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歌……要是我不看字幕的話,哈哈……我還以爲是一首戀愛的歌呢!這聽起來,怎麽這麽歡快啊!”
“祁績作爲一個寫詩詞的頂級大佬,這首歌的編排,應該就是按照了詩詞裏面的常見套路,以樂襯哀吧?”
“這個華國人,真的太有誠意了啊,居然認真地唱了西班牙語!而且發音還這麽好!我必須要給他投一票!”
歡快的分手歌曲,在祁績的口中唱出來之後,立刻吸引了大家的耳朵。
現場的觀衆們,也跟着音樂律動了起來。
祁績右手舉着話筒,左手在聚光燈下舞動着。
【我夢見年少時
【無憂無慮,在心中
【我追逐着,但就在那時
【它消失了,消失了
【現在我已經不相信你了,我已經不渴望你了
【我隻是看着你,我隻是祝福你】
穆雲秀和祁攸甯坐在第1排。
兩個人的臉上都挂着強烈的興奮的笑容。
甚至祁攸甯的眼瞳之中還泛着一絲的閃光,那是對于自己在舞台之上閃閃發光的爸爸的強烈的崇拜的神色。
穆雲秀則是雙手輕輕地握着拳頭,在自己的身前輕輕地揮舞着。
臉上的興奮,更是濃郁得化都化不開。
母女臉上,驕傲之情都要溢于言表了。
身後的觀衆們更是直接都聽嗨了。
點評席。
玉置青田直接站了起來,興奮地跟着舞動了起來。
阿索爾·列維的則是看不出來什麽表情,仿佛祁績的表演在他的眼裏不值一提一般。
鏡頭隻是簡短地切過了他一秒鍾的時間,但是他臉上的細節,瞬間就被眼尖的觀衆們給捕捉到了。
所以大家都在彈幕裏面吐槽他。
“哈哈哈!這個阿索爾·列維他的表情真的很意味深長呀,我相信他現在的表情越來看,那就越是證明了祁績老師的歌曲越是優秀。”
“阿索爾·列維和旁邊的玉置青田兩個人真的是形成了最爲鮮明的對比啊!看得出來青田今天老師真的是在爲祁績的音樂而歡呼而鼓掌,但是阿索爾·列維這邊,還是有着他們所謂的西方人獨有的對咱們東方文化的一種打壓,明顯地瞧不上祁績的音樂呀。”
“他瞧不瞧得上其實關系不大,我看現場的觀衆們聽得很嗨呀,我相信今天晚上祁績老師的成績肯定是會不錯的,這首歌曲我個人很喜歡,晚上正式發布之後,我必須要單曲循環100遍。”
鏡頭切過坐在一旁的穆迪·托爾斯泰等人。
大家的姿勢各異,但是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着絕對的官方笑意。
畢竟在這樣面對着全球直播的場合,大家對于自己的表情管理還是很有一些能力的,絕對不可能做出什麽對于祁績的歌曲皺眉之類的表情出來。
但是在鏡頭看不見的地方,穆迪·托爾斯泰的手緊緊地抓住了自己的褲腳。
他的耳朵也算是很靈的,所以他在祁績的這首歌之中聽到了一絲危機感,他甚至覺得今天晚上自己的第1名有可能都保不住了。
坐在他旁邊的瑪裏·丹尼森,眼睛微微向下一瞄,看到了他略微有一點顫抖的手,情緒也跟着起伏了起來。
祁績表演完畢,現場響起了極其熱烈的掌聲。
超過了2/3的現場的觀衆甚至全部都站了起來,沖着祁績瘋狂地高聲尖叫着。
而觀衆之中最瘋狂的自然就是祁績的老婆和孩子了。
兩個人手掌都要拍斷了,鏡頭也很合時宜地切到了穆雲秀和祁攸甯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祁績真的是人生大赢家呀,老婆孩子都這麽可可愛愛的,今天晚上必拿下。”
