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聽姜吱狡辯完，心情複雜地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默然片刻，把矛頭對準了謝瑤京。
“别教壞她。”
裴衍眼神警告，擡手揪了下姜吱耳朵，好氣又好笑。
“你也别淨扯這些沒用的，要是真閑得慌，就回惜薪司忙活。”
姜吱委屈抱頭，往周清羽身邊躲，還怪不服氣的。
“我還什麽都沒做呢。”
謝瑤京嫌棄地盯裴衍，不明白他怎麽成天來自己這邊晃蕩。
他們的關系有這麽好嗎？
“我說督主大人，東廠已經這麽清閑了嗎？還是說你太關心本公主，三天兩頭地往這邊跑，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本公主這裏有你的心上人呢。”
她翻個白眼，把姜吱護到身後，跟老母雞護崽子似的。
“督主可沒權力幹涉我迎鸾殿的人，不準兇她。”
裴衍垂眼，看着被謝瑤京護在身後的姜吱，後者心虛地仰頭望天，他饒有興趣地琢磨着謝瑤京話裏的幾個字眼。
“你的人？”
他唇角微挑，似笑非笑地問，“那些吃的都白喂了？”
謝瑤京眼神狐疑，扭頭去看姜吱，“什麽吃的？”
姜吱：“額……”
謝瑤京皺着眉頭猜測，“你該不會背地裏還吃他給的東西吧？”
看到姜吱心虛的表情，謝瑤京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一時氣笑了，恨鐵不成鋼地戳姜吱額頭。
“我迎鸾殿養不起你嗎？非要去吃外人的東西。”
姜吱小聲辯解：“食物是無辜的。”
謝瑤京無語凝噎，壓低聲音道，“你以爲東西是白吃的？就裴衍那做派，非得把你坑死不可。”
姜吱震驚臉，從謝瑤京身後探出腦袋去看裴衍，驚疑不定，“東西——不是白吃的嗎？”
裴衍懶懶倚着牆，指尖輕敲着窗沿，眸尾微揚，心情不錯的樣子。
“唔，我可沒說過。”
姜吱：“！”
她摸摸脖頸，糾結道，“現在吐出來還來得及嗎？”
謝瑤京：“你現在敢吐本公主立馬讓人把你丢回惜薪司。”
姜吱頓時洩氣，喪頭喪腦地塌着肩膀，“我沒錢還。”
她現在完全就是靠着謝瑤京生活的寄生蟲，連點私房錢都沒有。
謝瑤京面容冷酷，故意說些狠話來吓她。
“那就以身抵債，一根手指一兩銀子。”
她上下打量姜吱，摸着下巴思索片刻，“你這麽胖乎乎的，四肢全砍掉應該就行了。”
姜吱：“……你騙人。”
謝瑤京挑眉，朝裴衍的方向努努嘴，“來，督主大人，你告訴她，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裴衍配合道：“公主說得極是。”
姜吱瞅着這兩人，哼哼唧唧地後退幾步，“我還是回惜薪司吧。”
謝瑤京看到她的慫樣大笑出聲，猛拍周清羽肩膀，“這傻孩子真有意思。”
周清羽面露痛苦：“……把你的手挪開。”
謝瑤京不肯，又樂呵呵地故意去找茬，饒是周清羽這個冷美人都受不了，忍不住回擊。
裴衍眼睫輕擡，朝姜吱悄悄勾了勾手。
他唇瓣輕動：“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