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松了口氣,看着像是驚恐未定的樣子。
沈涼川眸光一沉。
她就這麽怕,被别人知道她跟他之間的關系?
唇角忍不住翹起一抹譏諷的弧度,他在心底冷哧了一聲。
然後就看到她戒備的擡頭看他:“沈先生,你來幹什麽?”
沈先生……
疏離的稱呼,防備的姿态。
她的抗拒,像是又一波劇烈的匕首,刺中了他的心髒。
他盯着她,想到剛剛進門時,她正笑語盈盈的不知道說些什麽,看樣子,像是跟自己離婚,對她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也對……
她對自己沒有任何感情,怎麽會覺得難過?
沈涼川攥緊了拳頭,才平複下去的怒火,卻因爲她一句話,一個眼神,再次被激怒。
他壓制着體内暴躁的情緒,開口道:“怎麽?現在有了錢,就過河拆橋?”
過河拆橋?
喬戀繃着下巴,沒有理會他的譏諷。
有些話,不需要說那麽清楚。
她深吸了一口氣,“所以,您是來談離婚的嗎?”
一句話,讓他眼瞳一縮。
他猛地站直了身體,一步一步朝她逼近,那高大的身軀,似是要遮擋住所有的光線,帶着迫人的氣勢,讓喬戀繃緊了身體,如臨大敵。
他每一步的靠近,逼着喬戀後退,直到後背碰觸到了冰冷的牆壁,才終于停下。
他兩隻手靠在她的兩側,頭垂下來。
精緻的五官,近距離觀看,更具沖擊力和完美感。
斜挑的鳳眼,挺直的鼻梁,還有那……單薄的嘴唇。
都說,有這樣薄嘴唇的人,最是薄情,可一旦他認準了一個人,就是一生。
這個念頭一出,她就感覺心髒一縮,有一種鈍鈍的疼痛感。
是啊,他的專情給了他的初戀,薄情卻給了她。
這個念頭,讓她神色一冷,惡向膽邊生,剛剛還懼怕的人,頓時挺直了後背,目光堅定的看向他。
然後,就聽到他眯着眼睛開口:“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離婚?”
有什麽資格?
喬戀攥緊了拳頭。
是啊,她身份低微,她沒錢,他就可以這麽糟踐她的身體?
是不是在他的眼裏,隻有他的初戀才是人,她什麽都不是?!
一想到這裏,她就垂下了眸,說話的語氣帶着冷意:“沈先生,那我也提醒您一句,夫妻分居兩年,就可以單方面向法院起訴離婚。”
一句話,讓沈涼川強忍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
他對她那麽好,可是這個女人,怎麽可以這麽絕情?
分居兩年……自動離婚……
這些話,她到底是怎麽說出來的?
他咬牙切齒的看着她,見她神色堅毅,像是沒有回轉的餘地。
他忽然冷笑了一下,“喬戀,我會讓你哭着來求我!”
八年前,他放她離開,這麽多年,沒有爲她的錯誤買單。
這一次,哪怕化身爲魔,他也要拉着她一起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