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曲燼口中,姜吱才算是真正了解這個韓府。
原來挂着天山派白幡的韓家在一開始是魔域的守門人,是參與了百年前那場大戰的一份子,隻不過是站在仙門那邊的,是一個背叛者。
姜吱撓撓頭,“所以你詛咒了他們?”
曲燼眼神古怪地瞥了她一眼,“詛咒?”
真是個新奇的詞兒。
他注視着挂在最上方的那個牌位,淡淡道,“是抽了一根他的魔脈。”
魔身上共有三根魔脈,可以說是他們身上最關鍵的部分,曲燼隻抽了當時那隻魔的一根魔脈,所以他仍舊能活着,卻不能像他原本的計劃裏那樣攀附仙門,徹底成了廢子,且世代庸碌。
那截斷掉的香落在地上,曲燼瞥了眼就收回視線,指尖微勾,一道牌位就落到他手中,他掌心一震,牌位化爲粉末,隻留下一枚形狀别緻的鑰匙。
“韓柏之所以能多活這些時日,是因爲我要用他的身份做些事情。”
他微挑眉梢,意有所指。
“聽懂了嗎?”
姜吱表情迷茫:“好像——聽懂了。”
曲燼:“……”
我看你是沒有。
他把那枚鑰匙抛過來,讓姜吱收着,屈指敲了敲她額頭,話音裏帶着淡淡的嫌棄意味。
“笨。”
甫一走近黑夜,他暗色的身影就幾乎融入其中,姜吱小跑着追上去,跑到一半時靈光一閃。
“你的意思是,你有能力讓本該死掉的韓柏活下去,也就有辦法幫我解決這個同生咒?”
她興奮起來,蹦蹦跳跳地圍着曲燼追問,“是這個意思嗎?是嗎?是嗎?”
曲燼把她湊過來的腦袋推開,沒什麽表情地“嗯”了聲。
“很簡單。”
雖然沒有解決過這樣類似的事情,但曲燼并不認爲這個咒有多難解,隻不過手法粗暴一點罷了。
他似笑非笑地垂眸睨着姜吱,“在這之前,你是不是要解釋一下你是從哪裏中的這個咒?”
姜吱剛揚起來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啊這,她的間諜馬甲要捂不住了嗎?
曲燼并不急着聽她的回答,事實上他早就看出這小姑娘不是尋常人,修爲再怎麽隐藏,靈根擺在那裏,稍稍一探就清楚。
他也并不驚訝,這種事情見得多了也就感覺沒什麽,總是有些人想方設法地往他身邊插眼線,隻不過這次不知道是哪個門派,派來的暗探蠢兮兮的。
估計是個不入流的小門派。
他表情平靜,仿佛隻是随口一問,但姜吱卻不能那麽淡定。
她糾結地揉着衣角,在想要不要跟曲燼坦白。
但她現在心裏有點打鼓,擔心坦白之後曲燼會把她丢掉。
“唉。”
好難啊。
因爲心裏有事,姜吱顯得郁郁寡歡,連雪狼蹭過來找她玩都有氣無力的。
“乖,你自己去玩吧,我睡一會兒。”
雪狼叼着朵沒送出去的花,有點懵懂,蹦跶着去把花獻給曲燼,乖巧老實地趴在他腳邊。
那花顔色鮮豔,曲燼瞧了一眼,嫌棄地把花塞回雪狼嘴裏。
“醜,自己吃。”
雪狼嚼吧嚼吧咽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