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在實驗室的時間有一大半都花在了跟實驗體打交道上，她從見到姜吱第一眼就隐約認出了她，觀察這麽久也知道她的行爲和普通人無異。
但這并不現實。
秦瑟沉聲道：“那你是怎麽逃出來的？跟你一起的那些實驗體全部都變成了喪屍，這點我已經确認過了。”
正是因爲這個，她才會被困在實驗室沒有及時逃回來。
姜吱很平靜地說：“我隻是運氣好跑出來了。”
就算秦瑟再不相信，她現在也确實找不出問題來。
姜吱轉身離開，并沒有發現在剛剛自己站的那個位置後面有個隐蔽的拐角。
雖然現在沒有發現什麽異樣，但秦瑟一向相信自己的判斷，她不認爲一個實驗體有靠自己逃出來的能力。
問題究竟出在哪裏？
秦瑟在原地站了會兒，剛要離開就被人堵住了去路。
她擡起頭，看到那張冷淡精緻的臉時微微一怔，随即不自覺地退後兩步。
“找我有事嗎？”
路浔微垂着眼，聲音很冷，“她是實驗體？”
秦瑟攥緊了手指。
他都聽到了。
她不安地笑笑，想要否認，“你在說什麽？我不知道什麽實驗體。”
路浔冷聲道，“研究器官再生的實驗？用那麽多人類作爲實驗體，恐怕這個實驗沒有你說的那麽正義吧。”
他語調淡淡，沒有指責她的意思，秦瑟聽着卻莫名感到一股嘲諷意味，臉色不怎麽好看。
她咬唇：“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實驗室已經毀了，那些研究員恐怕也沒幾個還活着的，知道實情的人就隻有秦瑟一個，隻要她不說誰也不會知道真相。
路浔平靜地說：“放心，我沒有揭穿你的閑心，告訴我，她是怎麽成爲實驗體的？”
如果施域說的沒錯，姜吱一開始還隻是個過着正常生活的普通女孩，那她爲什麽會進實驗室成爲實驗體？
秦瑟擡頭跟他對視片刻，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他沒有興趣戳穿自己。
她沉聲說：“一開始的實驗體來源都是醫院裏的重病患者，但後來郭教授認爲患病的人體器官已經遭受到了損傷，對實驗的精确度有負面影響，”
秦瑟頓了頓，面露不忍，“他需要健康的正常人體做實驗。”
所以後面郭教授通過某種渠道弄來了一批健康的普通人，囚禁他們，在他們的身體上做實驗。
因爲秦瑟的工作需要直接接觸實驗體，所以她很快就發現了不對，但實驗室管理森嚴，她也根本沒有把這消息傳遞出去的辦法，隻能被動地看着一批批普通人在實驗中備受折磨。
秦瑟閉了閉眼：“我不知道那些實驗體是怎麽來的，我也沒有幫他們的能力。”
實驗室現在已經被毀了，這項實驗也會結束，秦瑟不希望有人揭露這個不堪的真相，她不想被無辜地牽連進去。
那些“犯罪”的人幾乎都已經死了不是嗎？
路浔微微擡眼，眸子黑漆漆的。
“所以，她确實是實驗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