陶追上他的腳步,腦門上緩緩打出兩個問号。
難道他也要跟着一起去?
停機坪。
秦陶陶一過去就看到了站在直升飛機旁邊,身姿高挑的景禦宸。
她心跳撲通撲通的快了兩下。
秦陶陶小跑到他面前,詫異道,“什麽時候你又淪落到開飛機的要來送我們了?”
秦夏這臭小子壓榨自己人啊。
秦夏:“……”
他可真是一天到晚都背鍋。
景禦宸喉嚨裏溢出一絲輕笑,掐着她的腰,“正好開辦了這條航線,試飛一下,上去?”
秦陶陶點了點頭,轉身跨進了機艙裏面,秦夏也跟着一同鑽了進去。
兩個人在機艙裏面坐好之後,景禦宸果然就上了駕駛位,飛機緩緩啓動。
今夜的月色格外的好,直升飛機緩緩升空,那明媚的月亮就挂在旁邊,秦陶陶覺得自己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似的。
飛機開了兩個小時,最後在一家酒店的樓上停一下,接機的人早已經站在外面了。
秦夏順便和秦陶陶科普:“這是海灣島,我們今天晚上入住海灣酒店,明天一早再去拜訪那位夫人,你的衣服和——”
“行了,下去吧。”景禦宸打斷了他的話,與秦陶陶并肩而行。
秦夏瞬間閉嘴。
秦陶陶:“記得準備我的衣服。”
由于來得匆忙,她可什麽東西都沒有收拾。
這臭小子也不知道提前說。
秦夏:“……哦。”
【那還用收拾嗎?那早就已經……】
“這邊。”景禦宸開口的時間又正正好,打斷了秦夏的想法。
秦陶陶聽了一半的心聲就什麽也沒有了,一腦門的霧水。
已經什麽了?
景禦宸這一家夥怎麽每次開口都正好在打斷的地方?
她懷揣着一股疑惑下樓,不過等進到酒店的房間裏面之後,秦陶陶就明白了秦夏沒有說完的話。
VIP套房裏面,秦陶陶一拉開衣櫃,裏面除了帕子和浴衣,居然還有滿滿當當的一櫃子的衣裳,首飾,鞋子。
酒店管家站在旁邊微笑道:“這些衣服都是一位先生送過來的,全部都已經進行過幹洗,但标簽還并未拆除,那位先生說,這些都是爲您準備的。”
“你說的先生,是姓景嗎?”秦陶陶忍不住問。
她才不相信秦夏那個小子會有這麽細心。
他偶爾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除了景禦宸,她根本就想不到第二個人。
難怪那家夥一直在打斷小夏的話,不過就幾步路的功夫,至于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