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山運擊近乎瘋狂的舉動,王雄一怔,道:“宗主,你怎麽了?”
“告訴我,王家有沒有被滅亡?”王山運連忙問道,眉宇中滿是擔憂之色。
王雄雖然不知道宗主怎麽了,但還是如實道:“王家有沒有被滅門不知道,但聽他們說,王家所在的山脈内已經沒人了,所有的人仿佛在一夜之間消失了一樣。不過,有些修士卻說,王家也遭到了不測。”
“不是巧合,這決不是巧合。”王山運仿佛瘋了一般,送開王雄的手,低聲的念叨起來。
王雄苦笑一聲,問道:“宗主,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王山運沒有回答,好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
劉飛瞥了宗主一眼,開口道:“王家和李家這麽強大,究竟什麽人所爲?”他故意這麽問,因爲他從王山運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對方一定知道這事。隻是他想不明白,宗主聽到這事後爲何有這麽大的反應。
王雄也明白劉飛的用意,下意識的問道:“宗主,你知道這事何人所爲嗎?”
“何人所爲?”王山運冷哼一聲,道,“這個世界上除了他能做到外,還有什麽人能強大到這等境界。”
兩人依舊沒有聽明白,齊聲道:“這個他是誰?”
王山運剛想回答,忽地,一道道流光快速而來,轉眼間便來到他們的身前。
這一群修士共有十多人,修爲都在金丹期境界。他們之中絕大多數是散修,還有一些趙國和楚國的修士經過這裏,發現此地有異常後趕來的。衆人來了之後,看到王山運等人在這裏,其中一名身穿黑衣的青年男子道:“想不到天明宗的修士,速度這麽快,就不知道你們三個的修爲怎麽樣了。”
聽這話的口氣,衆人似乎想将此地搶走。
王山運心情本就不好,聽到這話後,臉色一沉,道:“你們想怎麽樣?”
黑衣男子哈哈一笑,道:“我們大多都是散修,也不想怎麽樣。你們若是離開這裏,什麽事都沒有,若是不離開……”下面的話他沒有說完,卻做了一個手勢。那手勢很明顯,顯然告訴三人,若是再不走,我等便出手竟你們擊殺。
王山運冷冷一笑,眼中不屑之色一閃而過,輕蔑道:“就憑你們,也想趕我們走?”
黑衣男子道:“老家夥,現在的天明宗已經不是當年的天明宗了,宗内連元嬰期強者都沒有,也敢稱一大宗派,哈哈……”他話說完,衆人同時笑了起來。顯然來的路上,衆人已經商量好,平分此地。
王山運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冷哼道:“嘴上功夫再厲害也沒用,有本事來真格的。”說着,一拍腰間的儲物袋,祭出本命法寶。
劉飛和王雄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若是不将衆人趕走,他們休想在這裏修煉。故而,當王山運祭出法寶後,兩人同樣祭出各自的法寶,并将靈力打出法寶,露出一副随時都要開打的樣子。他們三人雖然不是衆人的對手,可此地離天明宗很近,隻要發出求救信号,三息内便會有長老趕來支援。隻是人都有貪念,不願意同别人分享此地,正是如此,三人并沒有當即發出求救信号。而是想賭一把,能否将衆人擊退,若是真敵不過他們,再發求救信号也不遲。
不可否認,三人的想法很愚蠢,同樣也很自私。
黑衣男子不屑的一笑,道:“我等也想領教一下天明宗的法術,看看是否配的上十大門派的稱号。”說着,衆人同時祭出本命法寶,指向王山運等人。
戰鬥一觸即發,眼看就要打起來,忽地,一個冰冷的聲音同時響起,“不想死的話,都給我滾……”
這聲音不大,卻冰冷無情,衆人聽到之後,身體如觸電般的一顫,體内的靈力當即奔潰。
靈力奔潰的瞬間,衆人身影一晃,從半空中掉落。
落地之後,同時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
衆人眼中滿是驚駭之色,連忙散發神識向周圍感應而去,卻未發現一個人。
這一刻,衆人心裏同時響起一個念頭:“有強者在此。”
那黑衣男子極爲聰明,連忙拱起手來,恭聲道:“前輩,我等無意打擾您修煉,現在就走。”說着,不等衆人,便施展法術破空而去。
其餘人大多如此,連忙飛去。有些修士雖然遺憾,未能在這等地方修煉,但想到對方的修爲,以及剛才說的話,隻能無奈的離去。一時間,十多名修士全部離去,隻剩下王山運三人。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願這樣放棄此地。
王山運猶豫了一下,拱手道:“前輩,此地靈力濃郁,能否讓我們在這一同修煉?”