“媽呀,作爲一個妻子,看着自己的老公在台上發光發熱,作爲一個孩子,看着自己的爸爸在台上閃閃發光,我覺得這就是人生之中最幸福的一件事情了吧?而祁績老師也是同樣的看着自己的妻女,在台下對着自己如此的崇拜的神情,我相信他心裏面的自豪與滿足肯定已經是溢出來了呀。”
Sofia這一首歌唱起來律動感還是很強的。
雖然隻有短短的幾分鍾,但是祁績的額頭還是滲出了一絲細汗。
女主持人很合時宜地給他拿了一張濕巾上來,祁績一下子接了過來,擦一擦自己的額頭。
因爲自己是化了淡妝的緣故,所以祁績不敢太用勁。
此刻點評席的玉置青田已經等不及了,他直接從工作人員手裏接過了話筒,然後看着祁績說道:
“祁績老師,今天你又給我展現出了一個全新風格的歌曲!我特别喜歡你這一首,嗯……看歌詞應該是想要表達分手歌曲的,但實際上卻是歡快的、節奏極快的、律動着的音樂。這種手法很吸引我,我看現場的觀衆們的反響也很熱烈,你的這首歌是非常成功的。期待你下一輪的表現,我看好你今天能夠拿到前三名。”
祁績道:“我看有些觀衆好像自動代入了我這一首歌裏面去了。不過我這雖然是一首分手了,但是我要給大家保證啊,其實我長這麽大就談過一次戀愛就結婚了。”
祁績說這段話的時候,是全程看着穆雲秀說着的。
于是鏡頭又很快地切到了穆雲秀的臉上,她已經是全程帶着姨母笑了。
彈幕們直接就嗑拉了。
“媽呀!這兩個人的眼神我感覺都能夠拉絲了呀,果然嗑真情侶才是最爽的。”
“嗚嗚嗚嗚!作爲祁績老師的死忠粉,其實我心裏面一直有個意難平,他是誰我不說,我相信有的人會知道的。”
“哎呀,樓上的我懂你呀,但是自古青梅都是打不過天降的呀!這一點你一定要明白。但是秀秀老師和祁績老師兩個人真的是天作之合,我還記得當年我第1次看天生偶像的時候,祁績在台上唯唯諾諾的,而秀秀老師在導師席上那氣場好強啊!但是你現在看一下這兩個人的表情,哎呀媽呀,愛死了!”
阿索爾·列維接過話筒說道:“嗯,剛才幾位老師其實已經誇獎過你的這一首《Sofia》了。因爲咱們這是面對全球直播的争奪世界歌王的頭銜的總決賽,所以我覺得我還是應該把一些不是那麽好的話……我都講出來。”
阿索爾·列維這話說出來,現場的氣氛,頓時就冷了下來。
“你這一首歌吧,我覺得就是一首非常流行工業化的情歌而已,其實我再說得嚴重一點的話,我覺得放在這個舞台之上是對于咱們這個舞台的一種侮辱吧!因爲像你今天這樣的歌曲,咱們全世界這麽多的音樂人,其實每一天都能夠做出來很多首的,我覺得這首歌一點都不突出。”
阿索爾·列維的批評可以說是非常嚴厲了。
祁績聽得臉上的笑容也是默默地凝固了下來。
他稍微沉默了兩秒,然後舉起話筒認真說道:“大家都知道音樂是很主觀的,所以您覺得很一般,我這邊是可以接受的。我相信觀衆們的心中,也是有着自己的一杆秤的!”
然後祁績又頓了頓,嘴裏面還有點話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但是現場的觀衆們早就已經交頭接耳了起來。
“這話說得……這個穆迪·托爾斯泰有點過于高傲了吧?”
