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處于幼稚期的男孩子們剛剛對性别有了點認知，還并不喜歡跟女生一起玩，嫌她們麻煩又愛哭。
池燃身邊圍着的小夥伴很多，但他其實不怎麽喜歡熱鬧，偶爾也會嫌棄别人總來找他。
跟池燃住在一個小區，肖然雖然還不明白這屬于什麽性格，但已經敏感地察覺到池燃跟他們都不太一樣。
所以看到池燃總帶着一個小女生，肖然感覺怪怪的，他認爲池燃是不喜歡有人這樣纏着他的。
池燃抱着球，臉頰紅撲撲的，眼睛幼圓黑亮，還沒有顯露出以後鋒利的輪廓。
他慢吞吞地說：“她非要跟着我。”
肖然想了想，非常真誠地給他出主意，“那你告訴她，你不喜歡和她一起玩，讓她不要跟着你了。”
麻煩的就是，可能一兇她，她就哭了，然後就會被老師和家長知道。
唉，女孩子就是麻煩。
池燃沒說話，隻是擡頭瞅了他一眼。
肖然：“……好吧，這是個馊主意。”
兩人光顧着說話，足球已經從腳邊滾了過去，池燃跑回去撿球，直起身的時候正好被姜吱看見。
距離不算太遠，姜吱就揮了揮手跟他打招呼，還彎了彎眼睛。
她真的很愛笑，池燃想。
肖然也看見了這一幕，内心掙紮兩秒，遲疑地說，“要不還是讓她跟着吧。”
她也蠻乖的，還長得好看。
池燃仍然沒出聲，不知道是根本懶得搭理他，還是直接默認了。
姜吱用那些畫冊打發了一天時間，放學後迫不及待地就要回家，學校安排了校車，一堆小朋友都排着隊等待上車。
小孩子們咋呼起來根本不聽話，隊伍亂糟糟的，時常有人跑着沖到前面。
姜吱抓着池燃的書包肩帶，盡量避免被人撞到，她稍微一湊近，池燃又聞到了她臉上的寶寶霜香味。
他沒忍住：“你擦寶寶霜了？”
姜吱仰臉看他，然後摸了摸臉，回想片刻，點頭。
趙有儀給她塗的，說是春天太幹燥了。
以爲是他也喜歡這個味道，姜吱眨巴着眼睛，用眼神詢問：你也想要嗎？
池燃果斷拒絕：“不要。”
他才不喜歡這種有味道的東西。
走在前面的胖墩聽到聲音回過頭來，表情有點懵，“你在跟誰說話？”
姜吱指了指自己。
胖墩“啊？”了聲，看到姜吱兩手空空，沒有拿她的便簽本，表情更懵了。
“你們是怎麽交流的？”
前面的隊伍越來越短，池燃推了胖墩一下，示意他上車，“用腦子。”
胖墩在老師的幫助下上了車，随便找了個座位，“啊，是用腦電波嗎？”
他之前在電視上聽說過。
池燃沒搭理他。
他繞過胖墩，習慣性地要坐前面單個的座位，剛要轉身就感覺書包被人拽了下，于是隻好繼續往後走，找了個雙人的座位。
池燃抱着自己的書包，嫌棄又郁悶地說，“你真的很麻煩。”
姜吱權當做耳旁風，完全不生氣，還彎着眼睛沖他笑。
池燃：“……吃零食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