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爲他注射了鎮定劑,梁涼這才安靜下來,繼續躺在了病床上。
白安安緊張的在旁邊詢問醫生:“醫生,他的傷勢到底怎麽樣?”
醫生歎了口氣,“繼續觀察,如果今天明天不發燒的話,那麽應該就沒什麽問題。”
白安安一愣,“發燒?”
醫生點頭,“要确保傷口沒有被感染,所以要時刻關注着他的體溫變化。”
白安安點了點頭。
醫生們這才走了出去。
白安安就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盯着病床上的人。
喬一一也站在旁邊。
她還是覺得,自己現在的情緒,有點不對勁兒。
但是她搖了搖頭,沒有讓自己繼續多想。
她走到了床邊,觀察着梁涼的傷口處。
然後就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守着他。
喬一一盯着昏睡過去的梁涼,他的五官長得其實算是很好看的那種,以前她就覺得他挺帥的。
可是現在……不知道爲什麽,眼前忽然出現了陸南澤的那張妖孽臉,莫名的,她忽然間就想到,如果陸南澤知道自己拿他來跟梁涼作比較,肯定會臭屁的冷笑了一下,然後邪魅的開口道:“他怎麽能跟我比?”
一想到這裏,她蓦地勾起了嘴唇,笑了起來。
可是這個笑容一出,她就立馬感覺到不對勁兒,于是立馬收起了笑容。
梁涼還在生病,她怎麽能夠在這裏想别的人?
她繼續盯着梁涼看着。
梁涼安穩的沉睡了幾個小時以後,再次開始折騰。
他的兩隻手在空中揮舞着,大喊着無痕的名字。
醫生和護士門趕了過來,醫生有點爲難:“鎮定劑不能打這麽頻繁,現在可怎麽辦?”
白安安看着梁涼的樣子,忍不住破口大罵:“梁涼,你醒醒吧你!你都傷成這幅樣子了,竟然還在惦記着她!可是你知道嗎?你受傷頻臨死亡的消息我已經放出去了!她卻根本就沒有過來看過你!你醒醒你……”
白安安罵着罵着,就紅着眼睛,哭了起來。
她是在爲自己感覺到委屈。
她那麽掏心掏肺的爲梁涼好,那麽喜歡梁涼,可是爲什麽梁涼卻始終無法忘卻無痕……可是她的哭泣,不僅僅沒有讓梁涼好轉,反而讓他愈發的緊張,“無痕,她來了,你快逃!”
白安安震驚的看着梁涼,半響後才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處,忽然間大步從病房中走了出去!
梁涼危在旦夕,如果不能安靜下來,恐怕會牽扯到傷口。
喬一一看着他,就聽到護士和醫生開口道:“他到底在叫誰呢?快點讓那個人過來看看他,一定要安撫住病人才可以啊!”
喬一一聽到這話,扭頭看向外面,白安安正坐在走廊長椅上哭泣,沒有注意到病房當中。
她眯起了眼睛,走到了病床旁邊,接着湊到了梁涼的耳邊,不再刻意壓着嗓子,用屬于無痕的聲音開口道:“梁涼,我在這裏。”
一句話,讓梁涼蓦地安靜下來,他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喬一一的手,大喊了一聲:“無痕,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