“怎麽了?人家阿索爾·列維好歹是好萊塢的頂級大牌制作人呀,祁績這首歌确實不錯,但是這隻是在我們普通人的耳朵裏面聽起來是這樣的!人家這麽多年制作過多少的歌曲啊,在格萊美拿過多少的頂級獎項呀?他的耳朵肯定是挑剔的,我覺得他給祁績提一點要求也是合理的。”
彈幕裏,來自于全世界各國的觀衆們,更是早就已經争論了起來。
阿索爾·列維在祁績回答完了之後,他也就擺了擺手不再說話了。
因爲他覺得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剛才說這一番話的目的很簡單。
主要就是說給現場的觀衆們聽的。
因爲他已經看到了剛才現場的觀衆們對于祁績這一首歌的反響其實是非常熱烈的。
他知道這是一個非常非常不好的信号。
他需要現場的觀衆們對祁績這一首歌降降溫。
在馬上将要開始的投票之中,能夠讓祁績少得一點票數,這才是他最大的目的。
祁績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在他左手邊的俄羅斯的歌手巴蒂·毛雷爾沖着他輕輕點了點頭說道:
“不用聽這種所謂的專家教授的話,我們音樂人當然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想做什麽音樂就做什麽音樂。我覺得你今天這首歌非常好聽,希望你繼續發揮。”
祁績道:“謝謝。”
時間過得很快,8位歌手的表演全部結束了。
然後就是緊張的留給現場的觀衆們的5分鍾的投票時間。
而在5分鍾直播,廣告是不會停的。
這就是世界歌王争霸大賽最貴的5分鍾。
在這5分鍾每一秒鍾的廣告都是按百萬美元來計算的。
并且這個廣告還會根據收看地區的不同而進行精準投放。
比如來自于華國的觀衆們和來自于漂亮國的觀衆們,此時此刻雖然都守在直播間裏,但是雙方看到的廣告上的内容其實是完全不一樣的。
因爲大家看到的都是自己國内當地的一些廣告上投放的廣告。
祁績趁着這一會兒的時間,小跑着蹲到了穆雲秀和祁攸甯的身邊。
此刻祁攸甯已經緊張得小嘴巴有一點微微的發白。
她緊緊地抱住祁績在祁績的耳朵邊問道:“爸爸,你今天會拿到第1名嗎?”
祁績輕輕地揉揉揉她的小腦袋,然後說道:“我也不知道啊,就看你身後的這些觀衆們到底喜不喜歡我的音樂了。”
穆雲秀認真道:“之前坐在電視前面看直播,雖然也緊張,但是這份緊張感完全沒有此時此刻坐在現場來得強烈來得兇猛。”
祁績輕輕捏了捏穆雲秀的虎口,道:“不用太緊張,比賽已經結束了,我們待會兒聽結果就行了。”
終于,男女主持人立在了舞台之上。
最終的結果,祁績還是第二名。
但是第一名,并不是主場歌手穆迪·托爾斯泰,而是阿根廷的歌手傑奇·瓦倫廷。
穆迪·托爾斯泰的成績,僅僅是第五名。
這個成績一出來,現場衆人的表情真的是精彩萬分。
有人在興奮得嗷嗷亂叫,有人則是詫異無比,甚至是懷疑這次有黑幕。
玉置青田起身鼓掌,眼裏全是對于祁績的贊賞。
阿索爾·列維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此刻心情可謂是沉重無比的,他甚至是有點後怕的。
他在想,要是剛才自己沒有說那一番話的話,誰知道祁績票數會不會更高,祁績今晚會不會就此拿下第1名?
穆迪·托爾斯泰在聽到自己僅僅是第5名的時候,整個人就已經僵硬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此時此刻他的耳朵裏面仿佛隻有呼嘯的風聲了,他甚至連第1名是誰都沒有聽清楚。
瑪裏·丹尼森摸了摸自己銀色的耳垂,然後挑釁地看了祁績一眼,她今天晚上拿到的是第3名。
還是被祁績壓在了身下。
她的心中是非常不服的,但是好像又無可奈何。
隻能是給自己默默地打了一口氣,想要下一輪努力超過祁績。
傑奇·瓦倫廷對于自己能夠拿到第1名也顯得頗爲意外。
所以此刻興奮地和自己身邊的7位對手們一一擁抱着。
等到他擁抱到了穆迪·托爾斯泰這裏邊的時候,對方才像是突然回過了神來一樣,但也是在雙眼發呆之中,和傑奇·瓦倫廷擁抱了。
甚至擁抱完了之後,穆迪·托爾斯泰都不知道傑奇·瓦倫廷爲什麽要和自己擁抱。
他和身邊的人又問了兩嘴之後,才知道原來傑奇·瓦倫廷才是第1名。
祁績對于自己能夠拿到第2名非常滿意了,所以在結果出來的一瞬間,他就已經沖過去把祁攸甯給高高地抱了起來。
穆雲秀則是眼帶笑意地立在一旁掏出了手機,給父女倆拍下了一張最爲寶貴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