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月谷,夏侯天的洞府中。
此刻,洞府内站着五名修士,這五人中,其中四人穿着白色的道袍,另一人穿着紫色的衣服。五人都低着頭,似乎在思忖着什麽,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洞府内的氣氛逐漸變得壓抑起來。良久,站在對中間的夏侯天,突然開口道:“諸位,今日我将你們找來,其實就是商量一下眼下的局勢,可諸位一言不發,難道就這麽認輸了不成?”
那身穿紫色道袍的修士,正是無極閣弟子劉建,他聽到夏侯天的話後,歎息一聲,緩緩地說道:“夏侯閣主,眼下我無極閣弟子來到這裏的隻有區區三百人而已,無天閣弟子也隻有不到兩千人。而對方人數卻在五千之上,不但實力懸殊巨大,又被對方困在這個山谷内,衆弟子早已看不到希望,用凡人的一句話來說,那就是軍心渙散,這場仗根本沒法打。”
無天閣一名修士,也開口道:“閣主,劉建說的不錯,敵我實力相差巨大,如果沒有好的計謀,必輸無疑。”
夏侯天參加了這麽多次戰場,眼下的局勢自然看得明白,他也知道這場仗若是再這麽打下去,勝利的可能無限接近于零。可一想到張顯勝利後那得意的樣子,夏侯天便氣不打一處來,他深吸一口涼氣,凝聲道:“我又一個辦法,不知道諸位要不要繼續聽下去。”
衆人幾乎沒有多想,便點頭道:“閣主,請說……”
夏侯天點點頭,緩緩地說道:“敵我實力懸殊巨大,我們不能這樣等下去,據我得到的情況,張顯應該在三日後動手。而我們可以提前一天晚上,派出幾隊修士,每一隊三百人左右,分别偷襲五路修士駐紮的地方。到那個時候,張顯肯定會前去圍殺,我們主力修士便可以偷襲最薄弱的一隊,将其擊敗,然後逐個擊破,這樣或許還有獲勝的希望。”
這話說起來簡單,可真正去做卻十分困難。
劉建想了一下,分析道:“夏侯閣主,你說的不錯,可你有沒有想過,三百人敵對一千多修士,縱然能鬥上一段時間,我們分出這麽多,主力修士也剩不了多少。何況,即使全力進攻一個地方,也很難在短時間内全部擊殺,若是張顯聯合兵力,向我們發動攻擊,恐怕等不了總攻,我們便會全軍覆滅。”
此話一出,周廣陽歎息一聲,點頭道:“閣主,若是這麽進攻的話,風險太大,我們還是從長計議。”
夏侯天冷哼的一聲,手中的折扇一揮,厲聲道:“從長計議,今晚上你們說了多少次從長計議了。讓你們想辦法,你們又不想,我每次說出計策都被你們否決,這麽說下去,即使說到後天早上,你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眼下大軍我是最高統帥,所有人必須聽我的命令,我意已決,就按我剛才說的去做。你們四個分别帶領三百人,偷襲東南西北四個方隊,至于張顯的那一隊,我自有安排……”
無天閣修士不敢再說,忙點頭道:“是,閣主。”
劉建身爲無極閣修士,又是副閣主,他眼下還有說話的權利,于是婉轉的說道:“夏侯閣主,你剛才的計謀如果再改良一下,或許勝利的機會大一些。”
“哦!”夏侯天就需要敢于提意見的修士,聽劉建說起,便問道,“如何改良?”
劉建微微一笑,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不疾不徐地說道:“我們人數太少,若是分出這麽多人,剩下也不多了。夏侯閣主派出修士前去,目的是爲了偷襲。所謂兵家有雲,偷襲不在人多,而在于精,即使派去再多的人,若是不能……”
聽到劉建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卻沒說到重點,夏侯天有些聽不下去了,眉梢一挑,打斷對方的話,凝聲道:“好了,别說這麽多沒用的了,你直接告訴我怎麽弄不就行了。”如果平日,他很少打斷别人的話,可今天晚上,他心情郁悶到了極點,甚至有些暴躁,實在不想再聽廢話。
劉建卻沒有生氣,不愠不火地說道:“夏侯閣主,在下認爲隻要三百人即可,這三百人分爲三十隊,每隊十人,全部都是善于隐藏氣息的高手。然後把三十隊,分爲五路,每一路六隊,分爲六波不斷進攻,這樣以來,不但拖延的時間會長一些,對方還不敢輕舉妄動……”
夏侯天聽了之後,沉默少許,點頭道:“不錯,這确實是個好辦法。有你一點我想不明白,既然我們主力修士準備進攻一個方隊,爲何那裏也派出六隊呢?”