“一同修煉?”韓斌冷哼一聲,而後一個閃身,出現在衆人身前。
看到突然出現的韓斌,劉飛和王雄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覺得眼前之人的樣子極爲熟悉,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一樣。兩人這種感覺,王山運的心裏卻掀起了滔天巨浪。他身體一顫,下意識的後退散步,眼中滿是驚駭之色。
王山運曾經看過韓斌的畫像,知道韓斌具體的樣貌。而眼前的修士,同韓斌長的一模一樣,雖然他想不明白,爲何這麽多年過去了,對方的樣子沒有一點變化。但是聯想起村落内的情況,以及宗内關于韓斌的記載,還有韓斌身上散發的恐怖氣息。王山運可以肯定,眼前這名青年男子,正是殺人不眨眼的韓斌。
王雄和劉飛看到王山運身體劇烈的顫抖,心裏更是驚訝,顯然想不明白一向鎮定的他這是怎麽了。
韓斌目光一閃,冷冷道:“你們是天明宗的修士吧!”
聽到這話,王雄心裏一喜,忙說道:“前輩,難道你認識我們?”
劉飛眼珠一轉,同樣道:“前輩,我們都是天明宗弟子,既然前輩選擇在這裏修煉,同我天明宗也有些緣分,不知……”
韓斌冷哼一聲,打斷他的話,道:“我不想殺人,你們可以走了。”說完,擡手指向王山運,道:“你留下。”
劉飛和王雄滿是不解之色,前者認爲韓斌想讓王山運留下來修煉,連忙說道:“前輩,我等……”
“找死不成?”韓斌擡起手,對着劉飛就是一拳,隻見一道靈力形成的拳頭施展而出,以驚人的速度直奔劉飛而去。如此快的速度,劉飛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靈力拳頭便擊中他的胸口,他的身體頓時飛了出去,一直飛了十多裏,才将這股能量化解。
劉飛臉色蒼白,體内的靈力全部潰散,胸前的骨骼斷裂大半。他心裏明白,對方不想殺他,隻是給他一點教訓罷了。若是對方真的動了殺心的話,剛才那道法決,他根本不可能存活。想到這裏,劉飛忙抱拳道:“多謝前輩手下留情。”說完,他對王雄使了一個眼色,起身朝天明宗所在的方向飛去。
王雄雖然不甘,但面對如此強大的韓斌,他沒有選擇的餘地,對韓斌一拱手,随即離開了青石山脈。
此刻,山頭上隻剩下兩人,王山運似乎想到韓斌爲何讓他留下,忙跪在地上,求饒道:“前輩,饒命……”
韓斌冷哼一聲,道:“想讓我饒你性命不是不可以,隻要你将道關于我的事情全部說出來,我再考慮要不要殺你。”
王山運哪敢隐瞞,忙說道:“前輩,晚輩隻知道你是韓飛宗主的的堂兄,後來因爲一些事情被逐出師門,然後……”他将所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說完之後,忙問道:“前輩,可以放我走了嗎?”
韓斌眼中殺意一閃而過,冷聲道:“你可以死了。”
這話話,防禦已經判定了王山運的命運,他身體一顫,失聲道:“我都說了,你爲何還要殺我?”他很想逃離,但他明白,即使他用精血施展出血盾術,在對方的眼皮底下無無法逃遁,因爲彼此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
韓斌沒有回答他的話,擡起手就是一道滅魂指,青光一閃,直奔對方的體内。
下一刻,對方的靈魂氣息消散,倒在地上氣息全無。
秦柔兒離開洞府,走到韓斌的身前,見他仰天的天空,忍不住問道:“剛才,你爲何要殺他?”
韓斌深吸一口涼氣,道:“此人知道的事太多,若是我不殺他,事情敗露出去,必定引起許多人議論。”他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堂弟已經死去,我不希望還有人議論他,隻希望他能在另一個世界過上安靜的生活。”
秦柔兒無法了解韓斌的想法,沒有多說什麽,道:“韓斌,一起修煉吧!這些瑣事,就讓他随風散去吧!”
韓斌點點頭,而後向洞府内走去。
天明峰上,王雄和劉飛站在大殿内,低聲議論起來。
王雄看了青石山的方向,道:“劉兄,你說前輩爲何留下宗主,難道指點他修煉不成?”
“我看不像。”劉飛肯定地說道,“你發現沒有,那位前輩看向宗主的時候,眼中閃過一道殺意,恐怕宗主兇多吉少了。”說話間,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
王雄忙一個閃身,來到他的身前,扶着他道:“劉兄,你怎麽樣,要不回去修煉吧!别和我一起等宗主了。”
劉飛剛想說話,突然感應到什麽,忙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黃色的玉佩。
玉佩上神識氣息,正是驚人的速度消散。當完全消散後,隻聽啪嗒一聲,斷爲兩半。
看到這枚玉佩斷裂,王雄眉頭一動,道:“這是……”
劉飛苦笑一聲,道:“這是宗主當年給我的玉佩,裏面有一道他的神識印記,眼下玉佩已經斷裂,宗主已經不在了。”說完,他到底一口涼氣,話鋒一轉道:“王老弟,今日隻是千萬不要說出去,否則必定會引來殺身之禍。”
王雄點點頭,道:“放心吧!即使爛在肚子裏,我也不會說出去。”
時光飛逝,轉眼間便過了百年。
這一天,青石山脈突然釋放出一股龐大的氣息,接着一道身影沖天而起,直奔九天飛去。
此人正是韓斌,今日,他要一舉完成八轉九轉境界。