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的那一刻,他竟然以爲,扶着他來衛生間的人,是喬一一!
這個女人……
陸南澤立馬皺起了眉頭。
方便以後,他洗手,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不自覺的腦海中又映出喬一一當初害羞的樣子,甚至她嫌棄自己的樣子。
想到了當初自己故意将手放到她手上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麽,陸南澤忽然間就笑了起來。
笑了以後,他立馬止住了笑容,然後盯着鏡子裏的自己,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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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一一離開了病房以後,挺直的後背,瞬間就萎靡下來。
她扶着牆壁,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
她跟陸南澤離婚了。
真的離婚了。
這個事兒,像是存在于幻覺當中,讓她覺得心涼如水。
她努力往前走了兩步,就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直直的往地上栽倒過去。
就在她馬上要碰到地面的時候,身體卻忽然被人一把摟住。
旋即,她就落入到了一個男人的懷抱當中。
她迷迷糊糊的擡起頭來,就看到梁涼站在了她的面前。
不知道爲什麽,在看到梁涼以後,她心裏一松,就直接閉上了眼睛,暈倒過去。
再次醒過來,她已經在一家私人醫院。
跟陸南澤住的醫院并不是同一個。
她迷茫的看着天花闆,一時間反應不過自己在哪裏。
直到……
病房門忽然間被打開,梁涼走了進來。
喬一一眼睛一眯,這才猛地想到了自己昏倒過去之前,碰到了梁涼。
那麽現在……
她猛地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身體,她已經換了一身病号服,這說明梁涼肯定讓醫生給她檢查過身體。
那麽……梁涼是不是已經猜到了她的身份?
她這麽想着,就看到梁涼眼神深邃的,根本就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她盯着梁涼,卻見他突然間歎了口氣,上前一步,将手中的水遞到了她的手裏,“不就是離婚嗎?你用得着這麽激動?還有,你這一身的傷,是怎麽回事兒?他家暴你了?”
家暴?!
喬一一眯起了眼睛,原來,醫生和他竟然是這麽以爲的?
她急忙垂下了頭,喝了一口水,沒有說話。
梁涼就再次歎了口氣,“據我所知,陸南澤不是家暴的人,所以,你這一身傷,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喬一一歎息,“我,我在****做人肉沙包,賺錢,給我哥哥攢聘禮。”
反正喬家最近需要錢,是衆所周知的。
而人肉沙包,是道上的一種求生技能。
那就是站在那兒,讓心情不好的人打,發洩出來一些負面情緒以後,會給她一些錢。
普通人不知道這樣的事兒,可是梁涼卻肯定是會知道的。
而她一身的傷勢,除了這個理由,在也沒有其餘的理由可以解釋的過去了。
隻是不知道,這個理由是否能夠糊弄過梁涼呢?
喬一一想到這裏,再次認真的觀察着梁涼,就看到他的眼神裏,一閃而過的疼惜,“原來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