劉建微微一笑,道:“這六隊,并非全部偷襲,一旦我們前去,剩餘的幾隊便散開到周圍,打聽附近的情況。兵家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夏侯天一聽到兵家有雲四個字,頭就大了,别看他修爲高,又是一閣之主,對于兵法卻不甚了解。當劉建說完後,夏侯天忙擺擺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好了,今天就說到這裏。劉建,至于詳細怎麽布置,這件事我就交給你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劉建一抱拳,凝聲道:“夏侯閣主請放心,即使輸,我們也要将張顯打趴下。”
夏侯天就是想幹掉張顯,隻要能殺死他,輸了也無所謂,能咽下心中的一口悶氣就行。故而,劉建的話算是說到他的心坎裏了,夏侯天微微一笑,對劉建道:“劉建,等韓兄回來,我和他說一聲,以後無極閣的副閣主之位,就讓你當了。”
對副閣主的位置,劉建并沒有太大的興趣,但夏侯天說起,他還是禮貌性的感謝,于是抱拳道:“多謝夏侯閣主栽培。”
靈月谷,北方三十裏外。
這裏是一個偌大的山脈,一眼看去,山脈連綿起伏,看不到邊際。
月光的照着在山脈中,清輝漫灑,透過月光依稀依稀可以看到十多名修士在樹林中飛來飛去,警惕的巡視周圍。他們巡邏,始終圍繞着最高的那座山峰,山峰有上千個洞府,其中最靠近峰頂的位置,洞府内所住的修士,正是無天閣聯盟中北方修士的最高指揮者,也是張顯手下四大強者之一的嶽東。
這天晚上,嶽東簡單的交代一下任務,便早早的回到洞府内。
剛一進洞府,嶽東手中法決一掐,隻見一道流光閃動,原本黑暗的洞府中,頓時被亮光取代,恍如白晝。嶽東幾步走到内洞前,踏入的瞬間,他哈哈一笑,道:“美人兒,我來了……”說着,便解下外衣,淩空一揮。
紅色色長袍,緩緩地滑落在地上,悄然無聲。
内洞中的石床上,端坐着一名女子,那女子身穿藍色的長裙,顯然是無象閣弟子。女子相貌絕美,比起紫薇也不差多少,尤其是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仿佛會說話一般,加上微微翹起的櫻桃小嘴,讓人看了之後,忍不住有種想要呵護的感覺。
仔細看去,女子一直保持這一個動作,即使嶽東走來,也沒有動一下。不是她不想動,而是一身的修爲被封印,又被施展了定神術,根本就無法動彈。看到嶽東走到身前,女子雙眸微微眨動,那幽怨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看到這眼神,嶽東冷聲一聲,道:“藍柔,你最好乖乖的聽我話,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能侍候我,是你的福氣,周天志那個蠢貨已經死了,什麽人不得罪,竟然得罪韓斌那個煞星。他能成爲師尊的關門弟子,豈是一般修士,居然還想殺了他。”
說到這裏,嶽東頓了一下,又繼續道:“你隻要聽我話,我便娶你爲妻,總比一直守寡強的多。眼下我無天閣一家獨大,閣主已經說了,隻要我們能獲得這次的勝利,就向師尊推薦我做無象閣的閣主,到那時候,你跟了我,自然可以恢複閣主夫人的身份,豈不更好。”
藍柔目光閃動,眼淚随即流了下來,順着臉頰緩緩地滑落。
嶽東手中法決掐動,對着藍柔身上一點。下一刻,藍柔身上流光一閃,定身術被解除。
法術剛一解除,藍柔便厲聲道:“嶽東,你是個混蛋,想讓我跟你,這是不可能的事。即使死,我也不會從了你……”
嶽東哈哈一笑,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着道:“不錯,我不但是混蛋,還是流氓,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這個流氓怎麽摘下你這朵花的。”說着,他一把将藍柔抱在懷裏,而後雙手按住她的頭,粗魯地吻了起來。
“春宵一夜值千金,美人兒,可不要浪費這大好時光……”
藍柔很想反抗,可這個時候,她一身的修爲被封印,想死也做不到。她很愛周天志,可她的性格卻有些懦弱,竟然不知道如何反抗。感應到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褪去,她除了不斷的流下眼淚外,竟然無動于衷,仿佛麻木的一般。
嶽東褪去她全部的衣衫後,哈哈一笑,興奮道:“藍柔,今天我就讓你體會一下雙修之術所帶來的快感……”說着,就要脫下身上的衣服。可就在這一刻,洞府外的陣法上,突然傳來一陣能量波動,接着便感應到一名修士走了進來。
嶽東臉色一沉,随手拿起一件衣服披在藍柔的身上,而後整理了一個衣服,轉身向通道走去。還沒走出内洞,便聽他怒聲道:“我不是和你們說過,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闖入我的洞府,你們難道沒聽到嗎?”
這話剛說完,嶽東便走到通道中,當他看到對方身穿紅袍,并背對着自己後,心裏更是憤怒,咆哮道:“幾天不管你們,膽子大起來了,竟然敢背對着我。給我轉過身來,我要要看看,究竟是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
那紅衣修士也在這個時候轉過身來,他冷哼一聲,眼神變得冰冷起來。
當看清楚對方的子後,嶽東仿佛被潑了一瓢冰寒無比的冷水,臉上再也沒有剛才嚣張的氣焰。隻見他身體一顫,失聲道:“怎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